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最佳剧本
晋江文学城《被钓系影后缠上后》(又名《最佳剧本》)正文完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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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直达瑞士苏黎世机场,苏芙和ilmeth派来的艾雯简单对接后前往酒店。
苏芙不理解林总为什么亲自要她们来,她们现在为了苏寄欢的事焦头烂额,哪有什么心情参加葬礼。再说她们参加晏氏的葬礼,虽然大快人心,但看起来不太好。
参加仇人的葬礼,到现场会被特别关注吧?比如会被怀疑在葬礼现场放《好日子》什么的。
到酒店后,苏菱在苏以薇和苏黛珊的照顾下先睡下了。艾雯在客厅跟苏芙讲解举办葬礼的地点,晏璟霖将会被安葬在劳特布伦嫩小镇一处漂亮安静的墓地。
“明天我们要去劳特布伦嫩,参加完教堂的告别仪式跟着看晏璟霖下葬,还要找到晏珂问候两句。”艾雯放出晏珂最近的照片和视频。
这个六十多岁的女人坐在轮椅上,长年生病的她看起来一副风烛残年之态,现在又因为长女去世更加凋零,好像随时都要倒下。
苏芙看了晏珂的照片倒胃口,这个女人害了苏寄欢那么多年,她害完,她的女儿还要继续害,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艾雯说着,放下手机小声跟苏芙说:“你们来得晚,可能不清楚晏氏这边发生的事情,你知道晏璟霖之前为什么病危吗?她植物人状态很久了,指标一直都很正常,去世前忽然就病危了。怎么那么奇怪呢?”
苏芙本不想过多讨论晏氏的事,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苏寄欢这个到底跑哪去了,但艾雯开了这个话头,她也有点八卦的心理,好奇地问艾雯知不知道点内情。
艾雯说苏芙问对了人,先问苏芙认不认识晏瑾年,苏芙说她当然认识这个狗东西。艾雯便跟苏芙说:“就祝总和苏总的事件爆发的那段时间,晏瑾年联系了照顾晏璟霖的护工,给晏璟霖用了危险药物,致使晏璟霖病危,不久就死了。”
苏芙哑然:“不可能吧!晏璟霖可是晏瑾年的亲姐姐,她怎么可能杀自己的亲姐姐??”
艾雯也说不太可能,但晏氏那边传出来的消息就是这样,她又跟苏芙说:“我听说是晏瑾年想要拿到晏珂手里的股权,也想把晏璟霖手里的拿回来。但晏珂一直不给,一直想着晏璟霖会醒来,晏瑾年就不乐意了。”
苏芙思考了这晏氏母女的关系叹道:“这也是啊,晏璟霖都在床上躺五年了,晏珂怎么还不把股权转给晏瑾年呢?都是自己的女儿,给谁不一样?竟然还想着等晏璟霖醒来,也难怪晏瑾年这么极端。”
“可不是嘛!”艾雯赞同苏芙的话,“晏珂就是太重视她的大女儿了,我听说她之所以生二女儿晏瑾年,就是为了让这个二女儿辅佐晏璟霖。晏瑾年可是被晏璟霖压了一辈子啊!嗐!她们这豪门真是让人不懂,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让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活呢?”
苏芙撇嘴感叹:“还是只生一个好啊,看看我们寄欢就知道了。我四姨就寄欢一个孩子,宝贝得不得了,一辈子就为了寄欢活着,谁碰一下她都要敲断谁的手。”
艾雯吐槽:“上一辈的人真奇怪,总不把孩子当个体看。你四姨也是心狠,为了自己的孩子伤害别人的孩子,只她自己的孩子宝贝,别人的就是烂泥巴!”
谁说不是呢?苏芙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苏菱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她,一路从麓城飞到苏黎世,苏菱还念叨着要怎么处理祝星亦的事。
苏芙拿苏菱没办法,好在她跟ilmeth的林总做交易的时候拜托她控制一下祝星亦的舆论,不要再有更多视频流出。
林总是个痛快人,截断了苏菱准备曝光的其他视频。
苏芙觉得林总这个人有能力是真有能力,重利也是真重利。但是和这种典型的资本家做交易,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够了。
晚上苏芙跟苏菱对了一下明天葬礼的流程,苏菱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她还在想着苏寄欢的事,苏芙要她少操心,都飞来瑞士了,就不要想家里的事。
第二天苏芙早早起来,一行人收拾好去叫苏菱,苏菱却躺在床上不动弹。过去看了下才发现苏菱浑身发烫,苏芙赶忙喊叫了医生过来给苏菱瞧瞧。
医生道是发烧了,吃点药休息休息就好。但病是解决了,葬礼去不了了。
苏蔓语举手主动留下来:“姐,你们去葬礼吧,我在这里看着四姨。”
苏芙和苏以薇商量了下,便带着其他人跟着艾雯一起去劳特布伦嫩。
劳特布伦嫩的高山风光像一场童话梦境,苏以薇说想要退休以后一定要来这种北欧小镇长住。
苏芙没有心情看景色,她又给苏寄欢发了很多短信打了很多电话,对方一概不接不回。她心急如焚,怕苏寄欢出事,又想快点知道苏寄欢在哪,不然她回去不好跟林总交差。
偶然瞥了眼外面的瀑布景观,苏芙眼睛亮了亮,调侃:“那晏璟霖不是爽翻了?她都在这里长眠了!”
苏以薇说这真是地狱笑话,苏芙哼哼两声感叹:“她都进地狱了,开她玩笑又怎么了?”
葬礼仪式在镇上的一处教堂里,前来吊唁的人还挺多。苏芙到教堂后看着满教堂的黑衣人,真想把这里的人全都抓起来。
艾雯叫她别生气:“来这里吊唁的不只有和晏氏交好的人,还有很多像我们这样看笑话的人啊。”
苏芙想想也是,五年前晏氏垮了之后,晏氏不像以前那样威风。名利场上哪有永远的朋友,那些人说不和晏氏联系便不联系了,撇得一干二净。
参加这个葬礼还要问候一下晏珂,苏芙向艾雯打探晏珂在哪,艾雯去询问其他人,回来说:“晏珂身体不好,在后台,等下可能会出来。”
艾雯带着苏芙跟随宾客们去晏璟霖的遗像前吊唁,苏芙随意装装样子,瞥了眼晏璟霖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晏璟霖生前还健康时意气风发的模样,五官锐利,眼神坚定。
倘若晏璟霖是个好人,苏芙倒要称赞晏璟霖是个有谋略的野心家,可惜晏璟霖生在晏家,她只是个和晏珂一样心狠手辣的恶毒女人。
苏芙满不情愿地鞠了躬,刚起身,一个黑衣黑裙的女人如豺狼虎豹般扑了过来,女人头戴黑纱,双目狠厉无比,她拽着苏芙的衣领似疯了般吼着:“在哪!星星在哪!苏寄欢把星星带到哪里去了!”
苏芙这才注意到这个女人是晏瑾年。
晏瑾年的一声吼叫过后,葬礼现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芙被晏瑾年的袭击惊得后退好几步,缓过来后,她厌恶地推开晏瑾年,说:“你管她们去哪了!”
教堂里的宾客们纷纷侧目,几个黑衣保镖冲上来架住晏瑾年,她却像头受伤的母兽般继续嘶吼:“把她还给我啊!你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把她还给我啊!”
苏以薇赶紧上来护住苏芙,气吼吼指着晏瑾年的鼻子说:“什么还给你,星星什么时候是你的了?!你吼什么吼啊!”
周围的宾客都围了过来,苏芙看这里成了视线中心,不由得恼怒几分。
苏芙本来就不情愿来这里,现在还被一群人看猴似的围观,她也气急了,跟着吼道:“晏瑾年,当初星星跟你们交好,你们不把她当人看,还百般羞辱她。现在还敢大言不惭说是你的星星,我看你是脑子坏了!”
晏瑾年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黑纱下的面容扭曲得可怕:“我不把她当人看?我把她当人看有什么用?”
她猛地指向晏璟霖的遗像,“有晏璟霖在,谁都得跪下来当狗。但是现在晏璟霖死了,我的星星,我的星星能原谅我了吗?五年了,我五年没有见她了,我好想她。”
苏芙冷眼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胃里泛起一阵恶心。五年前祝星亦被她们当作玩物般戏弄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现在倒演起深情戏码了?
“晏、瑾、年。”苏芙一字一顿地说,“星星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们伤害过她,更是没资格说见她,也没资格谈原谅。”
这句话像刀子般刺进晏瑾年心口,她突然暴起挣脱保镖,扑向苏芙:“是星星先爱上我的!她说她喜欢成熟有魅力的我,想和我在一起!怎么我爱上她了,她却不要我了?苏寄欢人呢!苏寄欢!”
她又疯了似的拽着苏芙的领口大声质问:“快告诉我她在哪,快告诉我啊!苏寄欢凭什么带走她?凭什么啊!你们苏家这么讨厌她,为什么还要把她藏起来!”
晏瑾年扒开人群要去找苏寄欢的身影,边往前扒着边喊:“苏寄欢!苏寄欢你把我的星星带到哪里去了!星星!星星你回来吧!星星我原谅你欺骗我,你怎么骗我都没关系,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星星!星星我好想你!星星!”
保镖拉着晏瑾年不要她在这里发疯,苏芙觉得又晦气又丢人,从人群里挤出来后,余光瞥见教堂侧门被推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枯瘦身影被缓缓推出。
晏珂。
即使晏珂早早就到瑞士养病,苏芙仍能认出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岁月和病痛侵蚀了这个曾经叱咤商界的女人,但那股压迫感依然令人窒息。她迅速打开视频通话,将镜头对准晏珂。
“蔓语,快让四姨看看。”苏芙低声对手机那头的苏蔓语说。
保镖制止住晏瑾年过后,教堂慢慢恢复平静。葬礼主持人的声音适时响起,开始宣读晏璟霖的生平“功绩”。
苏芙听着那些粉饰太平的谎言忍不住发笑,若不是晏珂这些年用尽手段保全晏璟霖,晏璟霖早该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轮到晏珂开始致辞时,教堂陷入诡异的寂静。她颤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每个角落,讲述着对长女的无尽哀思。
不过苏芙注意到,当晏珂宣布继承自己晏璟霖全部遗产时,站在一旁的晏瑾年脸色不太对劲。
“璟霖永远是我最骄傲的女儿,我会用我的余生怀念她。她是我此生最优秀的作品,她是我最珍爱的宝贝。璟霖,妈妈永远爱你,永远……怀念你……”晏珂最后说道,浑浊的眼泪滑过沟壑纵横的脸颊。
苏芙关掉视频通话冷笑一声,真是什么样的妈养什么样的女儿,一家人肚子里全是坏水儿,死了还要怀念一下。这么宝贝女儿,怎么不去下面陪她!
吊唁过后是下葬仪式,苏芙站在人群中看工人将晏璟霖的骨灰盒放入墓穴。
泥土一铲铲落下,她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这个苏家的仇敌,如今只剩一抔灰土,她本应该高兴才对,怎么……
“因为死亡会让人变得感性。”艾雯在她身边轻声说。
过后艾雯要带着苏芙去见晏珂问候两句,苏芙讨厌晏珂讨厌得要命便没去,拍了几张晏珂的相片跟着艾雯回去。
驶离劳特布伦嫩,一路苏芙都没怎么开口说话,她想起晏瑾年想要询问苏寄欢的下落,可她也想知道苏寄欢到底去哪了。
刚到酒店,艾雯被一通电话挡住了出车门的脚步。
苏芙在车旁等了会儿,艾雯摇下车窗挂断电话望向苏芙:“苏芙,葬礼过后,晏珂回家的路上出意外了,她现在在icu,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安静了许久,苏芙终于露出久违的笑脸:“是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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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半,苏芙没等来什么消息,却等到了艾雯的敲门。
苏芙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顾不上整理衣服快步打开门。
“苏芙,林总来了。”艾雯看了下时间,声音里带着急迫:“她刚刚落地苏黎世机场,现在正往医院赶。晏珂快不行了,晏家的人都过去了,晏瑾年带着律师团队已经到了,看样子是要做遗嘱公证。”
苏芙没有过多犹豫,快步走向苏菱房间敲响苏菱的房门,带着一行人跟着艾雯赶往医院。
到医院后刚停好车,艾雯接了通电话带苏芙几人从另一个电梯上去,“林总联系医院的人支开了晏氏的人,现在晏珂已经在弥留的状态。”
艾雯带着几人拐向侧面的VIP电梯,电梯门滑开后,医院的走廊像一条冰冷的隧道,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人鼻腔发疼。
穿过走廊,往晏珂的病房走,映入眼帘的是令人窒息的场景:林总一身黑色套装站在病房门口,关南欣和几个西装革履的助理分立两侧,最引人注目的是站在阴影处的几名警察。
警察?还有这么多人?
苏芙疑惑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过来,也好奇林总带那么多人到这里要做什么。
听见脚步声,林总回头,笑眯眯地冲苏菱伸手:“苏菱女士,您好。”
苏菱礼貌握住,她对林总的观感一般,这个林总是个非常重利且非常典型的生意人,和这种人不能谈感情,只能谈利益。
“您好,林总。”苏菱微微颔首,目光已经越过对方,落在病房那扇门上。
“去见见晏珂吧。”林总侧身让开,声音忽然放轻,“你们有十多年没见了?”
她的话尾带着刻意的停顿,仿佛在等待什么反应。
苏菱仔细算算,确实有十几年没见了。但晏氏给苏家带来的伤害,可是日日都能见到!
苏菱的手指在门把手上收紧,她推门的瞬间,林总忽然在她身后开口:“等您出来,我们有重要的事情相告。医生说她最多撑到六点。”
她看了眼腕表,“现在是五点三十分。”
苏菱对林总卖的关子并不感兴趣,推开门,视线忽然变暗。
病房内的光线被调得很暗,晏珂躺在病床上,她身上被包扎得很严实,还有很多血迹渗出,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艰难的抽气声。
苏菱站在床尾,恍惚间看见三十年前那个在会议室主座上意气风发的女人。
那时晏珂穿着定制套装,她握着苏菱的手笑说:“令爱的到来,一定会让晏氏娱乐板块大放异彩。”
而那时小小的苏寄欢站在苏菱身边,签字过后,踏入这个吃人的牢笼。
记忆像老电影一样闪回。
解约那天,苏菱坐在办公室里签字,晏珂坐在远处的高位上,笑呵呵说着日后还是朋友。
可后来她们在法庭上相见,苏菱赔了那家经纪公司将近千万元,而晏珂坐在观众席位上,仍是笑眯眯的模样,似乎旁人的命运只是纸上轻飘飘的几个字。
被整个圈子排挤得无处可去时,苏菱带苏寄欢远走海外。坎坷8年后回国,晏氏的[晏影]几乎将半个娱乐圈的资源垄断。
时光是艰难的,每一步都是艰难的,[苏盛]建立起的那一刻,也肩负了抵抗[晏氏]的重任。
不久后晏珂完全卸任,将晏氏交给晏璟霖打理。晏珂来瑞士养身体,苏菱也再未见到她。
苏菱没想到再见面,这个女人就要死了。
商业竞争中,唯有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苏菱觉得是自己胜了。
她培养了优秀的苏寄欢,她建立了优秀的[苏盛],也获得了伟大的胜利。
[晏影]在五年前因丑闻曝光倒了,现在晏珂又快死了。
晏珂一死,整个晏氏就会面临毁灭的状态。
“晏珂。”苏菱喊了一声晏珂的名字。
病床上的躯体猛地一颤。
晏珂艰难地睁开眼,她的手指痉挛般抓住床单,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一台报废的机器。
她没想到苏菱会来,她害怕苏菱会做什么,但她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
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费力地呜呜嗯嗯啊啊了几下,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菱却笑着说:“晏珂,好久不见。”
晏珂晃动着脑袋,她浑浊的眼睛瞪着苏菱,还想像当年那样威胁苏菱。
苏菱往前走了半步,一脸轻松,她身体可比晏珂好多了。
她今天穿着也十分得体,和平时一样的素色套装,身上戴着华贵的珠宝,是十足优雅的贵妇。
她像一个高贵的母狮俯视奄奄一息的晏珂,继续说:“我承认你是一个果敢又坚毅的企业家,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你的女儿终究不如我的女儿。”
提到女儿,晏珂又激动了些,喉咙里突然爆发出一串含混不清的音节。
苏菱看了一眼晏珂,她想说的话很多,她想像一个狂妄的胜利者说出自大的话来,但她并没有这样做。
“晏珂。”她俯下身,在距离晏珂耳边一寸的地方轻声说,“最后,是我赢了。”
她说完,晏珂因为过度激动眼角流下了泪水,苏菱嗤笑一声转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病房外,苏菱来到窗边站着,一个人沉默很久。
她看向凌晨五六点的苏黎世,握着拳头深呼吸,却无法让身体放松。
她真的赢了吗?这么多年的欺压与对抗,真的让她赢了吗?
她的女儿离开了她,她的女儿恨极了她,她真的赢了吗?
许久许久,一群医生打开病房门涌进去。
片刻后,白大褂的医生走出病房冷静道:“5点42分,病人死亡。”
晏珂死了。
晏珂死了,但晏氏的人都不在这里,苏芙问出疑惑的时候,林总带着警察走向苏菱。
林总含笑道:“苏菱女士,您好,我们有一件事要告知您。”
一旁的傅锦懿颔首,介绍完自己后翻开资料,声音清澈:“苏菱女士,七年前,祝星亦女士与警方签署了秘密协议,协议内容是潜伏到晏氏集团搜集晏氏洗黑钱等一系列非法行为的证据。她为了潜伏到晏氏,为了取得晏璟霖的信任,付出了极大的牺牲。”
“她在晏氏潜伏了两年零两个月,为警方搜集到了许多证据,也为此献出了自己的尊严,遭受了晏氏许多非人的折磨。在警方收网以后,晏璟霖侥幸逃脱警方的追击,她寻找到祝星亦女士的踪迹,对祝星亦女士进行极其残忍的报复。”
“晏璟霖用绳索紧紧勒住祝星亦女士的脖子,段以溶用利器在祝星亦身上捅了17刀,并剖开祝星亦的肚皮剜出了她的小肠和内脏,随后两人合作将祝星亦从6楼抛下。”
“祝星亦全身多处器官破裂,颅骨、肋骨、脊柱、盆骨严重损伤。在对她进行多次抢救后,她昏迷半年终于苏醒。她全身共埋入42颗钢钉、10块接骨板,全身共缝合642针。”
“苏菱女士,祝星亦女士的忍耐和伤痛为警方击垮晏氏和其背后的黑色链条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为了祝星亦和家人的安全,为了她不被晏氏报复,我们也保守了这个秘密5年。现在晏珂已死,我们郑重将真相告知你,也将告知社会。”
傅锦懿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到苏菱手里:“祝星亦女士是一个坚韧、勇敢的人,她从未背叛过苏寄欢女士,从未背叛过[苏盛]。她对苏寄欢女士无比忠诚,也无比崇敬、热爱,她是一个伟大的执剑人。”
最后一个字落下,走廊死一般的寂静。
几乎同时,走廊两端同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一端是晏瑾年带着晏家人,他们身上还穿着晏璟霖葬礼的黑色丧服,另一端是穿着警服的执法人员。
病房里的哭声震耳欲聋,脚步声也几乎要震碎了走廊。
警方在外等候这场悲痛欲绝的告别结束后,给晏氏集团最后的审判。
刺耳的鸣叫忽然落在苏菱耳中,她手中的资料宛如千斤重,怎么都翻不开第一页。
祝星亦是一个坚韧勇敢的人。
祝星亦为了扳倒晏氏,被捅了17刀,被从6楼扔下。
祝星亦的秘密被隐瞒了5年。
祝星亦从未背叛过苏寄欢。
而她,而她,而她。
而她以爱之名,不停伤害这个深爱着自己女儿的女人。
而她以爱之名,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失去了一个对自己女儿如此忠诚的勇敢者。
她真的赢了吗?
她真的是一个本应该狂妄自大的胜利者吗?
她捧着那本资料,资料忽然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她也无力再站直身体,阖上眼睛倒了下去。
“四姨!四姨!”
走廊在这一刻像一个荒诞的戏剧场,上演一幕不知悲喜结局的剧目。
病房内是对死者缅怀的哭声,病房外是愧疚的眼泪。
一场棋局,只有一个胜利者。
但胜利在此刻,好像又不归属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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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热搜炸了。
苏菱也病倒了。
苏芙顾不上处理舆论方面的事,只能先照料着苏菱。
某天病房门被敲响了,苏芙出门看,竟然是祝霜。
苏芙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状态迎接祝霜,其实整个苏家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祝星亦和祝霜。
苏芙红着眼角还没说话,祝霜温柔地拍拍苏芙的手,她说她要跟苏菱说几句话。
看着祝霜进屋子,苏芙轻轻阖上门。
她觉得祝霜说什么都没事,说什么都行,骂苏菱骂整个苏家都无所谓。
当年她们整个苏家人逼迫祝星亦和苏寄欢分手,又让祝霜那么无奈和难堪,祝霜现在把整个苏家发卖了她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过了很久,祝霜走出房门。苏芙想要深深地表达自己的歉意,祝霜却温柔地说:“我并不需要你们的歉意,我想,星星也会这样想。她在做这件事前就已经想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她还是坚定地去做了。她自始至终都是为了寄欢,她愿意为了寄欢付出自己的一切,只因为寄欢也毫无保留地给出了自己的一切。”
苏芙流着眼泪握紧祝霜的手,祝霜拿出纸巾给苏芙擦眼泪:“请不要为此对我们一家充满歉意,也不要为此怜悯我们的付出。星星知恩图报,寄欢也为星星付出一切,只要她们好好的就行。爱是相互的,也是平等的,我也希望你们以后可以尊重她们的选择。”
苏芙哭着点头,拜别祝霜后去屋子找苏菱,发现苏菱泣不成声。
母亲与母亲是不一样的。
祝霜和苏菱不一样。
但祝星亦和苏寄欢却在一条路上,坚定坚定地往前走了那么远。
过了一段时间,苏芙又开始去寻找苏寄欢的踪迹。
仍是一无所获。
又焦头烂额一段时间,苏芙发现苏寄欢已经消失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了,苏寄欢到底去哪里了?
但当苏芙第N次拨打苏寄欢的号码,这一次,对方竟接听了。
她脑子快速转了转,想着这么久不知道苏寄欢的消息,该和对方报告什么消息才更好。
想来想去,她准备先告知苏寄欢关于祝星亦和晏氏的真相。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镇定自若地说出祝星亦隐瞒了五年的真相。但说出这些真相时,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苏芙不忍心讲起这个真相。
祝星亦为了帮助苏寄欢抵抗晏氏的攻击,只身潜入晏氏获取证据,期间被晏氏伤害、又承受了那么多屈辱,居然一声不吭忍了那么久,还被世人当作背叛者谩骂整整五年!
苏家更是恨了祝星亦五年!苏菱还把那些屈辱的过去尽数曝光,一次一次伤害祝星亦。
说着说着,苏芙忍不住哭了起来。
整个苏家,都有愧于祝星亦。
祝星*亦为[苏盛]带来了未来,苏家却恩将仇报。
但苏芙庆幸此前苏寄欢对祝星亦那么坚定,即便没有这个真相,苏寄欢仍是待祝星亦如初。
她不敢想象如果连苏寄欢也对祝星亦恶语相向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祝星亦为了[苏盛]的未来做了那么多,还落得个这么寒心的结局,换作是她,她绝对不会那么坚定地继续和苏寄欢在一起。
苏芙抽抽搭搭说完,以为苏寄欢那边会无比震惊,却听苏寄欢淡定地说:“嗯,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苏芙迅速站起身子问:“什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带星星逃走的那一晚,那一晚我们到达南麂岛,那时是凌晨四点,她告诉了我真相。”苏寄欢静静说着,陷入短暂的回忆。
那天凌晨四点她们抵达南麂岛,住进了提前订好的民宿。在海浪声声和漫天星光下,祝星亦将被掩埋的真相全盘托出。
苏寄欢不知道自己哭了到底多长时间,她只记得自己一直在抱着怀里的狐狸,一声声重复对不起。
42根钢钉和600多针是为她钉的、缝的,被晏氏的人打骂侮辱,这些林林总总的罪都是为她受的。
坠楼、被捅17刀,这些痛苦通通是为了她受的。
她曾以为的背叛者,竟是孤注一掷的勇敢者。
可她竟对一切一无所知,还怨她、恨她、奚落她。
“星星,对不起,我……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对不起……星星对不起……”苏寄欢忍着心脏的疼痛抱紧怀里的祝星亦,她已经哭到呕吐,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她仍是恨透了自己,她恨自己太弱小,恨自己无能。她比祝星亦大八岁,她比祝星亦有更多阅历资历,却承担不起相应的责任,还要祝星亦受苦受罪帮助自己。
她在无数个瞬间恨自己无能,更在这一刻因为爱人受的痛苦憎恶自己当初是个废物。
但祝星亦同样也抱紧了她,轻声说:“苏老师,你没有做错什么,你给了我新的生命,这是我对你的回报。你是我此生唯一的信仰,你永远都值得我为你赴汤蹈火。”
“苏老师,我向你坦诚不是因为我想要你对我愧疚,我向你坦诚是因为你是我的爱人,你已经向我坦诚你的过去,我也不想再向你隐瞒这些东西。”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你都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你为我铺了一条星光大道,你牵着我的手给我这本该不堪的一生新的可能,你给我,给[星闪]美好的未来,所以我为你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你已经向我展示你的脆弱,我也不再执着所谓的怜悯。因为我已经看到,我们彼此需要,彼此依赖,我们也是平等的。所以苏老师,如你所说的那般,我们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让我们忘记过去,好好向前看好吗?”祝星亦亲吻苏寄欢的眼角,抬手给她擦眼泪,怎么也擦不完。
祝星亦心疼地靠在苏寄欢胸口小声说:“苏老师,你哭得我好心疼,我好难受。”
苏寄欢听她说难受,马上用力止住自己的眼泪,却只能止住悲戚的哭声,她仍旧不停喊着祝星亦的名字,眼泪肆无忌惮地从眼角滑落。
最后她的呜咽被祝星亦的吻遮盖,她们相拥着看海上日出,在眼泪中熬过一个白昼。
后来她们在岛上度过了许多时间,她们像平常妻妻般看海看月亮看星星,在海浪声声中温柔呢喃,两具身子放肆地旖旎缠绵。
苏芙的喊声把苏寄欢的思绪拉了回来,“你们在南麂岛?你们现在还在那里吗?在的话我去接你们行不行?”
苏寄欢摇摇头道:“我们现在不在那里了。”
“那你们现在在哪里?”苏芙问。
苏寄欢转头。
万年冰山收入眼底。
她倚在身旁的女人怀里,懒懒答道:“北极,马上要到北极点了。”
她们乘坐庞洛指挥官夏古号,正穿越浮冰区前往世界尽头——北极点90°N。
苏芙听后忽然吼了起来:“不儿,寄欢,你去北极干什么!你身体受得了吗!”
“去北极是因为……”被一只小手戳了戳胸口,苏寄欢笑出声,旋即抓住了那只手吻了吻,“是因为,故事的结尾,小企鹅一路波折,终于从南极到达了北极。”
苏芙简直不知道苏寄欢到底在说什么,她抓抓头发冲着话筒喊:“什么东西?你叽里咕噜说的什么啊?寄欢,你们赶紧回来啊,好多事情堆在这里,你们的《长离引》也没拍完,你妈跑到星星妈妈家里哭个没完,我们又都联系不上星星。ilmeth给你们俩翻转了舆论,媒体把地都翻一遍了,结果你们跑去了北极!极点!苍天!跑到世界尽头啦!谁找得到你们!”
呵!谁有她们会跑啊!跑那么远!谁找得到!
“寄欢啊,赶紧回来吧!我自己处理这些东西,我感觉天都要塌了!”苏芙觉得要是再在这里守下去,她马上就要连人带盒就剩三斤了,“你和星星在热搜上挂了那么久,一个接一个消息,一个炸弹接一个炸弹,炸得这内娱震了又震,炸完了你们又跟没事人一样丢下烂摊子不管了!有你们这样的吗!”
苏寄欢没什么耐心再和苏芙聊天,作为一个已婚女人,面对这么好的风景,她应该多跟自己的妻子聊聊,索性跟苏芙说:“你随机应变吧,我不和你说了,我和星星正在度蜜月,回麓城还要等好长一段时间,挂了。”
“苏寄欢!你!!”
苏寄欢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夏古号停靠冰岸边,船长开着香槟庆祝这场旅行的终点到了。
TheNorthPole90°N。
200多名旅客跟着船长一起欢呼,摄影师记录下这一刻。
苏寄欢起身侧首,抬手撩了下怀里女人的头发,指上崭新的婚戒闪着船舱内的灯光。
此前抵达巴黎的时候,她和祝星亦已经在当地注册结婚。
不,不是结婚,是复婚。
她冲明艳美丽的妻子举起鸡尾酒,低垂着眼睛,一如既往温柔道:“星星,终点到了。”
爱人转眸,与她碰杯。
在热闹的欢呼声中,在亘古的冰川前,在寂寥静谧的地球之巅,苏寄欢凝望着身侧爱人琥珀色的眼睛。
十年前,故事从麓城开始。
十年后,故事在麓城结束。
“但我亲爱的小狐狸,我们的剧本,永远未完待续。”
因为新的故事,从北纬90度开始了。
两颗炽烈的中子星终于合并,耀眼的火焰漫过冰蓝色的峡湾,这时天际的弧线变得柔和,海天一线的地方是一重重如梦似幻的画面。
两双眼睛望过去,极地漫长的白昼低低地飞过夏天,像生命流淌进生命。
她们置身于剧本的1章 里,张开翅膀挣脱沉重的枷锁,在收笔前写下最完美的省略号。
于是她给她一个绵长的吻,一颗不会冷却的心。
她们来时走了很长的路,她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正文完]……
第178章 番外小坏蛋
11月19日,古斯特驶入麓安区清安别墅区。
新房子两个月前装修的,直到今天才迎来度完蜜月的主人。
到门外,便听到屋里闹哄哄的。
苏芙接到消息后抱着水壶从客厅里跑出来,满头大汗的她念叨这两位姑奶奶终于回来了。
昨天苏芙跟苏寄欢磨破嘴皮子都没能在这房子里住下,对方给出的拒绝理由是:新婚妻妻都还没住,苏芙不许先住。
苏芙没办法,只能起个大早来这里收拾,恨不得长十只手招呼客人们。
白澜和金允声出来收拾行李,屋里的客人听到响动鱼贯而出。
“天啊!你们终于回来了!”
“好想你们啊!”
“姑奶奶们,你俩欠的《长离引》啥时候给我拍完啊!景区都开业了,你俩还没拍完!”
“大星、苏小姐,新婚快乐!”
距离两个人的风波已经过去了四个月,那时ilmeth重新操控舆论,冤屈洗刷干净,黑历史尽数洗白,人们像是丢了记忆期待《长离引》什么时候才能拍完。
闹剧在悲喜交加中收场,一切归于平静。
饭是在后院吃的,花园泳池一应俱全,请来的中餐厨师忙活好久把白色长桌铺满了香喷喷的食物。
苏寄欢说这顿饭算是喜宴,苏芙看了看桌上的一群年轻人,这哪里像是喜宴,简直像是朋友聚餐。
姜妤璇举手建议二位补办个婚礼,苏寄欢说她们在巴黎的时候,领完证就去巴黎歌剧院办了个漂亮的婚礼。
看了看照片,富丽堂皇的歌剧院被鲜花装饰得像在天堂。
祝星亦如愿以偿穿上那年在温哥华没有穿上的超大爆闪蝴蝶结蓬蓬裙婚纱,巨大的蓬蓬裙和长长的拖尾,把身边穿抹胸鱼尾裙婚纱的苏寄欢衬得跟小手办似的。
除了婚纱,和在温哥华那次的婚礼不一样的是,这次她们都戴了长长的头纱。
洁白的头纱垂到脚下,像一条闪亮的银河。
唯一遗憾的是婚纱太大太篷,拖尾长得可怕,怀里还抱着垂到脚边的鲜花,祝星亦挪动一步都要费很多力气,导致新婚夜只能躺在床上任苏寄欢拿捏。
看完照片有人不乐意了,这么好看的婚礼两个人竟然背着大家举办,纷纷要求必须再办一场。
举手投票后,压倒性的票数击败了苏寄欢的拒绝。
苏寄欢捏了捏身旁祝星亦的手,询问她的看法。
祝星亦抿唇耸了耸肩,笑说:“那就办呗,中式婚礼。”
苏寄欢转头道:“老婆都说办了,那就办。”
桌上的韩珑举手起身,提议:“《长离引》杀青后办中式婚礼怎么样?你们俩还欠着补拍的戏份呢!”
这倒是不争的事实。
祝星亦在桌下晃晃苏寄欢的手点点头:“可以啊,拍完办个中式婚礼,亲朋好友聚一聚。”
韩珑心道这真是太好了,饭都顾不上吃,开始联系剧组赶紧筹备补拍的事情。
客人闹到晚上十点才回去,看家里阿姨收拾完东西,苏寄欢和苏芙交代了下工作的事,告别苏芙。
苏寄欢回房的时候,床上已经躺着一只困倦的狐狸。
洗完澡出来,那只狐狸缩在被窝里浅浅呼吸着。
“你睡这么早?”苏寄欢钻进被窝搂住祝星亦的腰,“不跟我说晚安就睡了?”
祝星亦转身和她面对面,熟练地掀起她的睡衣,将嘴巴对准胸前吮住。
每晚祝星亦都是吮着苏寄欢的胸睡觉,入睡后,苏寄欢才抽出身子安抚好怀里的狐狸放下衣服。
苏寄欢的胸型圆润,D接近E的罩杯,但不下垂。她平常穿的乳。罩很薄,祝星亦手指勾一下就能吃到。
祝星亦最喜欢苏寄欢穿胸垫的吊带,想吃随手一扒就能饱餐一顿。可惜苏寄欢不怎么穿吊带出门,只在家里偶尔穿穿。
唯有在床上穿睡衣才是祝星亦的快乐时刻,她能整个人钻进苏寄欢的睡衣里吃个尽兴。
满嘴淡淡的柚子花香,十分美味,也是祝星亦的助眠好物。
吃上才会让她安心,否则晚上是怎么都睡不着的。
但哪有这么大了还要吃奶的道理?可苏寄欢也改不了她这个习惯。
加上苏寄欢每每靠近祝星亦时,体内的催产素爆棚,看着她在怀里吮吸,小小的嘴巴蠕动着,催产素爆得实在受不了,只好躺着任吃。
被吮了会儿,苏寄欢看怀里阖眼只顾吃奶的人,无奈地笑问:“干嘛啊?累得说不出来话,还有力气吃奶?”
祝星亦没睁眼,边吮着边说:“就是累嘛,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回来招待客人,累得不想说话。”
其实祝星亦回来也没招待客人,从车里出来后就直奔客厅一屁股坐下和客人随意聊天。
招待客人的活儿都被苏寄欢揽了,还要时不时照顾一下坐在沙发上和朋友侃大山的祝星亦。
比如给祝星亦洗草莓,剥葡萄皮,又比如拉着祝星亦给她换上家居服,用餐的时候还要亲手喂上一口,否则只顾着说话连饭都忘记吃。
一整天,祝星亦最累的恐怕就是讲述为期四个多月的蜜月旅行了。
讲两句还要问问苏寄欢有没有记错,苏寄欢便坐在她身边听着提醒着。话讲多了,苏寄欢还要喂她喝水,省得渴到嗓子干哑。
苏寄欢听后拨了下祝星亦脸前有些杂乱的发,轻声说:“辛苦你了,那我们明天睡一天,好好休息行不行?”
深深吸一口,祝星亦点点头:“嗯嗯,睡一天。”
噙了会儿,她喊:“苏老师。”
“嗯?”苏寄欢揉揉怀里的狐狸的头发,“怎么了?要换另一个吗?”
祝星亦摇头,半睁着眼舔舐苏寄欢的锁骨,“你要是可以把我生下来就好了。”
苏寄欢笑出声:“如果我把你生下来,还要把你养到这么大才能和你在一起,我都老透啦。”
祝星亦抓着她的胸脯摇头:“你把我生下来我就这么大,你不用费劲养我。”
苏寄欢刮她鼻子:“我肚子要多大才能生下这么大的你?”
祝星亦忽然眼角湿润了,声音嗫嚅着:“可是我想让你生我,你不愿意吗?”
见她哭了,苏寄欢心头一酸,忙抱紧了她安抚:“愿意愿意,我今晚就生你,好不好?”
苏寄欢握住祝星亦的手,往自己的小腹上移,“现在,我要把小星星装进我的肚子里啦,哎呀,小星星太大只了,怎么装不进去?”
她搂紧祝星亦,长腿缠住祝星亦的腿,把祝星亦箍得紧紧的,“原来是我不够努力呀,我要努力把小星星装进我肚子里。嘿!装进去啦。”
祝星亦咯咯笑出声,苏寄欢又缓缓松手,“接着,我要把小星星生出来,唔,生出来了。哦?我的小星星这么漂亮呢!”
苏寄欢捏捏祝星亦的鼻子,祝星亦这下眼睛变得亮亮的,埋在她胸前笑说:“我出生啦,那我现在就是你的小宝宝了,妈咪妈咪,我是你的小宝宝。”
苏寄欢啄她额头,“你一直是我的小宝宝,我的乖宝宝。”
唇舌纠缠了会儿,祝星亦噘嘴,有点为难,“妈咪,我又不困了。”
握住苏寄欢的手吻了吻,小声说:“你的小宝宝需要你安抚。”
苏寄欢弯着唇角抵上她的额头说:“好好好,马上安抚我的乖宝宝。”
一夜纠缠,浑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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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区早早开放了,流量因为两人的惊爆事件高到爆棚。邓佳丽乐得合不拢嘴,剧虽说拍得一波三折,但给景区引流的目的达到了。
为了表达谢意,她给剧组在汴城重新找了个景区补拍,后期上下功夫便看不出什么差别。磨磨蹭蹭,年初1月份才拍完。
正式杀青的那天早上,剧组布置成婚礼现场,喜宴是在景区内的一处酒店里办的,韩珑招呼着剧组的人一起布置好,开始迎接新人到场。
来赴宴的都是圈内外的朋友,苏寄欢没有邀请苏家人过来,也没喊家里的长辈参加婚礼。不过苏芙带着苏家的孩子们到场,苏寄欢表示很欢迎她们,要她们站在路两边帮忙撒花。
祝星亦这边也没让祝霜来,但她喊安安来了。
这场中式婚礼算《长离引》的杀青仪式,本质上是一个庆祝活动,邀请那些长辈过来没什么用。
再者说,苏寄欢也不想见那些人。
白天闹了许久,到晚上,两人在不同的地方做妆造。
做完,良辰吉日,凤冠霞帔,走上红毯。
安安搀着祝星亦,苏芙搀着苏寄欢,不拜天地,不拜高堂,拜了彼此,礼成后,在亲朋好友的欢呼中,送入酒店房间。
婚礼流程还有闹洞房,但已经晚上八点了,祝星亦盖着红盖头等了会儿有点着急,索性拉下盖头,探进苏寄欢的盖头里。
睁大眼睛,睁大亮汪汪的眼。
祝星亦感叹,好漂亮的老婆,好美的老婆。
两个人共用一个盖头,红色阴影里,苏寄欢笑看着凑在眼前的祝星亦说:“你怎么把你的盖头掀了?”
祝星亦抬手把苏寄欢的盖头也掀了,两人的古风婚服和古风妆造,都美艳得不得了。
盯着苏寄欢的红唇看了会儿,祝星亦饿狼扑食般吻了上去,吻得自己的唇都花了。
苏寄欢抱住她,嗔怪道:“好啦好啦,还要等她们进来玩游戏呢。”
祝星亦坐她怀里抱着她的腰纠缠了会儿,气鼓鼓道:“不想她们进来,我都饿了。”
“你饿了?”苏寄欢抬头看向桌子,那处有瓜果和零食,准备把怀里闹腾的狐狸放下来去拿,却被狐狸按住了手。
祝星亦摇头,趁苏寄欢疑惑时,一层一层扒开婚服。
苏寄欢还没反应过来,狐狸湿润的小舌便卷住了。
热乎乎的鼻息扑在胸前,她咽了口唾沫,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原来是想吃这个。
她无奈,只能任狐狸在怀里吃。
吃了会儿,祝星亦嘟囔:“她们在外面玩够了没,赶紧进来走流程,我们还要睡觉呢。”
苏寄欢拍拍她的背说:“不然我叫韩珑她们快些进来,她们玩完就回去了。”
祝星亦点头,“行,不过先等我一下。”
她换了个姿势,扒开另一侧噙了会儿,说:“吃饱了,叫她们进来吧。”
打完电话,一群丧尸扑进来闹洞房。
怕这群人为难祝星亦,苏寄欢掏出一沓厚厚的红包,发了一圈。做完几个游戏,苏寄欢又发了一沓红包,这群人才兴致勃勃离开。
沐浴完,祝星亦率先躺进被窝里。等苏寄欢洗得香香的出来后,她如鱼出水般环住苏寄欢的身子。
嗅着柚子花香,祝星亦在苏寄欢耳边小声嘟囔:“苏老师,今天你好忙,你累不累?”
苏寄欢今天忙了一天,确实是累坏了。反观祝星亦,跟在她身边一动不动,闲得很。
苏寄欢揉揉祝星亦的腿摇头:“我不累,你累吗?”
祝星亦嘟嘴:“我当然不累,今天都是你在忙嘛,你快说你累。”
苏寄欢笑着顺从她,温柔说:“好,我累,好累啊我的乖宝宝。”
得了逞,祝星亦环紧苏寄欢的腰说:“苏老师,巴黎婚礼那天,我任你拿捏,今天晚上,你任我拿捏好不好?你看你都这么累了,是吧?”
苏寄欢挑起一侧眉,这坏狐狸原来打的这个鬼主意。
刮了下坏狐狸的鼻子,苏寄欢哼笑一声:“你这个坏狐狸,真拿你没办法。”
她抱住祝星亦的腰,整个人乖顺地躺在枕头上,然后把祝星亦放在自己身上。
苏寄欢一旦躺下去便勾人得很,漂亮的浅褐色眼睛直勾勾盯着祝星亦,婀娜的曲线和美丽的身体魅惑得要命。
苏寄欢做1做0都很精彩。
她捏捏祝星亦的腰,长腿往上蹭了蹭,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胸前画了个小圈,软软笑着说:“来吧,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