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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原来是进水了。


    小镇是个平和安静的地方,温砚跟谢不辞每天过的生活也十分平淡,仿佛提前步入退休生活。


    嗯……一开始确实很老年退休生活,由于生活太温馨纯爱,温砚心如止水,跟谢不辞的夜间活动都少了。


    过来度蜜月的第七天,家里多了一架钢琴,温砚以为谢不辞就是手痒想弹琴了,也没多想,直到下午谢不辞给了她清单让她去买东西,回来时,化妆盘头戴着亮晶晶的发饰,一身浅紫色礼服的谢不辞,就坐在钢琴旁边。


    除了婚礼那次,谢不辞很少打扮得这么隆重,温砚忍不住盯着她看,被迷得晕头转向,把手里一大堆东西放下,到谢不辞面前:“你……”


    话没说完,就被谢不辞按住肩膀,抵在她肩膀的手稍稍用力,却又没推开。


    谢不辞垂下睫毛,轻轻咬了下唇瓣,像是有些难堪:“我很快要上台,现在需要开手,不能…不要做。”


    温砚瞬间get,捉住谢不辞手腕,按着谢不辞肩膀让她重新坐回钢琴凳子上,撑着她下巴抬起,用力亲了一下她唇瓣:“你弹啊,我就是坐在你旁边,又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弹你演出曲子,让我听听你练得怎么样。”


    谢不辞坐在钢琴前开始弹奏,温砚就在她身后,单膝跪坐在凳子上,胳膊搭在谢不辞肩膀,指尖碾着谢不辞的唇瓣,剐蹭舌尖与上颚。下巴压在谢不辞颈侧,贴身的浅紫色礼服下,起伏出一只手的轮廓。


    钢琴声猛地停下,数键被同时压下发出一声沉闷锤击,谢不辞按着温砚的手,轻轻颤抖着,想说话,可唇齿却被撑开,说不出完整语句。


    “大演奏家,你都要上台演出了怎么还弹这么差劲?在你完整、不错音、流畅弹完之前,别想从这凳子上离开,我也是为了你好。”


    “手拿开,放琴键上去。”


    隔着一层布料,谢不辞按在她手背上的手稍稍收紧,又像是不得已般松开,重新开始弹奏。


    “这里节奏断了,重来。”


    “很不协和的音啊,一听就是弹错了,重来。”


    “这里不对吧?怎么忽快忽慢的?节奏肯定有问题,重来。”


    “原来礼服这里有内衬啊,可这是你不穿的理由吗?上面不穿就算了,下边也不穿,是不是故意的?”


    掩在衣服下的细微声响被琴声掩盖,温砚的含笑的声音贴着耳畔:“大演奏家,你怎么在抖?”


    “脚去踩踏板啊,收着干什么?并这么紧姿势一点都不舒展,上台能好看吗?舒展,张开。”


    啪——


    “非得要我动手才能听懂?让我动手就不只是扇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大演奏家,你是不是肌肉痉挛了?嗯?怎么这么多?”


    “裙子都湿了,这可怎么办?上台后观众会不会以为你尿裤子了?知名演奏家上台前尿裤子,新闻媒体报道出去的话,会有好多人感兴趣吧?”


    “我要去换衣服,”谢不辞面色潮。红,按住温砚手臂,身体稍稍弓着,腿仍旧在颤:“……我想,换衣服。”


    温砚把手上的东西擦在谢不辞颈间,抱起谢不辞往卧室走,嘴里仍旧没停:“刚刚要是坐在钢琴上,调律师来了之后一敲琴键,就要问是什么把琴键黏住了。”


    “你就跟她说…是蜂蜜,是蜂蜜把琴键粘住的,是大演奏家私人,自产蜂蜜。”


    谢不辞耳朵红透了,目光游离,呼吸仍旧没有平复下来。


    温砚把她抱进卧室,丢到柔软床上,拉上卧室窗帘,丝滑切入新剧本:“小机器人电量耗尽,路都没办法走了,赶紧充一下电。”


    “先按一会儿Clitoris的c号启动按钮,这个按钮好像比以前圆了一圈,小机器人是不是偷偷频繁按压过?”


    “在哪里充电?UrethralSpot的U号触屏区域?这里好像充不上电。”


    “Grfenberg区域是吗?这里好像有一点点反应,但是冲起来还是有点慢,应该不是快充口。”


    “我知道了,一定是AnteriorFornixErogenousZone,这里,这里应该是快充插。口,果然是这里,充上电了对不对?”


    谢不辞眸子里是满是雾蒙蒙的水汽,她伸手去捉温砚手臂:“已经…充满电了。”


    “小机器人怎么还学会说谎了?是不是体内有病毒?不想被送回工厂销毁,就乖乖配合我检查。”


    “衣服。”


    “腿。”


    “手不要乱挡,放回去。”


    “原来不是有病毒,是进水了啊,”温砚将水导出来,笑眯眯亲了下谢不辞:“没关系,不用怕,你没有中毒,只是进水了。让我把水全挤出来就好,挤出来之后,你还是我最爱的的小机器人。”


    *


    升入高级岗第二年结束,温砚正式转入管理岗,相较于科研工作,管理工作对她来说轻松不少。即便遇到棘手问题,也有谢不辞帮她出谋划策。


    交到温砚手上的工作没有办不妥帖的,徐持欣慰之余,更坚定了自己当初没看错人的想法,逐渐给温砚分配更多、更重要的工作。


    转入管理岗后,温砚终于能保持每周一休的频率,还退宿搬进了她跟谢不辞的婚房。


    她们的婚房买在实验室不远处,实验室在郊区,路况畅通,开车十分钟就能到,上下班也算方便。


    两年时间,再多的困苦麻烦也都一步步走过。谢不辞的事业步入正轨后,就雇佣了职业经理人,温砚工作时才隔三差五去公司,温砚离开实验室的后,谢不辞就不会再碰工作。


    当初的股份谢不辞要转赠给钟珊,钟珊却不肯白拿,每年都给谢不辞一大笔分成,再加上首都的公司,谢不辞手里的积蓄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温砚就跟她商量着,一起拿钱往谢不辞知道的靠谱基金会捐了不少,为被家暴的妇女儿童提供法律、心理、医学援助。


    国外,洛海,首都的公司都会做慈善,但根本目的还是为了企业形象,对谢不辞来说就是一串冷冰冰的数字打出去,没什么特别感触。


    但和温砚一起,帮助跟温砚曾经困境相同的人,让她有一种跨越时空,弥补温砚过去的错觉,这样的慈善做起来,和以往就分外不同。


    没了困难与压力,情感状态也十分稳定,谢不辞自然而然放松下来,钟珊休息时来首都转悠看谢不辞,发现她已经提前步入老年生活,都开始养花弄草了。


    “怎么能放松啊?你妈只是现在管不了,又不是那啥,永远也管不了你们,你怎么就这么早开始悠哉退休了?”


    “她已经五十多岁,不会为了一个已经失败的投资,继续耗费本就不多的精力。”谢不辞避开荷花叶片,将肥料撒在水面,等其自然溶解。


    当初她们在洛海养的荷花寿命到尽头自然死亡,谢不辞就在院子小池塘里重新栽了一池荷花。


    荷花,是温砚有点喜欢的。


    最喜欢的是她。


    钟珊嘀咕:“那可不一定,你妈虽然年纪是大了点,精力却还挺旺盛的,我看她少说还能再折腾十年。”


    “前后在公司的十年,我也不是白干,”谢不辞淡淡开口:“再有下次,大不了鱼死网破。”


    钟珊知道谢不辞手里拿了些许镜心的把柄,那些把柄还有一半是她帮着挖出来的,真摆出来不止许镜心要伤筋动骨,谢不辞也会被波及。


    钟珊原本还想说些洛海的事,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下意识回头,看见一只黑猫眨着金色瞳孔,慢悠悠靠近谢不辞,在她腿边轻蹭。


    “要不是它戴着小围巾,我还以为一个黑煤球从上面摔下来了……这是你养的猫?你居然还养猫了?”


    不得了,现在的谢不辞不止会养花弄草,连猫都养上了,真是提前进入退休生活了是吧?


    “一只流浪猫,温砚捡回来的……叫崽崽。”


    谢不辞蹲下去摸了摸黑猫头顶,黑猫眯着眼仰头,尾巴竖起,尾尖轻轻颤动,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愉悦声响。


    钟珊看得手痒,没忍住走过去蹲下,想伸手摸摸,崽崽却灵敏地躲开了,绕到谢不辞身后,警惕地盯着她。


    钟珊:“你俩养这猫还挺警惕……不过没想到你还会同意养宠物。”


    谢不辞轻轻摇了下头:“它和我曾经弄丢的东西很像。”


    在她跟温砚的家里,应该只有她跟温砚……她不喜欢有任何生命介入她们之间,不论是宠物,还是人。


    可这只小猫跟温砚曾经送她的那只石膏小猫很像,黑色皮毛,金色瞳孔,温砚把它捡回来后,找了黄金饰品放在它身上,看起来就跟那只已经被打碎清理的石膏小猫更像了。


    温砚说过,那是她们的崽崽。


    谢不辞坐在池塘边沿,崽崽立刻跳上来,盘在谢不辞腿上,谢不辞手掌抚过崽崽柔顺短毛:


    “我曾经想要的,得不到的,失去的,好像都在以另外一种形式,回到我身边。”


    她曾想要朋友,交付信任,换来的是嘲讽与背叛,欺辱与霸。凌。可她后来在平昌一中遇到了温砚,遇到了不算熟悉,也不讨厌的同学,后来遇到了钟珊,有了合作伙伴,商业朋友,邻居。


    她曾经渴望而得不到的亲情,仍旧没能从许镜心与谢家人身上得到,但她有了新的,真正会关心她、把她当家人的妈妈妹妹爱人。从此每个节假日,每一年新年,都能回家,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拿到压岁钱。


    失去的崽崽回来了,温砚回来了,失去的理想,目标,成就,作为人的情绪,一点一点被重新拼凑起来,她又找回活着的感觉。


    她曾经想要的,得不到的,失去的,历经岁月轮转,重新落回生命齿轮之中。


    钟珊捡了几颗小石子,一颗一颗往池塘里丢。


    她一直觉得从前谢不辞是撑着具看上去光鲜亮丽,内里却支离破碎的身体,跌跌撞撞浑浑噩噩,往一条毁人毁己的绝路上走。


    温砚是个泥潭,可谢不辞的执念就是回到温砚身边。不让她去,撑着谢不辞活着的念头会崩塌,让她去,陷进泥潭里谢不辞仍旧活不了。


    她劝不住,也拉不回来,一边怪谢不辞人傻,为了什么爱情把自己作弄成这副模样,一边又把绝大部分罪责推到温砚头上……她觉得温砚一定会害死谢不辞。


    最后一粒石子也被丢进池塘,钟珊拍拍手上的土,双手叉腰,长吁一口气。


    “我以前挺讨厌温砚的,你们之间的事我查过,问过你妈,零零碎碎也能拼凑出个大概,我当初真的挺讨厌她……现在看来,勉勉强强还行吧。”


    谢不辞严谨纠错:“不是还行,是很好。”


    钟珊差点幻视钟棠,恨铁不成钢:“看看你这不值钱的样子!说她勉强还行都不可以?就得说她很好?”


    谢不辞:“她就是很好很好。”


    钟珊想吐槽,想骂她傻,最后却又把话都咽回去,真心实意嘀咕:


    “你们两个最好真的,好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