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林乐脑子昏昏沉沉，……
林乐脑子昏昏沉沉, 他想睁开眼看看眼前到底怎么样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上下眼皮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睁不开。
耳边还不断传来嗡嗡的声音, 像是蚊子在吵, 又像是悬挂在天花板的电风扇。
不知过了多久, 林乐才逐渐清醒过来，慢慢睁开眼睛，耳边的声音也清晰起来了。
项驰声音苦恼：“早知道我们就应该跟过去了，这样乐乐就不会出意外了。”
傅玑语气也很不好：“那个系统是怎么看的？他在还能让乐乐受伤？”
周重涉平日温柔的语气也变得跟傅玑一样了：“还好医生说乐乐没什么大事。”
韩瑾言语气愧疚：“早知道，他走的时候，我就解开绳子跟上去了，我怕乐乐还会走回来, 就没解开绳子。”
林乐听着他们说的话, 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他们说的话很多, 很杂。
脑子昏昏沉沉过了几分钟, 话题似乎变了。
“乐乐最喜欢我了，他还给我送过水呢！我可是乐乐第一个喜欢的人！”
“等回去之后, 肯定是我出来的最多了。”
这是项驰的声音，得意又骄傲。
“瞎说, 乐乐最喜欢我了, 还特意洗澡给我看呢。”
傅玑说话的声音虽然冷且平静，但还是能听出里面的得意，这是他独一份的待遇，其他人都没有呢。
“呵，我和乐乐吻过, 如果乐乐不喜欢我的话，最让我吻吗？”
周重涉说话语气嘲讽，好像在嘲笑那些没有被林乐亲过的人。
可惜他这次没能得逞，项驰立马说道：“我也和乐乐亲过啊，说的好像谁没亲过一样。”
韩瑾言哼笑一声：“我也被亲过，还是主动的，你们也是乐乐主动的吗？再说了，乐乐的任务都是主动约我出去郊外，这还不能说明乐乐对我的心意吗？”
四个人里唯一一个没有被林乐亲过的，没有吻过林乐的傅玑，脸黑的不像样，他一点话都不想讲了。
就在刚刚林乐昏迷的时候，系统带来了一个消息，任务已经完成了，林乐会在十二小时内离开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本就是为了林乐而产生的，只要林乐一离开，这个世界也就会消失了，那他们四个也会被收回去了。
林乐这时候已经差不多清醒了，但听着他们的话，还是不能相信，因为从他们的话语中，好像都知道了系统的事情。
他挣扎着从床上撑起来：“傅玑，你们，你们……”
不知道多久没开口讲话，现在一开口讲话，声音竟然哑到听不着声音了。
但好在傅玑耳朵灵，一下就听到了林乐说话的声音，立马转过去：“乐乐，你醒了？”
傅玑的这句话，让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林乐，项驰离他最近，一下子扑上去：“乐乐，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好久，我们好担心你啊。”
林乐被扶着坐好，缓了口气：“我，我睡了多久？”
项驰想了想：“应该有七八个钟了？”
反正睡得很久了。
林乐抬眼看向他们，突然发现一件事情，他能看见了，他现在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项驰长什么样，看到他们面上的担忧。
他呼吸变的很慢，好怕好怕这是在做梦，颤抖地抬手出去，目标准确无误地碰上项驰的脸，他说道：“你们，你们知道系统的事情了吗？”
傅玑项驰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周重涉叹了口气，没想到刚刚说的话，都被林乐听到了。
“我们都知道了乐乐，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乐完全懵了，他没想到傅玑他们竟然都知道了系统这件事情，而且还不意外。
“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乐眨眨眼，他知道自己能看到了，但傅玑他们知道了系统的事情，更令他震惊，让他都忘记震惊自己眼睛能看到了。
傅玑低声说：“在新年前就知道了，你刚搬进来我家那几天。”
林乐一下就回忆起来了，是有很多任务的那天，是系统说不用担心，完成任务也可以留下来那天，可能是那天，他们就已经知道了系统的事情了。
林乐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他张张嘴：“系统先生，你，你是故意出来的吗？”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系统的存在，系统也没有了隐藏的意思，直接出现了，这是林乐第一次看到系统的实体，一个冒着光的圆球，漂浮在空中。
“乐乐，我不是故意隐瞒这件事情的，但如果不让他们帮忙，你会死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出乎林乐的意料了，没有一件事情是按照他原来的想法走的。
“什，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会死掉？”
林乐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 ，是之前就被推翻的念头，是被系统说已经解决的念头。
“系统先生，傅玑，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你们在骗我吗？骗我完成任务，只是想送我回去？”
林乐说到这里，眼眶一酸，他仰着头，不想哭。
“项驰，你也是这样想的吗？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的吗？难道你也同意送我走吗？”
项驰避开林乐的眼神，没看他。
林乐咬着唇，泪水还是落了下来：“你们，你们怎么这样，我刚刚醒的时候，还在想，我能看见了，以后我们都可以一起生活了，我不会麻烦你们了，为什么要告诉我，我还是要离开。”
“系统先生，你不是告诉我，我可以不用走的吗？不是说你跟主系统说过了，我可以留下来的吗？”
林乐情绪有点崩溃了，他受不了，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欺骗，难道前几天傅玑和项驰他们对自己这么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吗？就是因为他要走了吗？
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林乐死死咬着唇，泪水吧嗒吧嗒落在被子上，晕出痕迹。
“我不要眼睛了，我不要了，我不走，好不好，不要让我走……”
林乐突然伸手想把眼睛扣下来：“是不是因为我太贪心了？那我不要眼睛了，系统先生，你，你跟主系统说，我不要眼睛了，你让我留下来吧……”
林乐的动作很快被周重涉止住了，他抓住林乐的手，抱着他，轻拍后背，缓和他的情绪：“没事的乐乐，没事的，如果留下来，系统总有一天会走的，那到时候你怎么办呢？到时候你就要死了，我们不想你这样，我们不想你落得这个下场，你明明什么都没干。”
“而且，我们没走，没走呢，我们还在陪着你，没事的。”
林乐从未有这么强烈的情绪过，他也从未有一天会这么讨厌恢复光明。
“可是我只有你们了……我的世界只有你们了……回去了我又变成一个人了，我怎么办，我不想一个人……”
林乐哭的止不住泪，声音哽咽，一句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
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林乐这辈子的泪水好像都要在今天流完了。
傅玑伸手轻轻抹去林乐的泪水，温柔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乐乐，你不会是一个人，有我们在呢。”
林乐：“你们怎么会在？你们怎么会在，你们都在骗我，一直骗我，我讨厌你们！”
林乐最害怕就是被抛弃下来了，他想留下来，他想跟傅玑他们在一起，哪怕是死也愿意，为什么傅玑他们不要自己？不是说最喜欢他了吗，不是说一辈子要在一起吗？不是说再也不分开吗？
这些都是假话，都是骗人的，只有他一个人相信了，项驰他们都是大骗子。
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多了，现在林乐的情绪又不好，现在解释，他也听不进去，周重涉他们就只能先安抚下林乐的情绪了。
韩瑾言叹了口气，说道：“乐乐，其实我们都是一个人，我们都是为你而存在的，如果你死了，我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就当是为了我们，好好活着回去好吗？”
韩瑾言话简单直接说明了重要的东西，林乐迷糊间听到，强忍住哭声，问：“什么为我存在？这是怎么回事？”
韩瑾言走上前，用手拨开被汗水黏住的刘海，为他擦去那些汗水：“让系统给你解释一下，嗯？你要答应我们，听完了就不要再哭了，看看，眼睛都要哭肿了。”
林乐又想咬唇了，被傅玑用手指隔开：“也不要咬嘴巴了，等下嘴巴都咬出血了。”
见林乐情绪稳定下来，系统快速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讲了一遍，时至今日，林乐才明白，这个世界，眼前的四个人，都是为他打造出来的。
那他喜欢上的是谁？爱上的是谁？这个世界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乐感觉脑子很疼，疼的都要爆炸了，他看着眼前的傅玑他们，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直接晕倒了。
耳边还传来傅玑他们紧张着急的喊声，他们在叫自己，喊他乐乐，跟以前一样，但林乐明白，不一样了，一点都不一样。
现在他们在林乐看来，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是一个专门为他展开的骗局，所有人都在骗他，都在骗他。
意识飘飘忽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恍惚间，回到了自己出车祸那天，他以第三人称视角看着自己倒在血泊中，林乐脸上没有一丝哀伤，他想着，如果他在当时就死了，那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了。
事情还在发生，没有停止，林乐本来还在疑惑，自己死后，尸体会是怎么样的。
就看到他的邻居，面色着急，慌张地跑过来，半路上似乎还摔了一跤。
等跑到他面前时，邻居的衣服因为摔倒擦破了，他看着邻居抱着他的尸体哭，哭的好伤心好伤心啊，林乐自己都哭不出来这么伤心呢。
邻居是林乐唯一一个朋友，不过来到骗子世界后，都不怎么能想起邻居来了。
直到现在，看到了邻居，才想起，他还有这么一个朋友。
他看到邻居很生气地看着眼前的车辆，眼睛彷佛要滴出血来了。
但他什么对司机做，只是一挥手，整个世界都停止了，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瞬间停止了。
只从知道骗子世界的由来后，林乐感觉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强大了不少，看到这种令人惊掉大牙的事情，也能一脸冷静了。
后来，他看到邻居带着他的尸体，到半空中，到宇宙中，他也跟着飘上去了，往日看都看不到的东西，现在真真实实地在他眼前出现。
触手可得的云朵，还有耀眼的阳光，神秘浩瀚的宇宙。
他听到宇宙传来一道声音，跟他的邻居说话，说可以复活他，但要邻居付出半身神力，邻居说他愿意。
林乐啊了声，竟然还有人愿意为了他付出神力吗？神力是什么？是生命吗？他不值得啊。
林乐想阻止，但他听到了邻居的话，邻居说他一直喜欢着他，被剥夺走半身神力后也要回去和他在一起，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只要他能活着，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
林乐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他听系统讲的故事，神明的故事。
当时很困了，但也听了几分。
接下来事情的发生他也知道了，他在一个新的世界醒过来了。
林乐完全愣住了，系统又出现在他身边，声音紧张：“乐乐，我不知道做的对不对，但要我看着你死，我真的做不到，如果你不想原谅我，也没关系，这是我犯的错，乐乐，你要好好生活好吗？”
林乐听出来声音就在他背后，他想转头去看，但好像被什么控制住一样，头转不过去。
系统的话很少，说完又补了一句：“如果你想和别人在一起，想试试谈恋爱也可以的，但是，但是可以让我给你把把关吗？有些男人是很坏的，只是想骗你，和你睡觉而已。”
听到这句话，林乐条件反射地就说：“可是你也一直在骗我，难道你也想和我睡觉吗？”
系统着急了：“不是的，不是的乐乐，我是喜欢你，就算你不和我睡觉，我也喜欢你，就算我们一辈子柏拉图也喜欢你。”
林乐抿住唇，不说话了，他不想说话的，但就是忍不住，哪个骗子能比的上他的邻居会骗人呢？
系统没听见林乐的回答，没敢再问了，他知道自己伤透了林乐的心，乐乐肯定不愿意在看到他的。
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化，林乐脑子一阵晕，眼前也黑了下去。
几分钟后，他再次睁眼，就发现自己在医院里，看到自己醒来，护士立马按铃，医生也在几分钟内赶到，大家都围着林乐，七嘴八舌地关心：“患者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眼睛能看到吗？”
林乐眨眨眼，能看到，看的一清二楚，他一直期盼的，一直想要的恢复光明，已经恢复了。
他怔怔看向医生，又看向周围，没有看到他的邻居。
“医生，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林乐许久未开口，声音沙哑的不行，听到他的话，医生回忆了一下：“是一位男生，不过他已经离开了，费用他也全部缴好了。”
林乐一听，就知道是他的邻居，直起身问：“那，那他有没有说去哪里了？他还会回来吗？”
医生摇摇头：“这就没有说了，我们给你检查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林乐应了声好，他现在想快点回去看看，他的邻居还在不在。
林乐打车回去，路边的风景是他很久以前看过的了，明明是之前一直想要看的，但现在却一点看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去，他想快点回去找他，还在吗？还在不在？
匆忙给了钱，林乐就跑着回去了，手机是新手机，卡里还有钱，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为他置办的。
回到家，他的家，他呆了很久的家，门没有关紧，留着一点缝。
林乐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他有种预感，他可以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林乐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吵到门内的人。
可他就算是再小心，还是发出了动静，他的邻居转过身来，震惊地看着林乐，手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放下去。
“乐乐，你，你怎么回来了？这么快就可以出院了吗 ？医生怎么说？我还想给你熬一些粥过去呢。”
邻居放下手上的东西，往衣服上擦擦自己手上的水，一脸紧张地走过来扶着林乐坐下。
林乐还没回过神来，他抬头看着邻居，他关心自己的样子，很像周重涉。
冷着脸不说话的模样，又像是傅玑。
邻居见林乐不说话，他心底也在打鼓，小心脱下围裙说道：“我不是故意擅自动你的东西，对不起乐乐，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现在就走，粥在锅里已经好了，等下晾凉了再吃啊。”
邻居生怕留下来被林乐讨厌，快步地就想离开。
林乐看着他背影，突然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他们吗？”
邻居脚步停了一下，喉结滑动，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乐乐，是，我是他们，他们也是我。”
林乐闭了闭眼，似乎不愿意看到他。
“我，我叫季涵，这是我人类的名字，但你要是想喊我傅玑，或者周重涉，项驰或者韩瑾言，都可以。”
这句话就已经是确定了他的身份了。
季涵看着林乐闭着眼睛不想看他的模样，眼眶一酸，差点哭出来，他咽了下口水：“我，我先走了，乐乐，想见我的时候，喊我就好。”
林乐睁眼，他刚刚在回忆，回忆季涵之前的表现，不得不说，傅玑他们不亏是季涵分出去的。
有一些地方，还真是一模一样。
“站住。”
林乐很少有语气严肃的时候，季涵停住不敢动了。
林乐喊他：“过来坐下。”
季涵跟机器人一样，一句话才动一下，坐在沙发上，还距离林乐远远的，生怕靠过去，被讨厌了。”
林乐没理他的动作，问他：“你想去哪里？”
季涵回：“我回去，就在你对门。”
林乐说道：“你现在，还是那个什么吗？还是说，跟我一样？”
季涵一秒不到就明白了这个意思：“和你一样的乐乐，我答应宇宙了，力量全部给他，我只要你。”
林乐心尖一颤：“那，那，你也会和我一样，几十年，可能都不用几十年就死了，你也愿意吗？”
季涵笑了下：“能和乐乐一起死，我很开心，一个人的生活，我也过够了。”
第 62 章 林乐听到季涵的话，……
林乐听到季涵的话, 没话说了，他抿着唇：“让我想想吧，让我想想。”
季涵知道林乐现在思绪乱的不行，也不想留下来让他心烦, 小心嗯了下, 就关门出去了。
房子只剩下林乐一个人在了, 他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几秒，又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眼睛已经恢复了，不在是之前灰灰蒙蒙的模样了，看什么都很清楚。
手渐渐放在窗户上，林乐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季涵, 他知道这件事不是季涵的错, 他只是想救自己而已，为了让他复活, 为了让他的眼睛恢复正常。
可是林乐总觉得这件事像是一个担子一样压在他身上, 好重好重。
他现在已经混乱了，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傅玑他们, 还是季涵，还是喜欢项驰他们。
季涵和他们四个是同一个人, 他们四个和季涵是同一个人, 可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傅玑他们有自己的性格，有自己的人格，在林乐眼里，他们和独立的人没什么区别。
所以现在林乐还不能接受，季涵和他们就是一个人。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 来消化消化。
季涵回到自己的房子，看着对面关上的房门，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是他考虑的不周到了 ，现在乐乐陷入了两难的境界，要是乐乐最后也不想和他在一起，这个结果，他也是能接受的。
季涵呼出一口气，都是自己做的孽，怎么样都得咽下去了。
就算再不舍，还是要关上门，决定权从一开始就在林乐手中。
季涵回到房间站在窗外，看着窗外的飞鸟群飞过，翅膀扑扇。
带起一阵风，扰乱了窗前的树枝。
林乐目光直直地看着树枝，等它停止了颤动，才收回目光。
接下来的日子回到了从前，这让林乐感觉跟傅玑他们在一起的生活像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可是每在半夜惊醒的时候，心脏带来的心悸感又在跟林乐讲，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
又是一个夜半醒来的晚上，林乐捂着眼睛，擦去泪珠。
房间内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黄光，林乐的目光慢慢看向了在床头柜的玩偶。
这是他在雪山买的玩偶，季涵拿过来给他的，他还答应了要把这些东西分配好了送给傅玑他们几个呢，结果没做到。
不过这倒是又都回到了他的手里了，也不知道季涵用的什么办法。
林乐还记得他说过了，他的力量快要消散了，世界都要维持不住了，那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呢？
林乐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季涵已经几天没过来这边了。
季涵从那天起就没在他眼前出现过了，虽然人不在，但还是会送一些东西过来，比如一日三餐，雷打不动地给他做。
林乐不会做饭，加上之前都是吃季涵做的饭，胃口都被季涵养叼了，外卖也吃不下去。
索性后面就一直吃季涵送的饭了，但他今天没有吃到，因为季涵没有送饭过来。
一开始没有早餐的时候，还以为是季涵起晚了，所以没准备，林乐想着一顿早餐不吃也行，但中午的时候也没有见季涵送饭过来。
林乐就控制不住的想，是不是他太过分了？明明答应了季涵要好好想想的，但想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想好，还一直吃他做的饭。
是不是他太过分了，所以季涵不想给他送饭了。
林乐站在季涵的门口纠结犹豫了许久，但还是没敲门，他怕就是他想的那样，他怕等下季涵来开门，就跟他说，不想再做饭给林乐吃了，他不会再管自己了。
林乐不敢，缩着手又回到自己的房子，窝在床上。
他今天已经一天都没有吃饭了，他不知道季涵在干嘛，手机页面还停留在季涵联系方式的那一页，迟迟按不下去。
林乐抱着自己的被子想，可能是今天季涵没空，所以才没有送饭过来，他等明天看看，要是明天早上还没有见季涵过来的话，他就直接去找他了。
林乐抿着唇，这些天他也想的差不多了，要说他们全是一个人，也不太准确，因为对林乐来说，傅玑他们，也算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要说他们不是一个人，那也不是，因为他们又是季涵分出去的，没有季涵，就没有他们几个了。
林乐纠结的也是这个，他担心自己把季涵的感情弄错，他不知道自己喜欢季涵是不是受了傅玑他们的影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季涵不公平，对傅玑他们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