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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章 IF之地下恋爱到忍无可忍


    “听说你家长给你张罗结婚了?”


    电话来的时候丁衔笛正准备去见游扶泠。


    倦元嘉是丁衔笛高中同学。


    去年结婚丁衔笛还去参加了婚礼。表面看门当户对,但原本订的那位私奔去了国外,和倦元嘉结婚的是前未婚妻的远房亲戚。


    实际上私奔逃婚都是倦元嘉策划的,当事人还蒙在鼓里。


    轮到丁衔笛,情况就不一样了。


    “是啊,你不是走过流程了吗?回头给我出出主意。”


    丁衔笛离开后,她妈盯着她选的资料沉默。


    那么多候选人,丁衔笛选了一个父母都不会选,但囊括在A市未婚范畴内的千金大小姐。


    也是每年都要和家里因为项目搅和来去的游家女儿。


    “我服了你们,在家长眼皮底下地下恋爱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


    倦元嘉啧啧称奇,“比艺人还强悍的保密能力啊。”


    “过奖了,这不是没人觉得我和她能在一起吗?”


    倦元嘉:“我也纳闷啊,我转学来那会都说你们不对付,天知道撞见你俩接吻我有多害怕吗?”


    丁衔笛:“你害怕什么,说得好像你不是从小暗恋明菁一样。”


    倦元嘉:“那能一样吗?”


    “你们这是双向的,不像我。”


    她提起这段联姻依然哀哀戚戚,“那你选了她,游扶泠那边呢?”


    丁衔笛:“她也选了我。”


    十七岁那年游扶泠因为生日冲突逼退了上门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后面顺利换心,就算父母离婚,也没有新的威胁了。


    倦元嘉笑了一声,“上次竞标你们就差当场吵架了,谁能想到结束后一起约会。”


    家里的产业多少有些关联,倦元嘉是知道这段地下恋情始末的人,也很期待后续发展。


    倦元嘉问:“你们家长不反对?”


    丁衔笛:“明眼人都知道我和她是最般配的人。”


    车停在某个商圈,丁衔笛去了顶层,人群里不少人有意无意看向她,大概都得知了两家或许有联姻的可能。


    游扶泠坐在吧台,她从小到大都独来独往,面前是一杯刚才季町给她点的饮料。


    丁衔笛和她隔了一个位子,随便点了一杯饮料,低头给游扶泠发消息——


    「怎么回事,刚才有人问我是不是要和你结婚,都知道了?」


    游扶泠留着极长的头发,不像丁衔笛身上总有亮色,她点开消息,看了丁衔笛一眼。


    对方戴着她送她的长蛇耳坠,正撑着脸看她。


    周围人来人往,不少的目光带着观察。


    刚才季町就问联姻是不是真的。


    对照组要生出恨意比爱意更容易。


    游扶泠回过神来这段感情偷鸡摸狗了很多年。


    「我爸说的。」


    丁衔笛也很难忍下去了。


    倦元嘉都吃到真的了,她和游扶泠这么多年,想要真偷一次都不容易,至今没有成功。


    父母没离婚之前,游扶泠是去哪里都有保镖跟着的乖乖女。


    离婚后,游扶泠是总要跟着妈妈的宝贝女儿。


    夜不归宿,不可能的。


    钟点房也不可能。


    游扶泠回完消息转头看,正好对上幽暗光线里丁衔笛的眼神。


    她长大后眼尾越发上扬,如果眼影再飞一些,特定角度简直摄魂夺魄,游扶泠亲吻过,很容易被对方反客为主。


    “看什么?”


    游扶泠开口。


    丁衔笛:“走吧。”


    游扶泠:“什么?”


    丁衔笛:“还演呢。”


    聚会本就是托词,游扶泠是来见丁衔笛的。


    学姐季町之前替她遮掩过好几次,没想到在这里碰上导师和导师的导师,都没顾得上关系好的学妹离开了。


    丁衔笛的车又开走了,这是游扶泠第一次坐她的车,问:“去哪里?”


    “我家?你家?酒店?”


    丁衔笛开车漫无目的,风吹乱她扎得囫囵的发,有几缕还贴在的脸颊。


    游扶泠:“酒店。”


    丁衔笛本来还想聊聊结婚,差点一脚踩上刹车,“什么?”


    游扶泠:“不是你让我选酒店吗?”


    认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约会,丁衔笛也可以算有过长期的网恋经验,足够发现她的网恋女友性格和皮囊不匹配。


    病弱是游扶泠的表象,她生猛得很。


    她偶尔浏览丁衔笛浏览过的网页,会问一些丁衔笛自认坦荡都难以回答的问题。


    “我哪有这么说!”丁衔笛反驳。


    “你家我现在不能去,我家有你讨厌的老东西,你也不会去。”


    游扶泠漆黑的长发被风吹得飘摇,她的饰品偏简约,不像丁衔笛奇诡,总有异域风情。


    “你难道没有别的房子吗?”


    丁衔笛差点咬掉舌头,“之前我邀请你去过我的公寓,你会不知道?”


    虽然不到十五分钟就离开了。


    游扶泠:“款款,你脸很红。”


    丁衔笛:“被你气的。”


    游扶泠:“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难道不想和我去酒店吗?”


    半网恋数年,丁衔笛对游扶泠的探索程度依然没到达百分百。


    也不知道是家庭教育出了问题还是游扶泠天性使然,偶尔丁衔笛和她聊天,总觉得自己思维狭隘,要么就是在人机对话。


    对方的破绽很难找,就像下棋那样缜密。


    但丁衔笛从没有怀疑她们的感情。


    上学的时候游扶泠就总是看她,她的眼神在人群里也很特别。


    比赛的时候更甚。


    她的接近很像枝头的盘蛇,倒挂其上,被选中的人不会发现,反而是周围看客惊惧万分,猎物这才意识到。


    丁衔笛:“我早就想了,你呢?”


    她以前就提过这样的念头,但游扶泠的拒绝很多。


    对不起,要和妈妈去逛超市。


    对不起,我今天在妈妈家里住。


    对不起,妈妈失恋了,完要陪她。


    不是吧,逛超市也就算了,为什么你妈妈还需要你陪?


    总不能刚喜欢就失恋了?


    车还在往前开,丁衔笛脑中筛选了好几个酒店,悲哀地发现A市的酒店不适合。t


    她打算上高速去邻市,让倦元嘉免单。


    没有人回答。


    丁衔笛有些失落,车随着路段减速,她看了一眼副驾的人。


    发现刚才还嘲讽她的游扶泠满脸通红。


    比远方的云霞还浓烈。


    好像也不需要回答了。


    丁衔笛正要转移话题缓解尴尬,听游扶泠说——


    “我比你还早。”


    丁衔笛:“什么?”


    游扶泠:“我很早就想要你成为我的。”


    大概还是难以启齿,她话锋一转,“第二名。”


    丁衔笛;“后半句能撤回吗?”


    游扶泠:“不能。”


    开车的人哈哈大笑,“没记错的话你第二名的次数比我多吧?”


    没想到游扶泠没有和她争论,她只是说:“这影响睡觉吗?”


    丁衔笛每次快习惯游扶泠生猛的时候,对方都会给她一记你还不够了解她的重锤。


    “不……不影响。”


    “不过,”丁衔笛咳了一声,“你知道怎么睡觉吗?”


    *


    游扶泠第一次夜不归宿发生在联姻消息之后。


    陈美沁得知她是和丁衔笛走的,鼓起勇气给手机置顶的号码打了电话。


    丁获和丈夫早就离婚了,只是因为事业关联需要保持联系。


    婚姻本就没什么存亡可言,她从没付出过任何感情,但她不希望丁衔笛也这样。


    但小孩都二十五岁了,为什么还会有对方家长找上门这种事?


    她们是二十五岁不是五岁吧?


    这声音是不是太耳熟了?


    “陈小姐,你别着急,你家……”


    丁获顿了顿,“阿扇,不是给你发过消息吗?”


    陈美沁:“是,但我不知道她们具体在哪里,只是一起坐车走了。”


    她担心得语无伦次,完全顾不上揭穿丁获几年前和她意外纠葛,“她们不会吵架吧?你的女儿还练过散打,听说她身边还有一拳能打飞十个男人的女保镖……”


    丁获有点想笑。


    “不会的,我家款款怎么可能动手,她和我说要和你的女儿聊聊。”


    “我听说您的女儿也同意联姻了,如……”


    “款款?”


    陈美沁错愕地问:“你的女儿叫款款?”


    丁获:“小名是,怎么了?”


    陈美沁迟疑半晌,“家里的扫地机器人叫款款。”


    漫长的沉默,还是丁获开口,“那真巧。”


    陈美沁的声音越来越低,“是我女儿取的,我……”


    她们都不算迟钝,丁衔笛和游扶泠也不算陌生人,竞赛的第三名无人在意,她们总在一二轮转,不说家长,来往的朋友也会调侃几句。


    双方的孩子同年同月同日生就已经很有缘分了,成绩也在彼此的均值浮动。


    性别在如今看来不是问题,如果两家关系不那么紧张,婚约或许是从小定下的。


    丁获:“或许她们私下有联系。”


    桌上的联姻提议是她前夫提的,人是家里人一起挑选的,游扶泠只能算样本。


    她们都笃定丁衔笛不会选,现在看来,丁衔笛的选择更像是蓄谋。


    “冒昧问一句,我们款款为什么会在你们家的选择里?”


    ……


    丁衔笛的车一路疾驰,开到隔壁市花了一个小时,路上游扶泠已经和母亲报备完了。


    她现在似乎和妈妈住的时间比较长,丁衔笛问:“你妈妈没有打算再婚吗?”


    游扶泠:“她失恋以后就没找了。”


    丁衔笛:“那都过去多少年了,我以为你妈比我妈有人情味许多,我妈真是……”


    她下车后绕到游扶泠这边,牵着游扶泠的手走进酒店。


    几个小时前和丁衔笛通话的朋友也是临时到的。


    “你们不是要联姻了吗还要这么遮遮掩掩的?”


    倦元嘉上前和丁衔笛拥抱,余光瞥见游扶泠冷冰冰的眼神,也厚着脸皮伸手,“要来一下吗,游同学。”


    游扶泠看向和倦元嘉一起来的女人,“你不管管?”


    明菁比她们年长一些,短发剪到耳后,人看上去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很有锋芒。


    她笑起来却很温和,“她就这样,路上碰见一只狗都要搂搂抱抱。”


    游扶泠看向丁衔笛:“你是狗。”


    倦元嘉叹息,“这人一点也没变啊。”


    她推了丁衔笛一把,房卡也塞到了她手上,“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等人走了,丁衔笛才意识到酒店门口车位那骚包的紫色跑车是倦元嘉的,忍不住说,“好难想象她老婆坐那种车。”


    游扶泠盯着丁衔笛看,“你连朋友老婆适合坐什么车都想好了?”


    她简直是爱找茬的高手,丁衔笛啧了一声,“那我的老婆适合坐什么车?”


    联姻是双选,虽然八字还没一撇,她们却谈了好多年的地下恋情,太需要一个出口了。


    “我怎么知道。”


    游扶泠甩在丁衔笛率先进了电梯,她还抽走了房卡,根据上面的标签先走一步。


    丁衔笛好不容易等下一趟过去,看游扶泠站在门口不进去,问:“怎么了?”


    她小跑着过去,看见里面的装置也沉默了。


    游扶泠:“结婚是需要这样的吗?”


    丁衔笛揉了揉眉心,“我给倦元嘉打个电……啊我妈电话来了。”


    很快游扶泠的手机也响了,两个人实在没办法,还是进屋各自安抚妈妈。


    陈美沁和丁获将近通话一个小时,终于从细节捋清这两小孩的关系,各自确认的同时已经加上联系方式。


    输入那一串微信id的时候,丁获终于意识到陈美沁是谁了。


    她小号加过的……几年前离婚后她酒吧遇见的……那个人。


    ……


    经过倦元嘉打点的套房实在有太多不堪入目的东西,丁衔笛觉得她和游扶泠没必要玩这么大的,靠在沙发问:“你妈妈是不是接受得太快了?”


    游扶泠是觉得奇怪,如果是之前,陈美沁肯定会问细节。


    但今天她好像还有别的事,确认了她和丁衔笛的恋爱关系就火急火燎把电话挂了。


    “你妈妈也接受了吗?”游扶泠坐在床沿,电动窗帘遮住外面新城市的夜景。


    丁衔笛:“她也奇奇怪怪,不然应该……”


    “你在干什么?”


    游扶泠:“脱衣服。”


    丁衔笛:“这么快的吗?”


    游扶泠又指了指外置衣架上挂的衣服,“你穿这个。”


    丁衔笛:“校服?”


    她这才发现是她高中的校服,连胸前都写着她的名字,好像是之前聚会落在倦元嘉家里的。


    游扶泠那天也在,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丁衔笛,换上这个,亲我。”


    她比学生时代成熟许多,偶尔说话淡淡的,这种场景,再淡都像点火。


    挑衅简直是常规配置——


    “你会吗?”


    *


    第二天丁衔笛中午才启程回去。


    丁获打来电话问:“你女朋友的妈妈在家里。”


    丁衔笛忍了一会才降低音量,她瞥了一眼副驾驶座熟睡的游扶泠,“怎么会在我们家?”


    “谈谈你们的婚事。”


    丁获也没想到陈美沁会亲自登门,看上去不代表游家。


    比起自家,游扶泠那边家庭关系复杂,她看上去无害,商场上手段比丁获这个长辈还狠。


    不像丁衔笛多少给家长面子,指不定游家传来的联姻消息就是她放出去的。


    是她等不及,想要和丁衔笛确认了。


    车开回室内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丁衔笛和游扶泠说起母亲的安排。


    昨晚借口美甲不好卸的地下女友半眯着眼点头,“好啊。”


    “那我让人送点东西。”


    等到陈美沁和丁获在家里见到回来的孩子们,也没想到游扶泠叫了一车的礼物。


    游扶泠不是第一次见到丁获,她送的礼物也拿得出手,符合丁获的气质。


    还好刚才丁衔笛及时补救,也买了送陈美沁。


    坐在一起的时候丁衔笛疑惑地看着亲妈,低声问:“为什么她妈妈会出现在这里?”


    “还一副哭过的样子?”


    丁获压低声音:“这你别管。”


    越不让管丁衔笛越来劲,“你们之前认识?”


    陈美沁则问起游扶泠和丁衔笛的恋爱细节。


    “什么时候开始的?”


    游扶泠:“上学的时候就开始了。”


    陈美沁:“可是你们不是关系不好吗?妈妈以为……”


    游扶泠:“大家都这么以为。”


    陈美沁是知道前夫怎么要求游扶泠的,难以想象互为仇敌的孩子相爱。


    她本就微红的眼睛又泪光闪闪,“是妈妈太不关心你了。”


    她在丁衔笛印象里就是个过分柔软的妈妈,突然的拥抱已经不会令游扶泠僵硬了,她安抚得相当熟练。


    丁衔笛问丁获:“妈,你可以这么拥抱我吗?”


    丁获做不到这么柔情似水,思考了一会,把碗里父母外出之前炖的蹄花给了女儿。


    但丁衔笛最讨厌吃蹄花。


    丁衔笛:“妈,你真的……”


    丁获抬了抬下巴,“你现在有新的妈妈了。”


    陈美沁脸t色暴红,“咦?不是孩子们结婚吗?哦,是她们结婚。”


    这顿饭没有丁衔笛想象的坐立难安,甚至过分顺利。


    她倒在床上,看向巡逻她房间的游扶泠,“你不觉得我妈妈和你妈妈的气氛有点不对吗?”


    “听说她们以前也是一个学校的,不会有仇吧?”


    “我妈不会欺负过你妈妈吧?”


    游扶泠抱着她送丁衔笛的丑蛇抱枕丢在她身上,自己也靠了过去,“她们有过一段。”


    游扶泠还是很迷恋丁衔笛身上的味道。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下棋比赛握手那一瞬间,对方倾身送来的风。


    从此数年,她都不能摆脱了。


    她吸一口不够又吸了好几口,丁衔笛被逗笑了,“你公司的人知道你这样吗?”


    游扶泠:“我又不和公司的人上床。”


    丁衔笛平日用词大胆,某些时候比不上恋爱对象超脱。


    她愕然半晌,捧起趴在自己怀里的脸,八卦地问:“说说你妈和我妈。”


    游扶泠玩着丁衔笛散乱的发,很像一只狩猎的蜘蛛。


    昨晚丁衔笛好几次恍惚,她那喜欢冷血动物爱给自己买蛇类饰品的对象,真的不太像个人。


    也是这样,她才喜欢。


    游扶泠:“总要付出点什么吧?”


    丁衔笛明明会意,却不确认,“比如?”


    她要游扶泠亲口说。


    游扶泠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她们地下恋情多年,各方面都没什么经验,昨天光无所顾忌接吻就好久,都很新奇。


    还好没有变成香肠嘴。


    丁衔笛亲了她额头。


    游扶泠:“不算。”


    改亲脸颊。


    游扶泠知道她是故意的,也说不算。


    等嘴唇交叠,亲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分开的时候丁衔笛问:“现在算了吗?”


    游扶泠嗯了一声,“她们做了。”


    丁衔笛:“什么?!咦咦咦?你是说我妈和……”


    游扶泠:“我妈。”


    漫长的沉默,丁衔笛又倒了回去。


    游扶泠凑过去观察她崩溃的脸,“怎么了,不满意新妈妈吗?”


    丁衔笛:“这么说好像是小妈,怪怪的。”


    游扶泠:“那我们也做不成双胞胎啊,分不出姐姐和妹妹。”


    她总执着于一些不寻常的题材,这点丁衔笛深有体会。


    丁衔笛:“做什么双胞胎,不如做……”


    游扶泠:“好啊,做吧。”


    丁衔笛:“我还没有说完。”


    游扶泠盯着她看,漂亮的冷淡脸被微红的嘴唇破坏,更像揉皱了的白纸。


    丁衔笛看了半晌,问:“如果那年我没有喊你,我们是不是会一直保持从前的关系?”


    倦元嘉也问过她们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这段缘分的转折就是高一竞赛的后台。


    陈美沁因为离婚奔波,没有及时来接游扶泠。


    参赛选手都走了,工作人员为了闭馆让游扶泠去外面等。


    丁衔笛偶尔会坐公共交通出去逛逛。


    那天外面下雨,她出门折返拿自己忘掉的伞。


    第三次经过的时候,撞见被工作人员劝出来的游扶泠。


    彼此脚步一顿。


    丁衔笛那时候已经听说过她父母的感情危机了。


    能猜到她还在这里的原因。


    眼看游扶泠要走开,丁衔笛喊了她一声。


    “第二名,要一起走吗?”


    游扶泠停下脚步,转头问:“你在挖苦我吗?”


    她盯着丁衔笛非常不正常的雨伞,“第一名,你的雨伞是魔法雨伞吗?”


    陈美沁喜欢看国外的电影,游扶泠偶尔会和她一起看。


    丁衔笛看了眼自己新买的伞,上面是一些丁获觉得有代沟的图案。


    她开了一句玩笑,把伞递过去,“是啊,同撑一把伞就会结婚。”


    她只是想把雨伞给游扶泠,省得她在外面淋雨又半死不活。


    没想到游扶泠接过雨伞打开,撑着走到她身边,“走吧。”


    “送我回家。”


    ……


    游扶泠:“那年你为什么会多此一举?”


    丁衔笛猛地坐起:“多此一举?你居然觉得多此一举?”


    游扶泠看着逼近的脸笑,“因为你在门口走了好几回。”


    “我怕你后悔。”


    她问的是从前,看的是现在。


    丁衔笛知道她也奸诈狡猾,指不定是故意的。


    也因为那场大雨耽误接送,她们在空荡的展馆互相顺水推舟。


    才有这么一段未来。


    丁衔笛说:“我从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