南瓜小说 > 百合耽美 > 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 > 16、我鬼混回来啦~~
    京中春兰楼,极为有名,却坐落在一处小巷里。


    君羽书看起来像这里的常客,拉着湛月清轻车熟路的进来了,带着他直上二楼,推开了一扇门。


    房门边挂了‘诗画’二字,似乎是里面之人的名字。


    门推开没多久,屋内有道文弱的男声响起了,很是警惕。


    “谁?”


    “是我。”君羽书掀开垂帘,露出榻上之人,“诗画,把你那种验毒针给我一支。”


    榻上靠了名青年,眼尾是水粉色,唇上还涂了红色的口脂,样貌十分艳丽。


    “君公子啊……”诗画轻笑一声,眼波流转,落到了湛月清身上。


    他的目光从湛月清那张苍白却漂亮的脸上逡巡而过,顿了顿。


    “这是……”


    诗画起身,微微挑眉。


    湛月清只觉得眼前粉影一闪,鼻翼涌来一股兰花似的花香味,轻纱般的布料划过了手指——


    好香……


    “你要我的验毒针做什么?”诗画又攀住了君羽书的肩膀,看上去柔若无骨的在君羽书身上靠了一下,轻飘飘的往他脖颈间吐了一口气。


    湛月清一怔,险些以为君羽书和此人有点什么,下一秒却见君羽书抖开了诗画,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说话就说话,别往人身上爬!我不喜欢男人!”


    诗画闻言笑了起来,“真无趣,多少人巴不得我爬他呢——小朋友……”


    他轻轻转眸,揽住了湛月清,“你说对吗?”


    诗画身上香香的,湛月清不反感这个气味,便没躲开,也没觉得他肉麻,只道:“验毒针是什么?”


    他发现君羽书带他来这里,好像不是为了‘嫖’。


    “我是楼中兰魁,常年提防客人下药,便从飞燕阁购来了一些特制的银针,能验出数百种毒药、或者情药……这针可贵了呢,君公子想空手套白狼呀?”诗画笑得暧昧,撞了下君羽书。


    君羽书却掏出钱袋,“我原价买。”


    湛月清有些疑惑。


    飞燕阁是什么?君羽书为何买这个?


    诗画大笑出声,笑得屋外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侧目而视。


    “羽书,你还是这样呆,”诗画笑完了,才去梳妆镜前的柜子里取出一只小盒。


    小盒子上印了一只飞鸟图案。


    “送你了。”


    诗画将盒子往君羽书怀里一丢,“上次你生辰我没去,就当是补你的礼物吧。”


    君羽书不爱欠人情,将整个钱袋都递给了诗画,“你数数,够了吗?”


    诗画:“……”


    湛月清狐疑的看向诗画和君羽书,弯恋直?


    不确定,再看看。


    诗画啧了一声,把钱袋收了起来,“好了……你拿这针作甚?最近有人要害你?”


    君羽书摇头,却将针盒给了湛月清。


    诗画目光一顿。


    湛月清瞬间觉得手里面的是个烫手山芋。


    君羽书缺心眼儿吗?没谈过恋爱吧?


    “忘了问了,这小朋友是谁?”诗画淡淡的开口。


    君羽书:“我弟弟。”


    诗画此刻的表情和那些考生差不多,他眉头一挑,“你哪里来的弟弟?”


    君羽书把庙里的那套说辞又讲了一遍。


    “八字太大?”诗画嗤笑一声,忽然来了兴趣,扯住了湛月清,往桌边一坐,“不巧,我会算命,让我看看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湛月清说了个生辰。


    诗画一怔,“这个八字……”他顿了顿,“是帝皇命格。若有人相辅相助,可保一生顺遂;若一意孤行,会万劫不复。”


    君羽书向来不信这些,但这一次不知怎么的,来了兴趣,也凑了过来。


    诗画从抽屉里又找出个签盒,递给湛月清,“想着你目前最困惑的问题,抽一支,试试。”


    湛月清在现代时也去过寺庙,只不过那时候是在给谈老爷子祈福,也抽过签、挂过祈福牌。


    最困惑的问题……


    湛月清抿了抿唇,摇了摇签筒,没多久,便抖出一只签来。


    “白云初晴,幽鸟相逐。”诗画低声念出,“是吉签。你有喜欢的人?”


    湛月清挠了挠脸,算是默认。


    “这什么意思?”君羽书问。


    诗画笑了,也不对湛月清冷脸了,而是说:“那你可要记得千万别一意孤行。”


    湛月清顿了顿,“这个命一定要相辅相助,才能达到想要的结果?”


    “不错。单打独斗万万不可。”诗画淡淡一笑,“但,信则有,不信则无,看你自己的意思。”


    这句话像免责声明,湛月清笑了一声,没太在意,“多谢。”


    诗画笑了起来,又抬手摸了摸湛月清的脸,暧昧的一眨眼,“待会有兰魁舞,二公子要留下来玩玩吗?”


    湛月清眼眸一亮,点头:“好啊好啊!”


    君羽书没忍住开口,“月清,到时候台下会有许多人,鱼龙混杂,我没带多少护卫出来,我们还是别看了,回去吧。”


    “我有护卫呀,”诗画柔媚一笑,脑袋伏在湛月清肩上,攀着他,像只狡猾的狐狸,“二公子想留就留嘛。”


    湛月清心间一跳,脑海里莫名浮现了谈槐的模样,将诗画那张脸,换成了谈槐。


    “……”


    湛月清心跳瞬间平静了下来。


    算了,专业的事还是给专业的人干吧。


    谈槐的脸涂上粉色眼影,有点灭人欲。


    “留不留呀?”诗画轻笑一声,声音像是勾人的妖精。


    湛月清成功被勾住了,连忙说:“留留留!”


    他得问问诗画身上这香是不是有点问题,不然,他怎么感觉自己腿上的纹路在发烫?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有人敲门让诗画换衣备舞去了。


    湛月清感受着腿上的纹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诗画离开后,那纹路不烫了。


    “兰魁一舞值千金,”君羽书看向湛月清,眼眸一动:“等会来的那些人非富即贵,你若要去台下坐,还是戴个面纱吧。”


    怕他被人认出、然后弹劾太师吗?湛月清回过神,答应了:“好!”


    ……


    春兰楼内有一方玉台。


    天色渐晚,小楼里花瓣纷飞,台下坐无虚席。


    君羽书带着湛月清坐在前排,莫名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抬头望了望小楼上,有好几个少年靠在栏边,笑嘻嘻的撒花瓣。


    楼里的香气愈发重了。


    台边琴声骤起,初时悠长婉转,后又激愤哀怨,最后成了宛若清风拂过的释然——


    楼里的窗户开了,凛冽的雪风吹了进来。


    诗画是踩着这阵风出场的,一袭暗粉色长袍,肩披白纱,舞姿优美如白天鹅,柔软的身段一弯,翩然的身影便到了台下坐着的宾客边。


    场内站着的人都看呆了,随即一阵仿佛要将屋顶掀翻的欢呼——


    “诗画!”


    “诗画!诗画!”


    湛月清只觉眼前一闪,花香气窜入鼻翼,少年的轻笑声落在了耳边。


    怀里多了个人。


    “!!!”


    刹那间,许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


    兰魁诗画,从不在大庭广众下表达偏向,如今是在做什么?


    湛月清抬眸,诗画的脸在眼前放大了,这人隔着黑色的面纱,吻了吻他的面颊。


    花香味越发重了,腿上的毒纹更烫了。


    不是他的错觉。湛月清心想。真的在烫,好像血都涌上了毒纹。


    “公子看呆了?”诗画轻声笑了一下。


    湛月清忽地抬起手,捏住了诗画的下巴。


    “你用的什么香?好香呀。”


    两个少年挨在一处,一个声音阴柔如妩媚画卷,一个却清亮如朝阳。


    “飞燕阁的香,”诗画在他手心里蹭了下,阴柔的面容上,那双漂亮的眼眸一眨,“名为[娇娆]。”


    湛月清一怔。


    “[飞燕传四海,娇娆送明月]……”诗画隔着面纱舔了舔湛月清的脸,声音很低:“公子若喜欢这香,可去城中珍宝阁看看。”


    诗画却已翩然离开,提了一玉壶,将壶里的酒往那些坐着的宾客嘴里倒。


    湛月清怔了怔,还想说什么,诗画却递了杯酒过来,塞进了他的嘴里。


    喉咙一动,湛月清看着那张脸,忍不住咽下去了。


    鬼使神差的,他的脑海里竟浮现一个想法——


    “诗画看起来好甜,如果咬上一口……”


    “二公子……我很喜欢你,”诗画抬手捧住他的脸,眼波流转,“可否让我一亲芳泽?”


    湛月清瞳孔一震。


    ……


    出小楼时,外头的风雪已停了,天际挂上一轮圆月。


    “好像丑时了,你今夜回宫还是回太师府?”君羽书脸色微醺,神志还是清明的。


    湛月清喝了几杯就不清醒了,他低着头,看见了遍地月光。


    “好亮……”


    他答非所问,君羽书刚想捉他起来看看这是醉成什么样了,可湛月清却被一道有力的臂膀先捉了过去——


    木香扑面而来,湛月清鼻子一痛,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君羽书下意识要把他抢回来:“诶你谁啊——”


    他抬头,对上一双布满阴鸷的眼。


    君羽书的醉意瞬间被吓醒了,鼻翼一动,才嗅到了那股浓郁的乌木香。


    小时候,太子谈槐燃身上就有这股香气。


    “君羽书。”


    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阴鸷的情绪。


    君羽书:“……”


    卧槽!


    真的是谈槐燃!!!


    “京中严禁吃花酒狎妓,你身为太师之子,却明知故犯。”


    “我没狎!”君羽书瞪大眼睛,“陛……”


    他的嘴被暗卫捂住了。


    “把他送回太师府,告诉太师,禁足半月。”


    湛月清酒量不好,喝懵了,下意识想去叫同伴的名字,“君羽书……”


    “你再叫一声他的名字,他禁足半年。”


    阴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湛月清感觉周围的气息暖暖的,终于奇怪的睁开眼睛了。


    他记得楼里挺冷的,怎么突然暖了?


    下一瞬,湛月清仿佛见到了世间最有效的醒酒药,眼眸瞬间瞪大,昨夜被滔天血色吓到的情绪卷土重来——


    “谈、谈槐燃……”湛月清差点咬了舌头,“陛下?”


    青龙香车里,谈槐燃坐在那里,一袭玄色烫金长袍,长发高束,神色阴鸷。


    像要吃人的恶鬼。


    “呵。”


    一声冷笑在宽大的马车里响起。


    湛月清膝盖一软,吓得坐地上了。


    鬼使神差的,他想起君羽书说——


    “女的见了跑,男的见了哭……”


    湛月清眼睫一眨,不知是酒意还是泪意,眼眶红了。


    谈槐燃危险的眯起眼睛。


    ——湛月清颈上,有一个明显的红唇印。


【请收藏南瓜小说 ng8.cc 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