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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7章 素闵月的事在修仙界引起不小的轰动,入魔后还能恢复神志,她算


    素闵月的事在修仙界引起不小的轰动,入魔后还能恢复神志,她算是第一人。


    有人不信,怀疑顾珺雯撒谎,但这些言论也只是私下里说说,并没有人敢真的上玄霄宗一探究竟。


    久而久之,就不当回事了,反而被竹溪继任宗主一事的话题给盖了过去。


    很多人都知道顾珺雯的弟子是个哑巴,不能说话,且修为也不高,不认为她能胜任。


    “一个哑巴当宗主,玄霄宗这是没人了吗?”大家边喝酒边嗤笑。


    “我听人说,她好像不哑了,前几日还有人见她与剑宗的宗主相谈甚欢。”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据说是江医师医治好了她的嗓子。”


    之后,话题几乎围着江莺歌了,都说她是当代的玉面圣手,求医者都快踏破玄霄宗的门槛,就连药宗也经常派人去请她。


    江莺歌对此也很是苦恼,作为医师,治病救人是本职,但有一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点小病也不远千里来玄霄宗,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做。


    他们闲,可她忙啊!


    好在柳白芷帮江莺歌挡去大部分人,并且扬言,再有胡搅蛮缠者,一律打入玄霄宗的黑名单。


    江莺歌其实有考虑把传承传给柳白芷甚至更多的医师,药宗天天来找她,其实也是这个目的。


    但是柳白芷说:“不是所有的医师人品都如你这般,你的根骨年龄才多大,不必这么早考虑身后事。”


    江莺歌:“……”她没想死。


    不过柳白芷说得也有道理,传承不可轻易交出,但是可以将功法保留下来,定为仙品功法,由玄霄宗代为掌管,日后自然会有人得此机缘传承。


    如此一来,也就不用担心怀璧其罪,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记录功法还需要齐长老的禁制相辅,因为江莺歌的修为低,没有办法给功法设保护屏障。


    齐长老得知江莺歌要贡献功法,自是不敢怠慢,又联合了顾珺雯一起改善禁制,并将其封存起来。


    顾珺雯挺感慨江莺歌的无私,换作她自己可做不到,就目前为止,五行雷诀连竹溪她都不曾教导过,也从未考虑要传给别人。


    她可不想留一把能伤到自己刀,哪怕断了传承都无所谓。


    “在想什么?”素闵月来到顾珺雯身边,侧目看着她。


    顾珺雯回过神,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没什么。”


    素闵月坐在一旁,也端起茶杯饮茶:“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点,那女娃儿与你的关系不一般,是红颜知己还是?”


    顾珺雯没有隐瞒:“妻子。”


    素闵月微微一愣:“果然,她看你的眼神就和你爷爷看我的眼神是一样的。”


    “那您能接受么?”


    素闵月笑了笑:“我经历了这么多,都看淡了,没什么不能接受,不过你与她之间的事被太多人知道只会成为饭后茶谈,所以不必宣扬。”


    顾珺雯颔首:“我知道,这也是我想辞去宗主之位的原因。”


    现在的顾珺雯反倒成了玄霄宗的太上长老,从凌霄峰搬到了天霄峰,已经不问世事。


    江莺歌还是住在凌霄峰,她暂且不好意思见素闵月。


    平日里除了修炼就是看医书,闲暇时还得坐诊,没办法,谁让顾珺雯的修为那么高,如果江莺歌不努力追赶,可能最后先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天天日日夜夜都陪在江莺歌身边,不是吃就是睡,已经被养起来一层肥肉,圆鼓鼓的脑袋几乎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江莺歌每次得闲都忍不住对着天天一阵揉搓。


    而每到这种时候,顾珺雯总会突然出现,然后把天天丢出门外。


    天天委屈,但它不敢说,只好尽忠职守地守在门口。


    江莺歌揽着顾珺雯纤细的腰,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那张薄唇,心跳快得像是偷腥的贼。


    然而顾珺雯却反应平平,伸手揉了揉江莺歌的脑袋,道:“药宗那帮人我已经打发走了,只是求医的人始终络绎不绝,舞儿便打算这么一直坐诊下去么?”


    “不了,过几日我打算闭关,就去赤血崖,顺道找沐河和方怡叙叙旧可好?”


    顾珺雯“嗯”了一声,神情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丝毫起伏。


    江莺歌皱着眉,有些不高兴顾珺雯的平淡样子:“我都要闭关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


    “我不是会陪着你么?”


    “不是,那不一样……”江莺歌叹息,有的时候,她是真的喜欢顾珺雯这种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但过于清冷就会让她无从下手,总觉得是一种亵渎。


    哎,罢了罢了。


    就让她清心寡欲好了。


    顾珺雯见到江莺歌话到一半就不理人,眉头紧蹙了一会后松开:“你修为低,有些事还得等一等。”


    顾珺雯现在的灵力已经恢复如初,不像秘境那次病殃殃,若要双修,江莺歌可受不住。


    但江莺歌不服:“我是医师,封你气穴不就行了么!”


    话一出口,江莺歌觉得不对劲了,怎么感觉自己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果然,一回头。


    江莺歌就见到顾珺雯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羞赧得脸颊滚烫,恨不得迷晕顾珺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想的话,直说便是。”


    顾珺雯本来就是想逗一逗江莺歌,觉得挺有趣,但没想到江莺歌也学着自己那一套假笑,声情并茂地来一句:“锦之,我想……”


    呼吸一顿,浴火焚心。


    然而江莺歌翻了个白眼,打算一走了之,顾珺雯反手将人拉至怀中,指尖在脊背上一划,江莺歌便软了身子,并在耳边低声道:“舞儿,封我气穴。”


    闻言,江莺歌抬着使不上力的手点在顾珺雯的小腹上,凝神成针,轻轻一刺。


    接着,江莺歌被抱到床上。


    炙热的吻,凌乱的呼吸。


    顾珺雯的手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冰冷,而是滚烫的,在洁白的肌肤上烫出粉红印子。


    一寸一寸,一点点烧上心头,叫人难以忍耐地喘息着,像个破碎的布偶,任人摆弄。


    深沉的夜里有人欢喜有人愁,近在咫尺的一处宅院里,竹溪正郁闷地对月叹息。


    她不知道月青禾发什么脾气,每次她和剑宗的宗主初夏谈论事情,月青禾就会冷脸不理人。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铃铛,这个还是月青禾送给她的礼物,如今嗓子好了,铃铛其实也没什么用了,反而一直戴着有失身份。


    可她就是不想摘。


    又或者说,预感自己摘下铃铛,月青禾只会更生气。


    “宗主,魅影阁来信。”


    影子带来一封魅影阁的秘密信件,竹溪拆开看了一眼,大致就是林珊被逐,让江莺歌在暗中帮忙照看着点。


    竹溪把信递给影子,让影子拿给江莺歌,但是影子站着一动不动,支支吾吾半天才说:“神兽在门口看着,我进不去,而且房里有……”


    竹溪明白了,挥了挥手让影子退下,并叮嘱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


    到了第二天中午,竹溪才把信交给了江莺歌,并且问她:“林珊那边需要我派人盯着点么?”


    江莺歌摇摇头:“不用。”


    这件事,她已经知道了。


    在江莺歌治好林珊后,她便被赶出魅影阁,鬼面当天寻来,有意拉拢林珊,让她回鬼谷门。


    鬼谷门现在是个空壳子,但是曾经留下的功法还有灵器等都还在,而鬼面得了自由后,首先想到的便是接手鬼谷门,现在已经改名成鬼门。


    鬼面急需人手,林珊这位曾经的老友便是很好的选择。


    但林珊不想离开魅影阁,一直在魅影阁四周打转。


    鬼面看不下去,给她泼一盆冷水道:“你当初选择杀叶云愁,就该做好离开魅影阁的准备。”


    林珊红着眼说:“可若我不听令,他就会亲自动手,连红叶一起杀,你说我能怎么办?”


    鬼面嗤笑:“所以才说,做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偏偏你还对一女子动心。”


    “我虽然不是很了解红叶,可她既然选择接手魅影阁,那你们之间就不会有结果,不如和我一起创建鬼门,等将来鬼门强过了魅影阁,你直接去抢人不就得了。”


    林珊摇头:“抢人若有用,我何必在此徘徊。”


    “你真的不跟我走?”鬼面再一次邀请她。


    林珊还是摇头,并且跪下给鬼面磕头:“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鬼面没有吭声,她知道林珊要什么,所以冷漠地看着林珊一遍遍磕头,磕到头破血流。


    在她印象里,林珊年岁不大的时候被选入鬼谷门,是唯一一个不哭的孩子。


    但此刻的她却像个孩子一般哭泣,哭得鬼面心里烦躁。


    “你确定要如此么?”


    林珊点点头,任凭额头的鲜血往下滴落。


    鬼面叹息,摘下了面具递给林珊:“你这般为她,以后要一辈子顶着别人的脸而活了。”


    林珊却笑道:“我甘之如饴。”


    所以,林珊此刻就在红叶身边,玄霄宗不但不能派人盯着林珊,反而还得帮林珊隐瞒她的去向。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竹溪听完后,心中感慨地看着江莺歌,“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帮忙,最近月青禾也不知怎的,一直在避着我,问她也不说原因。”


    “行,我去看看。”


    江莺歌当即前往丹和殿。


    丹和殿一如既往会有人前去兴和堂与人辩证药理,每次都能吸引不少人围观。


    江莺歌的到来,反倒没有多少人注意,她直径去了月长老的宅院,还未进院,倒是先听见了熟悉的琴声。


    这是师娘经常弹的曲子。


    她微微一愣,随后踏入院子。


    月长老正坐在凉亭下抚琴,弹奏的曲调透着淡淡哀伤,就像独自看遍了一年四季,连吹来的风都是萧瑟的。


    曲子弹到一半便终止。


    江莺歌还以为是自己打扰了她,连忙道了声歉。


    月长老摇头:“其实这首曲子原本是双琴合奏,属于我的那段曲调本就只有这些。”


    江莺歌皱着眉,总觉得月长老话里有话,细细琢磨,就好像是在说那一段曲调就是她的一生,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有点不可思议,但结合师娘的事,似乎就成了自然而然。


    月长老收起琴:“陪我走走吧!”


    江莺歌点头,跟在月长老身后。


    月长老领着人往炼丹房的方向走着,路上偶尔会遇到弟子打招呼,但她神色凝重,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所以一个也没回应。


    江莺歌主动问:“月长老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月长老这才开口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江莺歌倒也没有隐瞒:“去赤血崖崖底和朋友叙叙旧,可能会小住一段时日。”


    听到赤血崖,月长老的神色明显恍惚,不自觉问:“你是不是知道了?”


    江莺歌没吭声。


    月长老叹息,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知道了也好,我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几十年也累了。”


    “所以,您和师娘……”


    月长老摇头:“是我一厢情愿,她已经明确拒绝了我,我不死心,盗了她的精血,才会有了青禾。”


    “她死前不见你师尊和我,是想让我们两人都断了念头,但喜欢一个人的心,又怎能说断便断,你师尊无牵挂,自能随她而去,而我不能,或许这是上天对我执迷不悟的惩罚吧。”


    “那月长老可曾后悔?”


    月长老摇头。


    “既不后悔,那便不是惩罚。”


    “你说得对,倒是我自己钻牛角尖了。”月长老释然一笑,她指了指前方,“青禾在炼丹房,你替我告诉她,喜欢女子没什么好羞耻的。”


    “啊?”江莺歌懵了。


    “你看不出来么,青禾那孩子喜欢竹溪,只是竹溪近日才接管玄霄宗,恐怕是无心儿女情长,她还有好一段路要走。”


    这……


    还真没看出来。


    江莺歌记下月长老的话,拿着令牌来到炼丹房,直接开门进去。


    月青禾不在炼丹,而是坐在丹炉前发呆,连江莺歌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江莺歌起了逗她的心思,清了清嗓子:“竹溪,你怎么来了?”


    月青禾惊得弹跳而起,随手点燃炉子,也没看什么药材,直接往里丢,装作一副很忙的样子,逗得江莺歌捧腹大笑。


    月青禾后知后觉自己被耍了,顿时冷脸道:“江莺歌,你胆肥了是吧?”


    “不敢不敢,我错了,不过你如此在意她,为何不理人呢?”江莺歌正色道。


    “我那是忙。”月青禾嘴硬道。


    江莺歌了解月青禾,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她见多了许多悲剧与无奈,着实不想月青禾走弯路,将来后悔,干脆直接说:“你知道红叶喜欢林珊么?”


    月青禾眉心一跳:“啊?”


    “红叶一直都知道林珊是鬼谷门的杀手,但红叶还是把她留在身边,并且托我医治林珊,可林珊却杀了叶云愁,就这一点,红叶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林珊,她们注定天涯咫尺。”


    “能遇到喜欢的人本就不容易,遇到了就别犹豫,何必给自己徒添难度,你说呢?”


    月青禾陷入沉思。


    别说红叶和林珊的故事,就这天下还有着千千万万的人到最后都会分道扬镳,悲剧无时无刻上演着,才会显得幸福弥足珍贵。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她。”月青禾想也不想就跑出了炼丹房,留下还在燃烧的炉子。


    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怕吓到竹溪,果然知女莫若母,月青禾的确有得磨啊!


    但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江莺歌也跟着一笑,随后灭了炉子上的火,转身去了天霄峰。


    顾珺雯和素闵月在下棋。


    二人见到江莺歌,均停了手。


    在素闵月这样的大人物面前,江莺歌不免有些紧张,但一想到方才同月青禾说的话,她很快镇定下来,道了一声:“奶奶。”


    素闵月点点头,算是应下。


    顾珺雯起身拉着江莺歌的手,当着素闵月的面吻上她的唇。


    素闵月没眼看,转眼消失。


    江莺歌红着脸推开顾珺雯。


    顾珺雯还是那副淡漠的脸,不以为然地问:“什么时候搬过来?”


    “现在,行了吧。”江莺歌气道,觉得自己在素闵月面前一点形象都没了。


    顾珺雯倾城一笑:“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