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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婚礼上(二更) - ……-


    单止澜默默将这些消息收入眼底。


    也不回应, 免得被说腹黑。


    他有他的打算。


    群里的几人,仍在进行激烈的争吵。


    完全不知他们列在算计当中。


    远没有到熄灯的时间,他头脑清醒, 重新将明日的形成, 在脑海里深刻过了一遍。


    同时,编辑消息发往单家的家族群内。


    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请大家牢记自己的职责, 任何一环, 都决不允许出差错。】


    交代完,他突然觉得自己介于深沉与轻浮之间, 来回切换。


    就像老父亲与毛头小子一样。


    让他割裂-


    凌晨五点半,四个伴娘已经做好在各自的房间里, 做好了妆造。


    她们先是换上了同系列的晨袍, 与纪疏樱携手同框。


    “苏曼德”的清晨很美, 几人沐浴在曦光中, 分外美好。


    纪疏樱不到八点陷入深度睡眠,四点起来做妆造, 肌肤状态好到爆, 上妆尤为容易。


    “好羡慕你啊,美得轻松松松,没有负担,我昨晚激动到一晚没睡。”许尽欢双手托腮,没忍住用手机照了照镜子。


    沈清且打趣道:“真没睡?我看你很精神啊?”


    “我也没睡。”夏时萤附和,她欣赏完照片, 又看了看时间,催促道:“还有一个小时,大家抓紧,按昨天安排的去做。”


    纪疏樱换了一套中式金绣嫁衣, 身上绣着并蒂莲比翼鸟,裙摆为金色,祥瑞之纹由金丝线一针一线绣制而成,繁琐且华丽。


    凤冠由纯金打造,与铺散在床上的金色遥相呼应,珠宝翡翠成为了点睛之笔,让人移不开眼帘。


    Rosalie不断给她补妆,照顾到每处细节-


    媒体不能进入里面直拍,齐齐蹲在门口,就是拍一拍车尾都是好的。


    哪知,径直被这对“巨形人偶”吸引。


    “好想进去看一看啊。”


    “美得你,能公开让你过来就不错了。”


    单家这次确实反常,与璃城的其他世家不同,他们低调惯了,平常想多挖点信息都不可能。


    他们得珍惜这次,哪怕是跟到天黑,也不错过分毫。


    先将拍的一角传出去,作为预告。


    标题都想好了!


    于是,不到七点,新闻占据了各大平台,热度位居前列。


    【单家家主与其夫人即将开始举行盛世婚礼!让我们一直见证。】


    【城堡中的公主,整栋庄园成为她的陪衬,羡慕哭了!】


    【绝配!两人结婚照流出,超期待后序。】


    网友纷纷凑热闹,在底下评论。


    “连花都偏爱他们,美死了,怎么那么有钱,还长那么好看的?”


    “蹲一个,蹲一个。”


    “会发就多发点,我要看两位新人的正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动图的那种。”


    当然,有细心的人发现,在这一众头条祝福中,有条热搜不知不觉爬了上来。


    【悔不当初!纪家惨遭没落,太子爷给予纪二小姐的天价彩礼,于他们毫无瓜葛!】


    点进去后,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声。网友各个鸡贼,什么往事都能搜寻到。


    那些撤掉过的丑事,一件件扒出来,其中就有纪惜冉趾高气扬拿着单家少奶奶身份炫耀之事。


    不少网友开始玩起了梗:“嗯?女人,谁准你冒昧认领的?”


    ‘哈哈哈哈,楼上的别太搞笑,虽然我也想这么问。’


    胆大的直接艾特纪惜冉本人:“不说话,是因为脸太疼了吗?”


    “纪家啥时候破产?有一说一,希望漂亮小姐姐独自美丽,不要想不开去接济大破烂!你不欠他们的,反而是他们欠你的!”


    “支持独美!支持和单总白头到老!”


    纪家的其他人不玩网络,但纪惜冉时时刻刻关注着。


    并非她找虐,从刷手机开始,随便切换一个软件,新闻就弹出来,无孔不入,不可能忽视得了。


    何况,他们今天还要去参加婚礼。


    纪疏樱身为纪家人,出嫁却不是在纪家,而是在那个传说中极为神秘的老宅。


    她想象过单家老宅很多样子,比如京城的四合院一样,气派宏伟,庄重森严;再或者像苏城的府邸,古老陈旧。


    唯独没有想过,会是如此。


    单家对纪疏樱是真宠啊,明目张坦的偏爱,不惧怕一丝闲言碎语。


    而纪公馆内的值钱物件,变卖得差不多了,可这些只是杯水车薪。


    纪惜冉看到天价彩礼这四个字,不由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背后有人在刻意操控。


    她不想再看,就在即将退出时,有娱乐号开启了直播。


    极为清晰画面里,三十多台名车浩浩荡荡出现,所到之处,红毯数百里蔓延,任凭无人机如何飞,都眼不到尽头-


    云秋池身穿酒红色旗袍,雍容又优雅。而陪伴在侧的单聿为,风华正茂,夫妻两人鲜少亮相,尤为登对靓眼。


    夏时萤站在楼上,细心观察动静。


    直到看到驶入的车辆,赶紧通知:“他们来了,给我拦住,不准轻易放进来。”


    她带领其他人,从电梯口就开始守住。


    “红包,红包,砸不够,我是不会让开的啊!”


    来了十几个大男人,光靠她们这个,有些不够看的。夏时萤早就预料到了这点,根本没在怕的。


    但,就在她挺起胸膛时,沈度那张俊美无涛的脸,几乎和她紧紧贴住。


    救命,还是她喜欢的类型。


    沈度反应过来,红晕不觉染上耳根,“抱歉,有没有挤到你?


    啊啊啊,还很纯情。


    夏时萤甩头,“没有。”


    她朝他伸出手,“一个大箱子,就放你们进去。”


    聪明如她,正好看到沈度手上提的。不得不说,单老板就是大方,连包红包的劲儿都省了。


    沈度不知自己的美色,在不动声色中被利用了。


    他还记得职责,颔首:“应该的,我这个给你。”


    第二个关卡守着的单烩意:“”


    她拍下了,并且要深深唾弃!


    还说她会叛变,明明自己才是!


    单止澜走在中间,卓越不凡,身姿挺拔,西装胸口是与纪疏樱对称的胸花。


    “哥,收买我是不行的。”单烩意难得挺直背脊,一张小脸满是得意。


    单止澜表示认同:“要怎样才能过去?”


    “很简单,看见我身后的游戏吗?依次做完就可以通行。”


    几个伴郎往后望去,眼尖地看到原先靠名人装饰的挂画,换成了两位新人的婚纱照。


    “好,要五个人对吧?”


    单烩意点头,她都计算好了,四个伴娘加她哥刚好五个。即使她哥是玩游戏高手,接连的搞怪,也很难保持风度。


    单止澜点了五个人上去,段从周听到自己名字时,呆愣了足足三秒。


    “不是,还有我?”


    单止澜毫不愧疚,“不是巴不得当替补?”


    “”


    放大嘴巴吹气,穿着花裤子跳舞,戴着帽子吃糖,上百个俯卧撑


    一通操作下来,几个伴郎累的满头大汗,形象全无,一屋子的欢声笑语。


    可,全程不过十分钟,顺利的过分!


    单烩意开始怀疑自己。


    轮到沈清且与许尽欢时,依然守不住,方秉白和程槿琰一米八五的个子,抱着她们两个上下蹲,轻轻松松,大气不喘。


    最后的最后,四个伴娘说什么都要为难单止澜。


    “哪有你这样的新郎,不经历点磨难,我们要深刻怀疑,你对樱樱好的念头是假的了!”


    单止澜绅士同意:“应该的。”


    门外的热闹声络绎不绝,一声声起哄中,纪疏樱无法听清发生了什么。


    手心不断有热汗冒出,显示出她的忐忑。


    轮番出题,投飞镖,套婚鞋,对诗猜谜能想到的都来了一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几人呼了一口气,她们觉得单止澜这个新郎跟泥鳅一样滑,对上他,脑子根本不够用。


    “单老板,你是提前预知了答案吗?还是说,我们其中有内奸?”


    单烩意飞快摘掉自己,“不可能是我!就那些古诗,我一个都记不住!”


    单止澜笑了笑,“不至于,都是我猜的。”


    他面上维持从容不迫,思绪早就飘到了里处。四个伴郎身上的钱箱子,轮流送了出去,身后还跟着数十个人,大气地打开箱子,像倒水一样流出。


    现场混乱成一片,这种时候单止澜不忘提醒,不要挤到人,然后整理了衣冠,优雅得体地迈了进去。


    这是他的卧室,成长了十几年的地方,没有一处地方是他不熟悉的,充斥过他许多回忆。


    但此刻,刻骨铭心的记忆,又多了一个。


    纪疏樱手掌紧紧捏着团扇。


    她知道他来了。


    第42章 婚礼下 - 单……-


    单止澜拿着捧花走到她面前。


    他炽热的眸光, 不加遮掩的落在纪疏樱身上。


    就算团扇遮住脸,依然不妨碍他看她。


    万千热闹不及她一个回眸。


    单丞言、单洛淮两人,在众人寄予厚望的眼神中, 成功搜寻到了另一只高跟鞋。


    刚才单止澜套的高跟鞋只有一只, 另外一只被许尽欢藏在了一堆不起眼的娃娃身体里。


    娃娃拿起时,许尽欢双眼瞪得老大, “怎么可能?我藏得这么隐蔽, 是不应该被你们找到才对啊!”


    夏时萤稍微从美色中清醒了过来,她叉起腰, 直勾勾地盯着单烩意,“说, 你哥房间里是不是装了针孔摄像头?”


    “绝不可能!”单烩意一口否认, “我哥可是出了名的人品贵重, 他会在自己房子里做这种下作事?”


    全场附和, 沈鹤应本就最会来事,他起哄道:“不说这个, 大家想不想看君子是怎么拜倒在大嫂裙摆下的?”


    “要深吻, 亲秃噜皮的那种!”


    “时间不够久的话,我们可不认!”


    纪疏樱坐在大红喜被上,团扇下的那张脸看不清表情。


    她的心跳早就开始激烈的狂跳。


    谁说他是君子?


    明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接吻的方式,比什么时候都要暧昧。


    几百平方的卧室里,围满了人,单止澜面色淡定, 丝毫没有差点被戳破的窘迫感。


    他的确没有装摄像头之类的,但就不代表,他没有使别的手段。


    比如收买屋内擦拭珠宝的佣人,比如精心布置房间的工作人士, 再比如提前了解这几个伴娘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巧妙地将他的那些兄弟,塞到她们面前。


    他做了如此多


    今天的一切时间节点,都如此珍贵,他怎会容许产生疑似污点?


    事实证明,做的没有错,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单止澜单膝跪地,先将婚鞋跟她穿上,他的手心很烫,包裹着她脚背,动作温柔贴心。


    可只有纪疏樱知道不是这样,男人的指腹轻轻划过肌肤,像羽毛拂过心尖,墨色的眼眸里,侵略的意味明显。


    多像带领手下,掠夺了战略品的王。


    单止澜如果知道此时纪疏樱在想什么,一定会回得她缱绻又撩人:


    比稀世珍品还贵重,甘愿让他臣服。


    纪疏樱被双黑眸,吸入其中。


    脸上的红晕,更是在一声声起哄内,蔓延到了脖颈。头上的凤冠随着动作轻缓飘荡,吸引人视线。


    趁着这空隙,单止澜毫不犹豫地吻住她,由下而上的姿势,他的身高占据了得天独厚的优势,这样吻着,没有影响到分毫美感,反而为两人增添和谐,画面唯美得不像话。


    他品尝到了她的口红,没忍住沾染,比往常汲取的更甜美,不愿放过,却更不愿其他人看到。


    终于离开,单止澜在她耳边,拨了拨她耳饰,“口红等下到车上,我给你补。”


    “你会吗?”纪疏樱吃惊,呆愣之际,男人已经将她打横抱起。


    单止澜笑而不语,侧脸注视她。


    身后跟着一群人,纪疏樱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小声问:“抱着我累吗?”


    她没有怀疑他的臂力,只是现在她身上加头上的重量,加起来快增加了二十多斤


    “这并不影响我抱你。”


    单止澜把她小心翼翼放进车里,中途怕车顶不够高,会不会压到她的脑袋,特意将腰折到了最低。


    他坐了进去,关上车门前,单丞言心领神会的从Rosalie那里拿来了口红。


    纪疏樱见他来真的,“你真会?”


    单止澜打开盖子,坦白回:“不会,第一次。”


    纪疏樱听出了他强调的语气,笑道:“你难道是怕我觉得你太会,然后怀疑你有其他情史?”


    “”单止澜没忍住,低头咬了咬她的红唇。


    没太用力,警告的意味明显,“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大好日子,有必要跟你解释清楚,不准说影响你心情的话,更不准在心里想。我的事,你想问我都会告诉你,我没有过乱七八糟的女人,给你涂口红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樱樱,你可以无条件信任我。”


    他一口气说了这样多的话。


    “那你要把我涂好看点。”


    纪疏樱闭上眼,乖巧地任由他去。


    其实,不需要他刻意强调,她一直信任他。


    单止澜喉结滚动,看着这张不知吻了多少遍的红唇,从未有过的喷/张感,涌裂而出,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而化成猛兽,将她吞入腹中。


    没有人知道,他刚才听到她这话是何心情,怕她误会,更怕他解释不清。


    二十六年生涯里,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集团里发生的动荡,他亦可以做到沉着冷静去面对,独独恐惧她想太多。他多怕他们之间产生嫌隙。


    车队驶出“苏曼德”那刻,纪疏樱一眼就看到门口伫立的立体玩偶,她半躺在单止澜的臂弯里,笑得眉眼弯弯:“那是我们的婚纱照诶,摆得真像!!”


    单止澜被她感染,突然觉得面前的变得顺眼起来,他开始觉得很土,又不知要被多少人拍到。


    他对网上讨论的那些一无所知,只微笑地看着自己的新娘,“你高兴就好。”


    七彩礼炮随着车队划出,一声接着一声,没有间隙般。


    四个伴娘各自跟伴郎坐在后面的车里,井然有序,依次排开。


    “老婆,你有我陪你。”单止澜与她双手交叠,十指相扣。


    纪疏樱倚靠在他肩头,有些不明所以。


    单止澜在指挥时,看到了手机发来的消息,他不知道她心里会不会有遗憾。


    没有娘家人,站在她身后,像其他豪门里的千金一样,有着千般万般的不舍


    也许是夫妻之间有心灵感应,这一刻,她听懂了单止澜的意思。


    “不会啊。”纪疏樱维持的姿势不变,眼底的笑意漫不经心。


    “真正的家人不会像他们那样。”她体会到了什么是好。


    单止澜捏着她的手,笑了一息:“嗯,老婆,以后在我心里,你排第一。”


    无妨,她在他这里,是老婆,是宝贝,亦是公主。


    他为她准备的那些,都是她的,任何人都夺不走,包括他也不可以。


    他的东西是她的,她的东西还是她的,这点,永不会变。


    纪疏樱感觉自己被他置身于蜜罐里,除了甜,还是甜。


    希望,昨晚准备的他不会被惊到-


    迎宾不需要纪疏樱特意在,主区域设在草坪,穿过便是酒店大堂宴会主厅。


    时间上完全充裕,客人签到随礼后,都纷纷停留在此拍照,云秋池和单聿为以及其他单家人都周旋于此。


    Rosalie作为她的化妆师一天二十四小时紧紧跟随,除了主婚车她不能上去,几乎片刻不离身。


    她赶紧打量纪疏樱的唇妆,很难不夸,“单总,这细心程度可以。白担心一场,看来私下没少练啊。”最后一句她嘀咕出声。


    “”


    纪疏樱一袭如海浪般的蓝色层叠婚纱,卷发如瀑布散发开来,在明媚的阳光下,波光粼粼,钻石制成的帽纱披在头上,堪比童话里的人鱼公主。


    摄影随她入场,纷纷按下快门。


    主纱昨晚就被专门人士送达,这里是璃城规模最大的酒店,单家包揽了整栋楼。


    其中,二楼专门作为化妆间。


    沈清且一进来就看到摆放在旁边的精致果盘,她整盘端到纪疏樱面前。


    “先吃点东西吧,起那么早,晚点还要忙到很晚,可不能饿着。”


    纪疏樱没犹豫,各自拿了一点,开始细嚼慢咽。


    酒店里面的布局同样不俗,但她没瞧见,想看手机都没时间,但她知道,剩下的朋友都来了。


    夏时萤稳住:“宝贝,等会儿千万不要紧张啊。”


    “婚戒我和沈度安排了小花童给你们送过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主婚人交代的,“清且和尽欢会在后面给你拉裙摆的,只管往前走哦~~”


    纪疏樱笑,觉得她啰嗦,但心尖暖暖的。


    “好了,这些我看过流程清单了,知道该怎么做,别担心。”


    单烩意一步视线也没离开纪疏樱,她没忘记哥哥嘱托的。


    要将小嫂嫂安全的、完美的,送到他面前。


    他们以后会该多幸福。


    同时,也没忘记爸爸妈妈交代的话,她郑重地对纪疏樱说:“小嫂嫂,在单家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哥哥,从今天以后,这个最喜欢就变成了你。如果我哥哥欺负你,不要客气,尽管离家出走来找我们哦,不管对错,爸爸妈妈和我都会站在你这里的。”


    纪疏樱眼眶微热,忍着没有眼泪落下来。


    离开纪家她没有哭,被他们当做联姻物品送给秦家做交易她也没有哭,偏偏,小丫头的这番话,让她有种潸然落泪的冲动。


    “我努力做那个欺负他的人。”


    单烩意笑,她给了个大大的赞,“不愧是我嫂嫂。”


    “好了,再说新娘子真要哭了。”Rosalie及时打断。


    “对对对,不能说了,不然等会儿就不漂亮了。”


    Rosalie开始给她换造型,待她做最后的盘发时,盒子里躺着的,令她当场惊在原地。


    这远超过了她的想象-


    时间准时转到12点08分。


    顷刻,整个场地陷入黑暗。


    主宴会厅足足有一千多平方米,以深邃梦幻的蓝色作为基调,S型镜面T台蜿蜒至主舞台,皎洁的月亮稳稳挂在前方,由静态逐渐转为动态,挥洒出温暖而又浪漫的光芒,遍布整个空间,仿佛置身于浩瀚的银河系里。


    踏入这方天地,目光所到之处,穹顶高悬的水晶珠帘,渐渐似有星辰碎落,洒在纪疏樱的婚纱上,每走一步宛若踏出莲花绽放,华美至极,绚烂至极。


    深海里的星辰,于银河系的陪衬下。由头纱开始,渐渐蔓延到数十米的长拖婚纱上,像下了一场钻石雨,


    而最扎眼的,还属纪疏樱戴着的海蓝钻石皇冠,一颗颗璀璨的星星,吸引着所有的目光。


    这不像一场婚礼,更像是来自公主的加冕。集结万千银河。


    好似她在单止澜这里,被赋予了无上明亮。


    纪疏樱不得不承认,若没有身上这件婚纱。


    带来的效果,可能远远不及。


    日后,她也许会产生点遗憾,但唯独她愿意这身只为他而穿。


    众人屏住呼吸,沉浸于其中。


    纪疏樱抬眸,终于看到置身于月亮下的单止澜。


    他换了套西装,头顶落下的光辉,显得他温柔似水。


    很多年前,她就看到过这个眼神。


    往后岁月,不管多久,她会记一辈子。


    第43章 耳鬓厮磨 “不能不给老婆面子”……-


    仪式结束, 单止澜借着力,承托起纪疏樱的腰。


    “婚纱会不会重得受不了?”他还没有从中走出来,亲自编制的幻境, 不舍得醒。


    想要将她永远刻画进来, 但不可以,她会很累。


    “还好, 等换下就不觉得了。”纪疏樱真觉得还好, 婚纱的设计比较巧妙,长拖以外的部分, 承重力都在腰上,走路不至于勒得肩膀痛。


    单止澜握紧她的手, 有很小面积的轻微湿痕, 是她掌心泛出来的。


    给戴她戒指的时候, 就感觉到了有, 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宴会厅出去, 就有换衣间, 不用走几步路。


    单止澜灵活的手指在她腰间游走,很快找到绑带,解开的瞬间,他压低声音问:“老婆,你说的那句不离不弃,所有人都听到了。”


    他笑的像个胜利者, 语气里的得意,让人很难不忽略。


    纪疏樱嗔他一眼,她回忆起,迷蒙灯光下的场景, 答得那样果断,根本没给自己思考的机会。


    “听到就听到了。”


    头上戴着的海蓝钻石皇冠,令她此刻看起来,像只高贵的猫咪。


    单止澜继续笑,俯身吻住她的唇,探得很温柔,如稀世珍宝般,“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浅薄的餍足后,他依依不舍转身离开,“我要去招待宾客,你忙完就出来?”


    前厅不能没有新娘又没有新郎,容许他停留的时间有限。


    纪疏樱小声地“嗯”了声,乖巧点头。


    被挡在门外的Rosalie赶紧进来,看到纪疏樱的妆容几乎完好,暗自松一口气。


    还好不需要她费太多心思,头发重新挽成了花瓣形,皇冠小心翼翼取下来,再让人锁紧保险箱里。


    这可是属于纪疏樱的礼单之一,极其珍贵,中央吊坠可以拆卸,另作为项链来佩戴。


    它还有一个美好的寓意,代表坚贞不渝的爱情和不屈不挠的信念。单止澜看到的第一眼就费尽心思拿下,不为别的,他觉得只有纪疏樱配得上。


    夏时萤踩着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她还在为没有抢到捧花而气急败坏。


    “啊,气死我了,就差一点到我手里了,怎么会被殷从周那个家伙给抢走呢?”


    沈清且觉得好笑,“你想嫁人,不如直说,让沈度赶紧娶你回家不就得了。”


    “呸呸呸,谁说我想结婚了!我这叫单纯的不爽,懂吗?”夏时萤脸都红了,绝不承认自己多巴胺分泌过多,“再说了我跟沈度才认识多久?恋爱怕是都谈不上!”


    “嗯?”纪疏樱嗅到一丝不寻常,“你们把这当做相亲局了?”


    她对单止澜做的事一无所知。


    更不清楚夏时萤早上“叛变”的事。


    “这个事情,你得听我辩解。”夏时萤卡壳住。


    单烩意啧啧说道:“还不是某人,为了美色做了亏心事。”


    “”-


    化妆间氛围融融,整个主厅上也是。


    纪疏樱换了身红丝绒旗袍,像高脚杯里摇曳的红酒,浓郁热烈。站在单止澜身旁时,没有一丝违和感。


    他的沉稳内敛,是她最好的保护色。


    “有没有吃东西?”


    “吃了些甜点,现在不饿。”纪疏樱抬起头,努力不让他在这么多面前,弯太多腰。


    “不饿你也不能喝酒。”单止澜紧紧揽住她,轻声叮嘱:“这种场面有我,别觉得有心理负担。”


    "好,听你的,就象征性的喝一点点。"


    “乖。”单止澜弯唇,愉悦心情不假掩饰。再回过眸,看向众人时,他英俊的面容淡漠疏离,身形线条流畅笔直,在人前他好像永远这样。


    近两百多桌宴席,纪疏樱与他一起穿梭其中,如鱼得水,应对自如。


    等到伴郎桌时,单止澜被拖住半天不得脱身,殷从周打头阵,接亲的事他记着呢,这时候讨点回来不过分吧?


    “晚上是晚上,我不为难嫂子,你喝就好了。”


    “对对对,我们在座的几位伴郎为了你鞠躬尽瘁,必须一人来一杯。”


    纪疏樱小手扯了扯他的衣领,动作隐晦,除了他,没人能看见。


    倒不是不让他喝,纪疏樱怕后面的场子收不住。


    话说,还没见过单止澜喝醉的样子,一直以来,醉的都是她


    沈鹤应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嫂子你就放心吧,止哥的酒量好着呢,千杯不醉!”


    “你们不要骗我哦。”纪疏樱打趣回,她才不要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


    “还没跟你们计较拐走我姐妹的事呢,这个,要不也先来算一算?”


    单止澜手中捏着酒杯轻晃,沾染了些许的黑眸灼灼发亮。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纪疏樱为他出头。


    得承认,他一刻,心雀跃无比。


    程槿琰没脸看下去,一口将酒灌进肚里,他看向单止澜,试图用激将法,“受不了你,居然靠上老婆了。”


    单止澜微笑,丝毫不觉得跌份,“不能不给老婆面子。”


    几人飞快轰他走。


    纪疏樱被他牵住手,期间两人时不时耳鬓厮磨。


    夫妻二人亲密得不像话,在无数人潮沸鼎中,他们眼中仅有彼此-


    午宴告一段落,真正的狂欢在夜晚,属于年轻人的浪漫时刻。


    而云秋池与单聿为留在酒店,晚上有专门属于长辈的酒席。


    随着日暮降临,现场轻松热闹,玩什么的都有,随着氛围兴起,几人涌入舞池翩翩起舞。


    璃城属于沿海城市,有海,也有私人游艇,但考虑到天气缘故,晚上纪疏樱穿着礼服站在甲板上会着凉,这个提议第一时间作罢。


    比如,现在就很好。


    星顶算最顶级的俱乐部,有酒桌赌桌,唱K影厅,还有酒吧舞厅,酒水饮料自是不用说,应有尽有,玩累了顶楼还有高级套房。


    纪疏樱身穿金色亮片礼服,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


    今天她有收到很多祝福,在婚宴场上更美得别出一格。


    想到还未做的事


    她招单烩意过来,单烩意正小口小口吃着蛋糕,听到召唤,伸头往纪疏樱面前凑,“小嫂嫂有事吗?”


    纪疏樱摸了摸单烩意的脸:“没什么,就是一会儿你哥要是找我,你就说我去了顶楼,我和萤萤还有些话要说。”


    “啊?”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悄悄说完啊?


    单烩意一脸茫然,但还是在纪疏樱眸光的注视下点点头-


    单止澜从牌局中脱身,出来找了圈人都没瞧见人影,身上的某种因子在暗暗躁动。


    正想打电话,突然想到还有处没去,脚步没来由的往顶楼而去。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步路的那刻,脚步一顿,久久愣在原地。


    女人窈窕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有种说不清旖旎柔情。


    金色的裙摆,大卷的长发慵懒披着,小提琴在她光洁如玉的手中,倾泻而出。


    声音时而和细腻,泛起细腻的涟漪,又时激昂高亢,突然得震撼人心。


    “老公,你来啦”


    他听见她的软声呼喊。


    第44章 零距离 委委屈屈-


    纪疏樱心口微颤。


    也不知他是什么反应, 为了这首曲子,她这两天其实悄悄练了好久。


    只有小提琴拉出来,才有这样的感觉。


    轻轻喊了他一声, 男人终于有了反应。


    他背光而站, 探不清神色,一双如夜色般的黑眸, 透着温文尔雅, 又仿佛隐含了晦涩难懂的意味。


    她选择了独自在他面前演奏,独独为他!


    这个认知, 就足以单止澜维持了一整天的风度轰塌。


    他想为她发疯。


    不止为新婚,更为属于彼此间的乐曲。


    单止澜走过来的瞬间, 将纪疏樱往怀里一拉, 微微俯身, 彼此间的呼吸交缠。


    “你特意为我们的新婚夜写的吗?”他一字一句想要看透她。


    纪疏樱想不到, 他看得这样透彻,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有瞬间的窘迫感。


    隔着如此近, 她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快。


    是因为她吗?


    还是仅仅觉得今天足够难忘。


    她像陷入了,探索不得艰难之地,自己困住了自己。


    偏过头,不敢看他,轻轻出声:“你不都知道了吗?干嘛非要问我”


    “不一样。”单止澜眼底波光微转, 薄唇轻勾:“我想听你亲口说。”


    他伸手温柔地将她的脸转过来,用这种压迫的气势,逼她看他。


    “是是是。”纪疏樱抵挡不住,更被他低磁的嗓音弄得身体发软, 除了回应,大脑也做不出别的反应。


    记忆还停留在两天前的电话里。


    “樱樱,答应我,这首不弹给别人听。”


    突如其来的霸道条理,让人无厘头,又觉得他不好讲道理。


    “你这是什么话,只给你听,那我怎么赚钱啊?”纪疏樱嘀咕着。


    她还有工作室要养呢,要弄整个团队出来,还要接好多单子,这样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摘出来,只需要写写曲子。


    她想得这样天真,这样美好。


    单止澜垂着眼,他眸色里满是认真,说:“版权费多少?我买下来。”


    “”他简直壕得过分。


    纪疏樱气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抬起双手捏了捏面前这个说要买她版权费的男人。


    “不许乱花钱了。”她凶巴巴的说道。


    被凶,单止澜没有半点不愉悦,相反,他在反思自己,是否真得太过。


    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纪疏樱高兴,但不能成为借口,于是,很严肃地解释,“老婆放心,我的钱足够多,不至于让你——”


    话说一半,纪疏樱捂住了他的唇,不让他说出这种气死人的多。


    她当然知道他钱多!


    “哎呀,我要怎么跟你解释呢?我不是有说你的意思,就是咱们要有目的性地去开销。”


    耳畔是男人喑哑暧昧的浅笑。


    纪疏樱双手抵在他胸前,她知道他在笑什么,小手止不住揉弄着他的衣领。


    好似,这才是他的真正样子。不要在斯文中吃掉他,不要探究不到他的情绪,要这样温温柔柔,与在婚礼台上般,深情对视,眼里身边盛有她的影子。


    金色与黑色,娇小与强势,多像美女与野兽,也更像他,如玉的外表下,掩藏着□□。每到夜晚,只想将她吞并。


    单止澜的唇瓣温热,仿若夹着火花,径直撬开她的牙关闯入,凶猛热烈。


    在她给他挡敬酒的那刻,就想这么做了,他探得足够深,足够久,久到她的呼吸凌乱。


    离开的那刻,晶莹的光泽让两人唇珠染上漂亮的色彩。


    单止澜掩住眼底的欲色,西装上的浅浅皱痕如无意外沾上纪疏樱的气息,嘴角晕开的红,更是标上她的印记。


    “想再听一次,可以吗?”他绅士恳求。


    纪疏樱轻轻点头。


    四周无人,只剩下袅袅琴声入耳,一声声撩动心弦。


    与此同时。


    烟花在夜空中燃放,五光十色的光芒透过烟雾,如梦如幻地弥漫开来,交织成一片璀璨的星云,引人沉醉其中,为今夜刻下永恒的美好记忆。


    纪疏樱心里发紧,眼里的震撼还未来得及落下,就见无数无人机变成不同形状,与天空之上绘制一场华美的宴会。


    不止落幕,还有余烬。


    一下就吸引住所有人注视,星顶俱乐部不过数十层,占地面积广阔,是最佳的观赏基地。


    这是单止澜早做好的惊喜,献给她。


    另一处烟花继续,满城烟花,在钞能力的情况下,申请了一个月,才获得准许。


    当然要放个够。


    他在烟花落下的那几秒问,“喜不喜欢?”


    “嗯,我好开心!这是最棒的婚礼!”她的夸奖终于来临,灿烂的笑意,明媚绚烂,比头顶的烟花美,更令人想要迫不及待想要这笑容,留下得更久一点。


    不知他从哪里变出来的仙女棒,塞到他手上,用打火机给她点燃,像在服务小朋友。


    “给你玩。”


    纪疏樱高兴地蹦跶起来,紧接着摸到他的两边西裤里,似乎还装有不少。连他的西装口袋里也有。


    她睁大眼睛,“你居然就这么放?”


    “刚好放下。”单止澜不以为意,点了下她的鼻尖,“你不是没察觉到吗?”


    他点燃了好几根,塞到她手上。


    定制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声音,尤为好听,他不抽烟,却有携带的习惯。


    也幸好带了,才能有让她玩得尽心的念头。


    纪疏樱从背后环抱住他,想象他将这些放进的样子。


    他价值不菲的西装,装的不是名贵钢笔,而是给她的玩物。


    显得这样世俗,真正地染上了烟火气息。


    她偷亲了他一口,又撤离,把仙女棒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痕迹。


    小时候经常看人玩,后来随着长大,以为对这些不会敢兴趣。


    但,一切都如此吸引。


    蜻蜓点水的吻,纪疏樱以为没人看见。


    却不知,这幕被无人机精准抓住,顺便传输到了单止澜的手机中。


    其余人听到动静,纷纷朝这里聚集,俊男美女一起,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单烩意刚好看见变幻的字幕,哇地出声:“祝纪二小姐百年好合。”


    “与单先生携手共白首。”


    “哥,你太有才了!我和爸爸妈妈冤枉了你!!你才是那个最最最会讨女孩子欢心的男人!!!”


    之前云女士的担心,完全多余了好吗?


    哥哥明明是深藏不露的那个,只要他足够爱,哪里有什么不会。


    眼尖地看见单止澜手中燃尽的烟花棒,单烩意双眼瞪得老大,她尖叫走上前,“啊啊啊,是烟花,我也要玩!”


    “没了。”他淡声回。


    单烩意撒泼撒娇:“我不信,你就是偏心,不给我准备!”


    纪疏樱失笑,她决定给他面子,不拆穿他。


    等烟花彻底散尽,不少人跟着一同去了“京禾湾”,沈鹤应等人没有闹到洞房,似不罢休。


    他们灌了单止澜几杯酒,眼看他双眸迷离,纳闷得很,“这就醉了?不应该啊,难道是因为太久没出来喝的关系?”


    他们了解单止澜这人,最不擅长伪装,也不屑于。他醉了,就真得是醉了。


    沈度踢了他一脚,“让你悠着点,快滚吧,等着人明天清醒揍你?”


    累了一天,纪疏樱进入浴室,热水没过身体。


    男人的手臂环抱住她,眨眼的功夫,单止澜已然将她从稳坐到腿上,光洁的背部一览无余,他一言不发地吻住。


    沿着脊椎,很轻很浅,这种多少有点磨人,像在席卷人的神经。


    纪疏樱足尖因为这吻瞬间绷直,甚至感觉有一瞬间的失重感,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膝盖。


    “别动,樱樱。”


    纪疏樱背对着他,灯光洒在她身上,身影笼罩着男人,眉目隐入其中,像道德败坏的君子,又像潜藏在黑暗里的恶魔。


    “你你不是喝醉了吗?”她咬着唇,声音因为他的呼吸,隐忍发颤,宛若随时要展翅而飞的蝴蝶。


    分不清是他的薄唇,还是这未知的感知,皮肤一阵激栗,本能地躲避。


    “骗他们的。”他跟着笑,沙砾感拂过她耳朵,“难道你也信了?”


    “没有”


    “新婚夜想丢下我?宝贝,没有那么容易的。”


    纪疏樱胸前高涨,嗓音变得不像自己的,眼睫间不觉渗出生理性的泪,不得不低声否认说“不会”。


    “小骗子。”他手掌住她的腰间,不容挣脱地要她看点燃的仙女棒,要她从头到尾的推进,看如何燃烬。


    也不知谁才是骗子。


    单止澜身影笼罩住她,温柔地将吻落在她侧脸上,他忍不住跟她打商量,“宝宝,旗袍很漂亮,等会儿再穿给我看一下好吗?”


    敬酒的时候,实在漂亮,当时满脑子都是撕开,从背后贯彻的冲劲。


    身边是高朋满座的人,他的思想如此不纯。


    “说不行行不行?”某种时候,她算是看透了。


    他的风度在这上面,可以说完全没有。


    “当然不能。”


    此话一出,纪疏樱气的想咬他,他们彼此零距离,紧贴在一起,却因他背着她。


    连抓也不行,紧张到缩紧,直到脸上涌起血色,只能难受地说:“那你干嘛还问我。”


    “流程还需要走的。”单止澜哑声说着,手指抚弄上她唇珠,女人眼神委委屈屈地回望他。


    他幽深双眸中,处处透露着喜欢,轻笑一声,说:“不批,还可以盖章。”


    剩最后一点,就能完美契合。


    纪疏樱艰难地踩他,“你就是万恶的资本家!在公司里压榨余秘书他们,然后”


    "你怎么知道?余秘书跟你告状了?他还跟你说这个?"


    男人危险地眯眸,语气中漫起寸寸占有欲。


    第45章 雨露滋润 “小坏蛋。”-


    纪疏樱哑然, 她没有想到,这男人在工作之中的作风,还真是压缩


    有种照进现实的感觉。


    见她陷入犹豫, 单止澜内心的猜想, 愈发清明。


    不由分说胀大一圈,燃到一半的仙女棒灼热, 烫手。 单止澜起身, 恶劣地让她直面。


    黑发如瀑布倾斜下来,随意向两边散开, 又被他拨开,缠绕起一缕青丝, 在指尖上把玩。


    “怎么不说话了, 宝贝?”


    纪疏樱觉得他太过分了, 这时候打断, 抵在入口不让她接触,无疑是在挑战她的耐力。


    她瞪他一眼, 继续踩他, 赌气地说:“就不说,那个裙子也不穿了”


    这张嘴,惯会在这种时候气他。


    不过,没关系,仙女棒上被烧到剩一半的铁丝纹路,可以让她老实。


    狠狠递进给她的时候, 感觉跟她唇间里沁出的汁液一样丝滑。


    她很喜欢,也很享受。


    不然不会表现得这么兴奋。


    恨不能,让他拿更多的给她。


    “宝宝,说想要?”单止澜又拿走, 只给她玩了几下,别说尽兴,刚尝到甜头,就抽离。


    故意逗小朋友似得,要看她破防,还要看她哭闹。


    “”她摇着头,眼中蒙上一层浅薄的雾蒙蒙的泪水,倔强地说:“我要睡觉。”


    他轻笑一声,没有被她激到,反而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吮吻上她的指尖。


    不知是有意无意,这过程无限延长,正中他的下怀。


    纪疏樱感觉十根指尖,泛起热意,一点点席卷便全身。


    比他的唇还烫,还要令人溃败-


    甚至不用到第二天,网上都是铺天盖地的报道,霸满了热搜榜单前十几名。


    #照片照片照片,单家太子爷包揽整晚的烟花,高调浪漫博老婆一笑!


    #超值得,有老婆主动吻得照片为证!


    #疑似婚礼现场曝光,前有纪家灰头土脸参加宴席证据,后有夫妻俩甜蜜互说爱意LIVE图!


    #当无人机遇上烟火,是双倍的浪漫!!


    底下的评论热火朝天,架不住喜欢吃真夫妻的瓜。


    【我好像看到美女老婆的侧脸了,太子爷的照片怎么这么模糊?!有什么是我尊贵的VIP不能看的?】


    【这多少有些考验人心了,压不住的嘴角说明什么,说明他在暗爽!】


    【只有我注意到了,那两句祝福词嘛?感觉好有心机的样子】


    【哇哇哇,都说豪门里出情种,这一刻是不是具象化了?】


    【从此,我磕得cp里又多了一对。】


    早上接亲有不少胆大的娱乐记者直播,紧跟着在迎新娘出来时,就被强势停掉。


    拍不到两位新人的正脸,碍不住对婚宴的好奇,这不,夜晚的阵仗恰巧满足所有热度。


    等纪疏樱看到这些报道时,刚从单止澜怀里醒来,她先是怔了怔,而后坐起来,仔细地、放大地看她是如何亲吻单止澜的面颊。


    照片没问题,亲吻没问题,重点是就这么大肆曝光在了人前。


    这不是她的风格


    时钟指向了上午十一点,京禾湾不比苏曼德,没有大把的佣人伺候,单止澜不喜欢别墅这么多人,除了偶尔阿姨来打扫外,再无其他人。


    如今,多了纪疏樱这个女主人在,云秋池担心她日常饮食没有人照顾,特意将雪姨派过来,专门负责她的日程。


    有人发了消息进来,随之还有被轰炸的群消息,是她们创建的伴娘群。


    夏时萤:【网上疯了啊,压都压不住消息,也不知道某人怎么还没看到。】


    单烩意:【我哥也没回我消息。】


    夏时萤:【看来昨晚战况很激烈。】


    沈清且:【咳,注意言辞,群里还有小朋友。】


    单烩意:【!!!我才不是小朋友,我比嫂嫂大好几个月。】


    默默将消息看完,纪疏樱懊恼,将整个人埋进被子里,不出去的好。


    她侧过身,恰好撞见他的脸。


    床上的男人比她睡得还要沉,光线透过窗帘零星打在挺直的鼻梁上,五官轮廓深邃立体,睡袍因搂着她的缘故,微微敞开着,丝毫不影响美感。


    反倒有种难以言说的矜贵。


    这样的他,很难与昨晚的暴徒联系起来。


    想到那件旗袍,纪疏樱就羞耻,他由侧边撕开到最大,逼她背对着他


    好似,很爱这种姿势,可她不是很喜欢,没有着力点不说,还足容易被他一览无余。


    犹豫都不带犹豫的,对着男人的薄唇轻轻咬了上去,她也不怕他醒,下定决心要泄愤个够。


    可她不知道,单止澜在她睁开的时候,便已经醒了。


    多晚了他比谁都清楚,打定注意赖着不动,更是从昨晚转钟到凌晨三点,就决定好了的。


    他这一生循规蹈矩,偶尔放纵几次,没什么不可以。


    咬了几分钟,还没反应,纪疏樱索性作罢,她决定起床,轻微一动,努力缓解不适,总感觉还有他留在里面的感觉。


    头发是他昨天替她洗完又吹干的,卷翘的弧度又恢复直的,顺滑充满光泽,不小心从他鼻尖上滑落,勾得他心痒难耐。


    才四次,她就受不了。而本来早上就极不受控,在她调皮的玩弄下,如何还维持君子的作风?


    单止澜一把拉过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压在身上,又将她双手没过头顶,他眉眼皆是笑意,“老婆,就这么喜欢看我道德败坏?”


    “还是说你在考验我?”


    纪疏樱气闷,脸上也因挣扎,氤氲出被雨露滋润后的艳光。


    “明明就是你管不住。”


    “小坏蛋。”单止澜心情愉悦地放开她,指了指他的唇,“这是谁弄得?”


    “你早就醒了?”纪疏樱不可思议,“装得真像!”


    单止澜神色认真地纠正,“没有装,老婆,是你弄醒的我。”


    男人起身走向衣帽间,不疾不徐地在她面前脱衣、换衣服。


    纪疏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操作,晃红了眼睛,趁他扣扣子时,赶紧跑向楼下。


    像极了落荒而逃。


    她走得飞快,丝毫没注意到周围堆满了凌乱的礼物,都是昨晚一起玩的那些公子哥送的。他没有拆礼物的习惯,况且以他的了解,这些只会是送给她的。


    单止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将礼物都归纳到一块,好方便她进来就能拆。


    顺便往地毯上放置几块软垫,让她拆累了,顺便可以倚靠着休息。


    她的腰有多细多软,他最清楚不过,要好好保护。


    做好这些,他想到给她买的那些乐器到了,海关清单昨天之前有被余秘书送过来,可以顺便一同放在桌上,等她拆完,就能看到这最后一份算是他迟到的惊喜。


    不止是主卧,被装饰的喜庆,连同他的书房,还有整栋别墅的房间一起,都贴有“喜”字,以及到处飘零的气球。


    单止澜拿好清单,去餐厅之前,折返回了主卧一趟,搁置她的梳妆台上。


    离开前,不知撞到了哪里,发出闷声的巨响。


    单止澜蹙眉,有些心惊,不至于被这点声音吓到。


    只是,他不想纪疏樱听到动静担心。


    他循声看过去,认出来,是纪疏樱从苏曼德带过来的箱子。


    没有装进行李箱,而是被孟叔用漂亮的锦盒装好,送了过来。


    还好地面足够柔软,才不至于磕碰出痕迹。


    除去简单的衣物,跟着散落一地的还有漂亮的粉色信笺。


    单止澜一眼便认出,这是纪疏樱那天从纪家带回来的。


    据他所知,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的创作。


    他还没有窥探人隐私的习惯,但东西的确是因为他的缘故


    叹了一口气,单止澜揉了下眉骨,决定遵从品格,将地上的纸张,重新放回去。


    云秋池是个讲究到极致的人,她吩咐做得事,统统落实到位,且十分精致美观。


    纪疏樱坐在餐厅,身上穿着大红色连衣裙,置身其中,仿佛要与它们融为一体。


    面前的椰汁粥很快见底,雪姨见状,再次推了一碗燕窝到她面前,“少奶奶,再吃点这个,夫人特意让我每天给你炖的。”


    “”


    纪疏樱只好继续吃,汤勺在瓷碗中,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她逐渐心不在焉。


    好慢,单止澜怎么还不下来。


    在她走之前,明明他都在穿衣服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不远处传来动静。


    纪疏樱抬眸望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男人脸上多了一股,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


    像是夹杂着一丝冷峻。


    很快,被她甩到脑后,他们相处都快两个月了,她从未见过他这样。


    应该是她多想了!


    单止澜用餐时,一般话都不多,可这次,明显不一样。


    他看向女人几次欲言又止的神情,无奈道:“老婆,你想跟我说什么,不如直接说?”


    “啊?这么容易看出来吗?”纪疏樱摸了摸自己的脸,纠结了下,还是说:“网上的那些热搜,你有看到吗?”


    “”


    纪疏樱一时拿捏不准,不回应,是什么意思?


    看到了,但是不管?


    “不是说我是资本家?我的确是,而且下一步应该做的就是将这热搜,最大程度发挥出来。”


    纪疏樱屏住呼吸,她不解地问:“为什么?你难道不怕会影响到你的形象吗?”


    单止澜拿纸巾擦拭,他语气淡定,“那都不重要,我现在已婚,正面的热度有利于股票上涨,你是我老婆,又不是情人,为什么要心虚躲避?”


    “”那你为什么不露脸,还打马赛克!


    第46章 露出獠牙 力道接近撕咬-


    何止是他的脸打马赛克。


    纪疏樱侧脸照样模糊, 不过图片氛围感拉满,网友将这些自动忽视了。


    这段日子他算是怕了,外面的诱惑这么多, 她又心思单纯, 不知道多容易被骗。


    何况纪疏樱现在可以说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富婆。


    他给予的那些资产,单拎哪个出来, 都足以吸引与她同岁甚至更嫩的小白脸。


    上次跳舞的那批, 就是很好的例子。他们各个目的不纯,说不定最是喜欢接近已婚的少女。


    纪疏樱被他盯得紧张死了, 老感觉他突然变了一个样子,宛若化作一匹狼, 正对她露出獠牙。


    “单止澜, 你怎么了?”从下来开始, 就不对劲。


    单止澜微僵, 但他是极其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一般人很难从他的肢体语言里, 或者面部表情中探出一丝异常。


    他站起身, 手指微屈,在她的脸颊上轻点,不动声色转移重点,“想讨好我?不如赶紧把它吃了,凉了,你会不喜欢。”


    说罢, 笑着指向她碗中的燕窝。


    “”多少想多了,他是如此道貌岸然。


    暗暗指的,都让她觉得不一样。


    纪疏樱看着碗里的牛奶燕窝,流动粘稠的白, 莫名浮想联翩。


    像盛满在小雨伞里的。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做的,每次都格外多。丢掉时,还要刻意让她看见。


    魔鬼!绝对是魔鬼!


    瞬间就不想吃了,可偏偏雪姨在身侧殷勤地问着:“少奶奶是不合口味吗?要不要加点水果进去?”


    “加点吧。”纪疏樱硬着头皮说-


    网上的报道,单止澜让象征性撤掉了不少,他要的目的已达到,不必再惹她多想。


    单聿为给单止澜放了三天假,多一天都不肯,理由是与云秋池当天订了去巴黎走秀的机票,去晚了赶不上。


    为此,云秋池提前打电话过来,说会给纪疏樱带当季的高定。


    她笑着说礼服够多了,却被云秋池给上了一课,“妈咪给你买这些呢,是想让你多接触些商业活动,你不是打算开始经营你的工作室吗?一些跨品牌的合作,总有用到的时候。”


    “女人有自己的事业心是好事,尤其它还是你喜欢的、热爱的。妈咪知道你的想法,凡是别太累,做没做好都没关系,经验远比经历更重要,你才是第一位,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纪疏樱心里泛酸,没有哪个长辈跟她说这些。


    “我知道的。”


    云秋池又笑着说:“昨天的烟花我也看了,臭小子偷着搞这些,愣把我吓一跳。”


    “吓到您了吗?”


    “没想过他会这么浪漫,就像一下子被你坠入了凡尘,樱樱,你好厉害,可以让他为你如此。”云秋池一语道破,“他把你看得很重,希望你们可以一直这样,不要吵架,眼里仅有彼此。”


    她这个儿子,其实跟他爹一样,在公司里运筹帷幄,唯独面对自己的爱情,光做不说,女孩子的心思一个都摸不准。


    云秋池是过来人,她和单聿为也是结婚后很长一段时间,才相互看透自己。


    她希望这两人,比自己可以少走些弯路。


    纪疏樱心跟着加快一拍,她也感觉到了,但总害怕不是这样,只好说:“我也很高兴。妈咪,你放心我们不会吵架。”


    这种事情谁也拿捏不准,可为了不让云秋池担心,只能这么说。


    云秋池在婚姻里什么没经历过,她说大实话,“樱樱不用紧张,夫妻之间若是一点架都不吵,感情是无法升温的。我知道你的性子,唯一拿捏不准的是我那个儿子,他性子有时候太沉稳,你看不透我也看不透,如果他要是让你不高兴,只管赶他走。”


    纪疏樱呆住,完全没有想到云秋池会这样说。


    “我”


    “樱樱,可别告诉我,你不敢,”云秋池打趣,“现在应该怕的要死的人,是他才对。”


    他怕吗?


    可他怕什么?


    纪疏樱想了想,格外不确定。云秋池说得不无道理,她会看着办的,“我知道了,谢谢妈咪。”


    “乖,后天直接回来就好,这里是你的家,是可以给你撑腰的地方。”


    挂了电话,纪疏樱上楼收拾东西,她记得孟叔有将她的东西送过来。


    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回来,这里的一切显得有些生疏,但再没有了最初的不自在。


    正如夏时萤说的,她与单止澜成为夫妻,不管未来如何,京禾湾是她的家,是要努力生活的地方。


    推开房门,纪疏樱一眼看到堆积成山的礼物盒,很明显,是被整理过的。


    所以,单止澜下去的晚,是因为在帮她准备这些吗?


    等拆完,她想起还没有护肤,去浴室把手干净,再回来涂抹,桌上放的纸张,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是单止澜给她买的乐器!


    纪疏樱双眸清亮,她要去找他。


    哪知,一回头就撞了个满怀,幸好单止澜提前预判了她的动作,紧紧搂住了她。


    “跑什么?”单止澜失笑,对她的反应觉得好笑,像得到好处的小朋友。


    “已经是你的,又不会跑。”


    纪疏樱就这样伸手环住他的腰,抬起下巴说:“那你快说,你把它们放哪了。”


    “这么迫不及待?”感觉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别处。


    什么都能比他更具有吸引力。


    不,或许不止他想的这些。


    那堆信笺里,有他读不懂的往事,他并非看不明白。


    也正因为这样。


    他的心绪到现在都不明,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笼罩。


    “樱樱,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喜欢创作音乐?这么多年,灵感来源出自哪些时候?”


    她昨晚拉的小提琴很熟练,达不到专业水平,但音色各方面调得很好,这方面的天赋,可以说她是得天独厚。


    钢琴、琵琶都不错,纪公馆对她完全属于是低估形,她或许可以走得更远。


    男人那双眼睛深深注视着她,因为亲密姿势的关系,一时无法逃离。


    纪疏樱根本编不出别的理由,连忙低下头,牙齿咬住下唇,发出悄声地嘟囔,“怎么突然这样问。”


    顿了顿,她避重就轻地说:“大部分是一瞬间来的,人或者事都可能这个说不准的。”


    “什么人?”


    单止澜眯了眯眼,敏锐铺抓到关键词。直觉告诉他,可能真有哪位人士,可以刺激到她。


    是那位青梅竹马的哥哥?他们有着不可替代的往事?还是互相在暗处,舔舐伤口,相互鼓励?


    还是说是那位段家的小少爷?她知道那个男人暗恋着她,又因为他们的婚礼,独自神伤吗?而她呢,又有没有一瞬间是喜欢他的?


    他开始嫉妒起来。


    当他看到粉色信笺上的主旋律时,便容不得他不胡思乱想。


    单止澜呼吸缓了下,两指强势地逼她看他,眸色翻涌,“樱樱,我想更多的了解你,不要想着敷衍我。”


    纪疏樱心跳紊乱,她没有察觉到男人看到了她的信笺,那些被特意和她的衣物放在最下面,他不可能看到。


    他的品行,也不会允许他如此。


    纪疏樱一丝没往意外事件去想。


    心慌声彻底淹没了她的思绪,头皮一阵阵地发紧。


    “有因为你”她笑看着他,“这么说你有没有高兴?”


    单止澜猛地吸一口气,大脑有几秒停止思考。


    明知道她急中生智,但听到却是这样不受控制地愉悦。她太厉害了,开始知道如何精准拿捏他。


    可偏偏他如何也反驳不了,他是如此受用。


    纪疏樱把控不准,男人的心思深不可测,缺少了故事的完整性,不知道他会不会信。


    “抱歉,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揪着你的过去不放?”


    分泌的多巴胺,使他冷静下来,他为自己的咄咄逼人道歉。新婚第一天,他就险些失控,多像个初次陷入爱河的小青年,幼稚得可怕。


    不过,一点苗头而已,他安慰自己敏感。


    “啊?不会,你这也是好奇嘛”纪疏樱瓮声瓮气说,手上的动作也并不安分,她其实紧张死了,生怕在他的逼问中,和盘托出。


    顺便狠狠唾弃自己。


    “你也可以对我好奇一点。”


    男人嗓音低沉,带着迷人的磁性,不经意的要求,更像是陷阱。


    “问你什么都会说吗?”纪疏樱正想着,要不要问问他工作上的事,她觉得还是不要太莽撞的好,最好了解清楚怎么完全运营一个工作室。


    他懂这么多,会不会好好教她?这样算不算向他吹枕边风,开后门?


    单止澜:“可以。”


    说完,他已经按耐不住,双臂箍住她的腰身,俯身吻了上去,力道接近撕咬,为险要失控的自制力。


    像是要通过这个吻来传达,更是要让自己静下,稳住四处乱窜的心。


    吮住她的舌尖不够,一只手要掌住她后脑勺,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为了不浪费这来自不易的休息时间。


    单止澜在用完晚餐时,主动提议要陪她,“宝贝,我现在的时间,都是你的,主动权在你手上。”


    纪疏樱吞咽下果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面色无常。怎么回事,他这话说得反而像恩赐。


    若是什么都不做,她跟单止澜两个人干瞪眼,不是更浪费时间。


    “要不看电影吧。”最好的消磨时光利器。


    心照不宣地洗完澡,面前的高清大屏播着一部老电影,她很怀旧,爱看以前的喜剧片,里面的爱情台词各个经典,百看不腻。


    两个人侧躺着,微弱的光亮照在脸上,就这样彼此只容得下对方,吐出的呼吸分不清是谁的,心窝子跟着升起温度。


    屏幕映衬着他的眼睛愈发晦暗幽深,注视着她,快要将她溺毙。


    “单止澜,我还以为你会觉得看这些很无聊。”


    他们此刻就像青春时期,偷偷躲在密封性很好的影院里,谈着恋爱玩暧昧的情侣。


    本以为他不会答应陪她,或者在看的全过程中,无聊到睡着。可都没有,他全程看得认真,会时不时回应她无意识的交谈,还会趁她不注意,将水果递入她口中。


    一切做起来如此自然。自然到不像他会做的事。


    单止澜俯身,浅尝她唇齿间存在的甜香,一下不够,不停深入,从碾碎的果肉,到卷入吞咽,“是挺无聊。”


    “但,你若是喜欢这些,我也可以尝试着喜欢。”他笑了声,伏在她耳边低声诱哄,“事实证明,我的确很喜欢。”


    喜欢到,想在这里.干.她。


    第47章 入戏很快 “这次穿的是黑色的。”……-


    想是这么想。


    单止澜自认为理智尚在, 他心疼她昨晚承受过的狂风骤雨。


    再喜欢,也要懂得怜惜。她这样娇嫩,摧残坏了怎么办。


    “我真是说不过你!”纪疏樱软声地哼了一声, “就知道欺负我。”


    “宝贝, 我只这样对你。”


    他侵占的气息,让她一阵阵发酥, 伸出濡湿的小手蒙住他的双眼, 又堵住他的唇。


    “你一开始说的那些算不算数?”她趁机开始提。


    单止澜看着她,说不了话, 静静听她说。


    “嗯我需要你教我经商,最好是帮我介绍两个人手, 一个助理, 一个财务。”


    她会开始打算盘, 甚至明目张胆跟他提要求, 这很好。


    不怕她野心大,就怕她没有。


    单止澜点头表示, 在她绵软的掌心中, 不舍得出来。


    薄唇凑上去,亲了亲。


    纪疏樱被他弄得一阵痒,不得不缩回,“还有哦,我得跟你说好,我是个搞艺术的, 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群。你不能吃醋,像上次那样,小意都被你吓坏了。”


    一番话说得没毛病,就是从她嘴里形容出来的他, 不讲道理乱吃飞醋。


    单止澜蹙了蹙眉,反问她:“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你们看男人跳脱衣舞,浪荡风流,这是正经的事?”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她撇了撇嘴,有些委屈,“那我说的这些,你答应吗?”


    “会开车吗?”转移的话题,更像在故意吊着她,他嘴角勾起晦暗莫测地笑:“我让余秘书专门去替你买辆?”


    纪疏樱气鼓鼓。


    突然觉得他好讨厌,总跟她玩这套。


    她不要理他了-


    两日度过的时间飞快,从苏曼德回来,单止澜马不停蹄地回到集团工作。


    好似将她的请求抛在了脑后。


    纪疏樱对此很抓狂,但她故意不提,私下里却问雪姨,想办法要来了单氏集团的门禁卡。


    吃过早餐,纪疏樱正打算出门,余秘书的电话这时打进来。


    “少奶奶早上好,您醒了吗?方不方便我过来找您?”


    纪疏樱皱眉:“现在?”


    余秘书:“是的,单总让我给您买的车到了,手续已经办好,随时可以给您送去。”


    “好啊,那你开过来需要多久?”


    “大约四十分钟。”他所在的地方,走快速路不需要经历早高峰,完成任务就可以回集团复命,余秘书完美计划着。


    “可以。”纪疏樱弯唇,开始打起了算盘,她不经意地问:“嗯那个,余秘书你那里有没有工作牌?”


    “??”余秘书疑惑,委婉地问:“您要哪种呢?”


    余秘书平时会担任一些招聘的工作,但都是要董事会特意指派下来的,人选可以由他直接定夺。


    纪疏樱想了想,“比如秘书,助理之类的?”


    余秘书秒懂,他语气携带了一丝笑意,“好的,少奶奶我明白了,保证给你安排好。”


    “你别和单止澜说。”纪疏樱多少感觉窘迫,咳咳两声,“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时间紧迫,纪疏樱不得不为出门的穿着发愁。


    她的衣柜里全是限量款高定,若是作为日常通勤的上班族来说,未免太过招摇。


    雪姨贴心地给她搭了一套,“要不,您去试试?”


    纪疏樱欣喜接过,对着镜子简单照看了下,“效果不错诶,我去换下。”


    奶白色的西装小外套,短款掐腰的设计,精致的金色纽扣,下身是包臀裙,搭配黑色的小羊皮鞋,俏皮上又不失质感。


    雪姨在来单家之前,毕业于巴黎时装学院,云秋池日常的穿搭,多会询问她的意见。


    她看着纪疏樱的这一身,又提议:“少奶奶,穿上这个,会是点睛之笔。”


    黑色的丝袜,上身时,颜色没有想象中的深,反而包裹下的腿,纤细、修长。


    “好好看,雪姨你好厉害。”


    余秘书准时抵达,他先是将车钥匙与工作牌,双手递给纪疏樱,微微鞠躬:“少奶奶,您要的东西。”


    纪疏樱接过,翻看工作牌上面的信息:【董事办实习秘书】


    后面还没有显示人名。


    “这您不用担心,入职流程已经再走了,晚点会给您录进去。”余秘书解释道。


    还想说什么,余秘书眼尖地暼见纪疏樱手上的卡,他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很轻,淡到纪疏樱压根没瞧见。


    单止澜给她买的是跑车,粉嫩嫩的法拉利,极其吸引人眼球。


    “这是他选的颜色?”纪疏樱顿时心花怒放,连同两天的小怨气一扫而空。


    也太会选了吧,她好喜欢!


    瞬间让人少女心泛滥的那种。


    余秘书默默捂脸,天知道,他这一路是怎么开过来的-


    手里拿着门禁卡,轻松度过第一道关卡。单氏集团很大,进入到里面,形形色色的职业精英,穿梭自如。


    这里的每个人节奏都很快,快到没多少人的目光注意到她。


    大厦周边紧挨着商场,吃喝玩乐应有尽有,看起来眼花缭乱。


    纪疏樱觉得紧张,此刻倒有种不像来上班,反倒是来查岗的错觉。


    也不知道等会儿单止澜看到她,会不会吓一跳?


    在电梯层刷卡,左右张望,直至看到有一处电梯打开,纪疏樱想也不想的进去。


    殊不知,这幕被路过的员工看到,掀起不小的风波。


    【集团内部八卦群】里。


    【重大新闻!有位惊天美貌的小姐姐,乘坐上了单总的专用电梯!】


    【有图片为证!】


    【我的天,这背影就惹人遐想了,不敢想象我要是看到了正脸,会兴奋成什么样子】


    【你们居然一开始没注意到吗?呜呜呜,真是太伤心了,我错过了一个亿。】


    【太有气质了,压根不敢看啊!】


    单氏的员工分配的门禁卡,都是专层专达,整栋大厦电梯就是十几部,分布均匀。某种程度上,很好的提高了工作效率。


    所以,再看到纪疏樱乘坐的电梯时,大家才会震惊得不行。


    【她会不会是老板娘啊】


    【你这么说我也这么觉得,网上的照片都看到了吧?有没有提前保存的,赶紧拿出来比对!】发纪疏樱背影的女人,在心里抓耳挠腮,当时怎么就光着吃瓜了呢!


    【我有我有,幸亏我觉得照片特有氛围感,拿来做壁纸了!】


    【靠,这绝对是老板娘啊,我刚刚有没有做什么不雅的事情】


    纪疏樱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在集团内部讨论的激烈。


    她是来学习东西的,要保持低调。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纪疏樱心跳不受控的狂跳,她打量着这层区域。四周寂静得有些过分了,员工们认真严肃地对着电脑一阵输出,整层楼采光很好,接待室、餐吧、茶水间,供应的零食区域,让人觉得在这里工作的同时又是件舒适惬意的事。


    纪疏樱默默记下这里的格局。


    很快,目光放在董事办工作区上,要穿过这些区域。她是初次到访,不知道有条特殊通道,可以隐秘地进出总经办,通常需要人脸扫描,只有单止澜本人才会走。


    高跟鞋走在地毯上,看上去从容不迫,前台过来接待,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人噤声打断。


    纪疏樱微笑,“我是来入职的,单总的办公室在哪?”


    她胸前的工作牌异常显眼,前台大气不敢出,只敢眨眨眼。


    单止澜站在身后,一身深棕色的西服让他看起来斯文又俊美,灰绿色混合的香槟色斜纹,携带无形的压迫感。


    “新招的秘书?”


    熟悉的嗓音,几乎令纪疏樱身躯僵直,扭头,果然看见单止澜站在她身后。


    仿佛对她的出现,脸上并没有掀起多大波澜。


    纪疏樱还记得自己来得目的,深吸一口气,主动问好:“是的,单总我姓纪。”


    “好,这位纪秘书,到我办公室来。”


    单止澜的语气平静又温和,不动声色看一眼她的腿,在众人不敢过多探寻的眸光中,高大的身躯将她遮挡得严严实实。


    门重重关上,动作一气呵成。


    纪疏樱感觉手臂被人用力拉扯,反应过来时,男人强势抵上来,让她动弹不了半分。


    “宝贝,这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他说着,指腹覆了上来,黑裙包裹下的双腿秾纤合度,性感又勾人。


    “这次穿的是黑色的。”


    男人模样正经,手上的动作与漆黑的眸,却不是这样。


    粗暴,凶悍地的研磨着,仿佛下一秒便会撕得粉碎。


    纪疏樱不争气地被他挑逗得耳根红透,她拍掉他作祟的手,“谁要给你惊喜,我是来找你要债的。”


    这个词对单止澜来说新奇得很。


    她的打扮也是。


    他笑了笑,手指克制地只落在她胸前的工牌上,语气严肃地说:“纪秘书,注意你跟老板说话的态度。”


    “”这男人,入戏比她还快。


    纪疏樱瞪他一眼,想到什么,凶巴巴地回应:“老板会这样抱着女员工吗?你跟下属想有不正当关系?”


    单止澜好整以暇地睨着她,几秒后,恍然大悟地说:“所以,单太太,你是来查岗的。”


    肯定句。


    尾音上扬,彰显出他的好心情。


    纪疏樱见他在办公桌前坐下,快步跟了过去,她在他对面站定。


    男人手中握住钢笔,在一堆文件中,翻阅停留。


    纪疏樱眨了眨眼,一时之间盯得入神,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她觉得这个词用在单止澜身上更佳。


    咬唇,倔强地反驳他刚才的话,“才不是,是你不守信用。”


    不知什么时候,单止澜站了起来,半边身子朝她倾斜。


    就这么隔着深沉的办公桌,唇瓣与她仅一寸距离。


    “纪秘书,我送你车,你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第48章 节节败退 “宝宝,原来你喜欢这种。”……-


    距离这样近, 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木质香,宁静而深邃。


    一口一个纪秘书, 更是烫得她心口发麻。


    “方便我上下班?”


    纪疏樱低头, 唇瓣不经意撅了下,“不能怪我, 你表现得一点都不明显”


    “我的错。”单止澜无奈极了, 在她的软唇上轻轻咬了口,没太用力, 足以令她感到一丝痛感。


    “我以为你会知道。”


    纪疏樱顺着杆子向下爬,指尖戳在他的胸膛上, 语气中满是埋怨, “就是你的错, 既然有这个想法, 早上那么早就走,都不知道等一下我”


    眼见这种状态很难收场, 单止澜干脆绕过办公桌, 将她抱起来,坐在他身上,温柔地解释。


    “对于这点,我要先跟你说声抱歉。集团行程安排不固定,你如果跟着我一起过来,你会浪费很多时间, 比如睡眠不能充足,出门的早餐、穿搭等,这些你都要为了跟上我,而去做牺牲”


    “但你不同, 日常只需要在上班时间,准时抵达就可以,当然如果你觉得辛苦,我可以为你安排司机接送。”


    纪疏樱摇头,她不知道单止澜想得这么长远,方方面面皆在为她着想,让她一下子就泄了气,心软成一片。


    她双手不自觉地勾在他脖子上,小小声:“不用司机,我其实很喜欢你送的这样车,一路开过来,超拉风。”


    说着,眼前浮现出某些画面,她其实有自己的小骄傲,跑车引擎的声音,像自由的音浪,每一下由她掌控在手里,别有一番滋味。


    纪惜冉就有专属自己的车,也许是攀比心作祟,刚成年,她就瞒着纪家偷偷考取了驾照。


    单止澜很享受她这潜意识的撒娇。


    嘴角的笑意弯起,视线细致地、一寸寸地从她脸上扫过,宛如他的所有物,不知什么时候就将她吞入腹中。


    “酷归酷,但是不可以为了赶时间,特意开得很快,更不可以趁我不注意,和比人出去玩车,这会很危险。”


    “”纪疏樱。


    她有点想蒙住耳朵,亏她说喜欢的时候,把他可能会说的词想了个遍,没料到会是这个。


    单止澜很轻地抬了下眉尾,他动了动桌椅,空出足够空间,双手托住她圆润饱满的.臀。


    被丝袜包裹后的,弹性十足,手感出奇得好,他在上面来回巡视,眼底逐渐铺上一层浓重的晦色。


    喉结滚动的频率加重,一切似乎要往不可控制的范围上发展。


    本来只打算浅薄的触碰,就当做是对她的惩罚,不料,他完全高估了他的自制力。


    倒不如说,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宝贝,你听见了吗?”他沙哑着嗓音,在她耳边威胁。


    宛若化作一头凶兽,随时冲出牢笼,要将她拆解。


    “听听到了。”


    她转头,不敢去看他此时的眼神,企图从他怀中挣脱,扭动了两下,发现似乎变得更明显了。


    紧紧闭着眼,羞耻地说:“单老板,你不是应该很忙吗?”


    “是,我很忙,可架不住怀里有个小妖精。”


    “什么小妖精我才不是。”纪疏樱几乎咬到舌头,她觉得自己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偏偏躲避不了,还有点想亲近,像患上割裂感。


    有同样感觉的,不止她一个,单止澜极力克制,克制不去吻她,怕紧绷得最后一根弦崩塌。


    他是想.做,但不是现在。她初次踏足这里,不可以表现得这么禽兽,会显得他的办公室不庄重,更会让他的形象在她心里大打折扣。


    他向来懂得权衡利弊。


    “你乖一点。”拍了怕她,如对待宠溺般的小孩儿般。


    “我尽快处理完这些,就交代你要做的事。”


    男人手臂修长有力,圈住她腰身的同时,仍游刃有余地处理工作。


    纪疏樱浑身发软,轻轻点头。


    有些无聊,只好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大到过分的空间,身后是书桌,独特设计的沙发画作与雕塑彰显出主人的品味。


    整体为深色系,奢华与淡雅的结合,呈现出尊贵典雅的氛围,巨大的落地窗,湛蓝的天空又为这空间增添温暖感。


    一如单止澜这个人。


    纸张的沙沙声响起,他的神情一丝不苟,领带系得整齐,仿佛刚才与她的调.情的人,不是他一样。


    纪疏樱忍住打断他的欲望,可她好想说,放开她是不是会完成的更快。


    进来这么久,外面的人会不会浮想联翩?


    殊不知,董事办的这层楼,一个个嘴严得跟什么似的,半点风声都打探不出来。


    怀里暖香如玉,这对单止澜来说,是巨大的考验力,但还是在折磨中,如实将文件批完。


    盖上钢笔,眼眸落在她面颊粉嫩的脸上,她在家就很少化妆,像这样简单的描绘,更是少之又少。


    唯一精致的那几次,还是她出去跟朋友玩耍,单止澜不得不嫉妒,反思两人没有完整约会过。


    “会不会觉得无聊?”单止澜整理衣襟,也替她整理,哪怕没有做什么,也不能让她被议论。


    “等下要陪我去开会,你需要做好会议记录。”


    纪疏樱摇头后又点头,接过笔记本和他用过的大班钢笔,郑重地说:“我知道了。”


    单止澜勾了下她的鼻子,觉得她好笑,“放松点,我不是你的班主任。”-


    会议在上午十点,准时开始。


    气氛庄严,资料整齐地摆放在每个人座位上,上面还有参会人员的铭牌。


    一周一次的大会,整层楼的高层都到齐了,偌大的会议厅一眼忘不到尽头。


    纪疏樱跟在单止澜身后,小腿绷得笔直,手心溢出薄薄的细汗。


    幸好一眼扫到属于自己的座位。


    单止澜步伐稳重内敛,周身萦绕出久居高位的气场,是纪疏樱许久不曾见到过的那面。


    久到有些恍若隔世。


    乌压压的人群,起身时整齐划一,纪疏樱脑袋跟着做出反应,蠕动的嘴唇微微张开,一双漂亮的双眼里,满是惊奇的探究。


    强撑着的镇定力,让她看起来尤为的有趣。


    单止澜将注意力极为细微地落在她身上,眼底几不可察的兴味。


    从未觉得开会,会是如此开心的事。


    “开始吧。”


    众人松了一口气,不明真相的几个高管,眼尖地多了一位女秘书,忍不住暗自腹诽。


    怎么多了位这么漂亮的秘书。看起来反倒像哪位领导塞进来的千金。


    此次汇报的内容很多,由各个部门开始,先是财务部,月度报表等,每样给出的都是最精准的数字;后面是人事认命,内部员工超过考核标准,皆会上报到总经办,再到董事办,审批通过后,皆会发出通知,流程相当细致;再后面就是子公司,特殊情况汇报,以及资产审批


    纪疏樱听到这些,难得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低头,认认真真、一笔一划记录。


    单止澜将这些尽收入眼底,手指点了点桌面,示意说得慢点。


    那汇报的高管一时不解,以往都是这个速度,是他们部门哪里有纰漏吗?被单总这样指出。


    高管欲哭无泪,不知该怎么诉说了,他停顿住,说完最后一句,将压力给到下一位。


    接下来的两个人,皆是这个反应,第一次认为历来的会议,如此难熬,如此漫长。


    纪疏樱舒口气,她看着记满的文字,无端升起成就感。


    好像没有那么难。


    单止澜嘴角不自觉勾起,结束这场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


    出来就是午休时间。


    单止澜几乎不会涉足员工餐厅,他有专门的用餐室。


    等人散去,他搂着纪疏樱,俯身看她记录的笔记本,漫不经心问:“还看?肚子不饿?”


    纪疏樱将辛苦记录好的笔记本抱在怀里,“有点,我们去吃什么?”


    在来的时候,她提前打听过单氏集团有自己的食堂,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外面也全是吃的,这让她觉得未来的一两个月,也多了些期许。


    “刚记得那么认真,一点都没看我?”他记下了这个事情,暗暗咬牙地语气,颇为好笑。


    纪疏樱一本正经地反驳他,“你可是我的老板,我哪里能开小差去看你?”


    单止澜有被她气到,掐了掐她腰间的软肉,“现在是下班时间,纪秘书。”


    “不准入戏这么深。”跟着,手掌在臀.上捏了下。


    “陪老公去吃饭?”


    纪疏樱:“”


    怎么角色转换的都是他-


    一晃过了半月。


    这日中午有饭局,是杭海集团CEO特意前来邀请的,既然是饭局,便少不了喝酒。


    因为是合作的项目,上次单止澜的婚礼,他们没能参加,这位CEO表示遗憾,当即要敬单止澜一杯。


    若是之前,肯定是不敢敬的。可对方祝他甜如蜜意,斟酌两下,仰头喝了下去。


    回去时,纪疏樱亲自挽着他,男人脚步漂浮,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纪疏樱喘气,“谁让你喝酒的?身为老板还这么任性”


    她将人重重甩在沙发上,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雅加泉给他喝下,“老板,醒醒。”


    单止澜没法装下去,酒精使他的燥热感压制不住,也不想再压。


    就这样在沙发上圈住她,一手嵌住她下巴,另一只手解开领带,随意丢在地上。


    “纪秘书,喊老板上瘾了,嗯?”


    “本来就是我老板嘛。”纪疏樱没反应过来,鼻腔里溢出来的嗓音,绵软无力,更像是娇嗔。


    单止澜咬她的唇瓣,一字一顿咬重:“说得挺对,可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上司禁不起你的勾引。”


    “”


    质地良好的皮质沙发上,混合着温度和气味。


    纪疏樱瞪大眼睛,一波一波地朝她砸下来,令她节节败退。


    她不知道他会这么想,更无法认知。


    “你别说了。”红唇险些咬破,看起来尤为可怜。


    单止澜真不说了,只看她。他将人搂过来亲,发现少女早没了力气,瘫软如水。


    他还想欺负个够


    浆果汁水甜腻,浅尝一口,汁液在舌尖快速展开,甜腻感盈满整个口腔。


    即使单止澜不喜欢吃甜食,也忍不住多尝了几口。


    “单止澜,你真的醉了!”


    满屋子的甜香。


    “这不重要。”他手臂绅士地托住她纤细的软腰,心尖却被浸泡透了,嗓音蛊惑得要命,“要不要尝尝?”


    说着,啄吻下来。


    他笑了笑,指尖递到了她面前。


    “宝宝,原来你喜欢这种。”-


    第49章 回味无穷 在这里,没关系-


    “沙发快淹掉了。”


    男人深锁住她的小脸, 一边哑声说,一边感受她的兴奋。


    “单止澜”纪疏樱紧紧抓紧他的衬衫衣领,胸口起伏地厉害, “你喝醉了, 清醒一点,看清楚这是哪里。”


    “办公室, 我知道。”单止澜喉间溢出笑声, 趁她注意力不集中,往前推送, 和她十指相扣,“纪秘书, 你已经适应了。”


    所以, 在这里做.没关系。


    成天在他身边晃荡, 她早已渐渐适应了环境, 形成一套自己的工作模式。


    纪疏樱气得狠狠咬他一口,狡猾的东西, “大尾巴狼, 就会趁人之危。”


    单止澜眉头都不带皱下,由着她骂,手指却捏在了她那层薄袜上。


    更喜欢听撕裂的声音,爱不释手,看那纹路绽开的大小不一,带来极具的视觉效果。


    真皮质的沙发由特别定制, 遥控搁置在边缘的小茶几处,距他们的位置还有些空间。


    再往里面探,就可以够得到。


    “宝贝,你配合一点。”掌心很自然地落下, 发出清脆响声。


    纪疏樱羞愤难当。


    配合,还要她怎么配合,谁能想象到表面看上去那么正经的男人,私底下却是这样


    西装口袋里,竟然随身携带那种东西。


    “你不要脸。”


    手掌扶住纤腰,在男人按下按钮的那刻,沙发缓缓展开,不远处,窗帘盒子自动合上,隔绝窗外的流光溢彩。


    多少有点多余,这将近六十层的高楼,根本无法窥探到任何光景。


    “呜”发出小猫似的呜咽,整个人不可控制德瑟缩了下,单止澜闷哼,指尖抚上她发丝,“纪秘书,你开小差了。”


    暼了眼窗外,白光不见了,头顶的暖光照耀得发晕,分不清南北。


    他拉过她的手,由接触的皮质沙发变换至玻璃触感,眼前的景色都是深色窗帘。


    偶尔透过缝隙,望向楼下的一栋栋大楼,高架桥上的车辆川流不息,好似不会停歇。


    太克制了。


    克制后就是遏制不住的放纵。


    “恐高吗?”她掐住他的手臂的力气,渐渐加重。


    纪疏樱眼睫颤动如蝴蝶,不知是看得过久的关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声息不稳显得格外娇媚。


    “嗯老公,我害怕。”


    “到了。”


    单止澜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喑哑,伴随着愉悦后的低.喘。


    他眼眸如海浪般翻涌,一阵又一阵。满是不可思议。


    她求饶,打他,咬他,他皆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唯独她酥酥软软地喊他老公,令他溃败成这样。


    反倒像个十八岁少年般,兴奋莽撞。


    单止澜想起第一次与她.做的心境。掌心搁在这触感温热的玻璃上,满脑子都是想她,要是喊她老公呢


    纪疏樱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却不懂他为何不说话,这双她陷入过无数次的眼睛里,像融化的烙铁,逐渐成形,练就成属于她、刻上她名字的东西。


    她忽然身后,勇敢地抚摸上他的脸颊。


    视线相交的那刻,单止澜的心脏柔软地不像话,他出来,抱她去休息室换衣服。


    “单总,刚刚在想什么?”她仰着脸,神情调皮得很,跟刚才折磨得不像话的人,判若两人。


    “你胆挺大,又想勾引老板?”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的下颚,动作轻浮下.流。也不知道是谁勾引谁。


    “单止澜!”


    单止澜轻晒:“不叫老板了?”-


    中午的饭局喝的是白酒,浓醇的酒香味,后劲儿说上来就上来。


    他做好了喝醉的准备,看一眼不远处在他休息室内,左顾右盼的纪疏樱,眼中腾起复杂神色。


    “就这么好看吗?”连他真醉了,都没发觉。


    真是没有一丝一毫真心。


    男人的嗓音浓稠,像暗夜里的红酒,令人回味无穷。


    这才将纪疏樱吸引过来,微微探头,“我来这里这么久,还不知道这里面还有间房间诶,好大啊,落地窗可以看到对面的海”


    单止澜暗哑的嗓中夹着掩饰不住的宠溺,她果然像小朋友,对一切新奇得要命。


    “是我的疏忽,没有早点将你带进来。”


    他说得意有所指,纪疏樱听出来了,小脸绯红,嗔骂他:“不正经。”


    “什么是不正经的?刚才的我们吗?”


    整洁严肃的办公室里,讨论的不是重要的公事,而是经历过的一场绮靡。


    纪疏樱闭眼,压根就不再看他。


    突然想到什么,她哼声道:“我现在要开始怀疑,你之前是不是业务熟练。”


    单止澜手臂撑在椅子上,胸前的衬衫扣子散开几颗,模样懒散,“所以,老婆离不开我,除了查岗外嗯,顺便监视老公。”


    他在说什么啊!!


    男人薄唇染了层绯色,眼神迷离慵懒,嘴角勾起的笑容,躁动又惹眼。


    “一直没跟你说,是因为不经常用,如果老婆介意的话,可以随便翻查。”


    纪疏樱咽了咽,被他这副样子吸引,简直欲的过分。


    她走上前,伸出手,探了探他的体温,果然不正常。


    这男人,明明就是喝醉了,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你不许说了,进去休息,听见没?”


    此时,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姿态,不像光彩照人的公主,反倒更像高高在上的女王。


    连命令他的样子,都如此令人着迷。


    都这样了,还要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唇瓣含住她耳廓,鼻气里溢出酒香,用低哑的嗓蛊惑她,“没力气了,要老婆扶。”


    “像刚才那样。”


    他的肌肤升起的红意,愈发明显,无不彰显出他的状态,纪疏樱深深看了几秒,要做下抗争,“你想耍无赖,不是抱我好好的。”


    “能抱你,但为什么走不了,你不清楚吗?”单止澜笑了笑,目光温柔得如谦谦公子,可说来的话,却大相径庭,“宝贝,力气都拿来喂饱你了”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被纪疏樱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巴,羞涩地捶他,“不是让你别说了,你真是坏死了。”


    纪疏樱到底扶起他,凌乱的衣领反倒没有令他的魅力降低,反倒蛊惑到极致,让人止不住地想蹂躏。


    甩甩头,她一定被他同化了。


    却没留意到,埋头在她肩膀的男人,笑的愉悦极了,像成功捕获到猎物,要在老婆面前秀的雄性狮子。


    “衣柜里、抽屉里、浴室里没有别人的东西。现在你来了,我让孟叔将你在家里的东西,准备一份过来。”


    纪疏樱没好气推他,“才不要。”


    她起身,去浴室拿毛巾打湿,替了他擦了擦,最后问他,“要是等会儿有人找你,怎么办啊?”


    “那就陪我一起睡。”单止澜干脆拉过她,躺在他的左侧,“纪秘书,现在是我允许你的休息时间。”


    纪疏樱在突如其来中,晕晕乎乎。


    他来回切换的得心应手,高昂激烈的人何止是她一个。


    耳畔是男人沉重的呼吸声,不知不觉间,她亦闭上了眼睛-


    办公室的大门一下午紧闭。


    整层董事办的人,将门外的人,挡了一波又一波。


    【集团内部八卦群】


    连续半个月以来,信息不曾断过。


    【啊啊啊啊啊,听说了吗?单总应酬时喝醉了!是老板娘亲自去接的!】


    【好磕好磕,没有什么是比真夫妻甜的。】


    【我们单总好奶啊,一米八几的个,没想到在老板娘怀里,居然有这样的反差感!】


    【打赌是单总更爱老婆多一点点,时时刻刻要贴贴。】


    【瞎说什么大实话,难道没发现最近整个公司氛围更好了吗?有老板娘在,老板的心情每天都美美哒!希望可以一直保持下去!】


    【祈祷祈祷】


    单欣桐准时来汇报工作,最近集团里言传疯了的事情,她清楚内幕,但一直没机会碰到纪疏樱。


    进入顶层时,出乎意料地被挡在门外。


    无奈地耸耸肩,她其实还有事,要拜托纪疏樱。


    只有她能做,关于她私人的。


    见不到只好作罢,讪讪离开,期望下班之前可以见到-


    一觉睡到自然醒,纪疏樱第一反应便是跳起来。


    惨了惨了,她还有报告没有写,资料也没来得及做完。


    拿起手机,有不少信息进来,其中有夏时萤的。


    【宝,看到信息速回,我有重大事件宣布!】


    纪疏樱:【怎么了?】


    电话直接打进,声音里是难掩的亢奋,“老头看我努力向上,终于舍得答应我的请求了!我就要在璃城开一场,属于我自己的演唱会了,兴不兴奋?”


    纪疏樱:“什么时候?快发我看看。”


    “等着,你在你老公的公司里,如何了?有没有大展拳脚?”夏时萤暧昧地笑,打趣问她。


    微信图片发了进来,纪疏樱点进去,看上面的时间,眼尖得暼到歌单安排。


    其中有她无比熟悉的且刻在骨子里的。


    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纪疏樱小声地问:“萤萤,你是要唱那首歌吗?”-


    第50章 甘之如饴 今晚去补货好吗?-


    一下午, 单止澜喝醉的消息传遍整个集团。


    办公室的大门紧闭了两个小时,就在众人猜测会不会持续到下班时,秘书处, 传来指示。


    “叫单欣桐来一趟董事办。”


    每周的工作, 仍需要有条不絮的进行,单止澜没有忘记, 不过被他短暂的抛之脑后。


    刻意不想, 醒来后再严谨面对。


    单欣桐密切关注国际国内的信息产业动向,并且定期会为集团做出前景预测报告。


    汇报完, 心头觉得如释负重,单止澜作为她的顶头上司, 深深表示亚历山大。


    眼尖地瞧见表哥脖子上的红痕, 触目惊心, 一看就是被女人咬的。


    能做这种事情的人, 除了纪疏樱外,便不可能有其他女人了。


    单欣桐默默环视着办公室一周, 有甜腻的香气, 唯独不见人。


    “还有事?”单止澜拧着眉,锐利的眼眸无声落在单欣桐身上,不怒自威。


    以他的听觉,察觉到纪疏樱醒了,并且动作放得很轻,应该是怕惊扰到他这里。


    真是笨蛋。


    单欣桐早预料到会被识破, 她张了张唇,还是坦白说道:“表哥,是这样的,我的男朋友也是学音乐的, 我知道嫂子前不久有首曲子成名了,可不可以向嫂子购买版权许可?他需要用做商演,价格随嫂子提。”


    “你还有男友?什么时候的事?”按理他不应该管那么宽,但单欣桐身为单家人,在他眼底子里做事,毫不关心反而显得不近人情。


    他不想纪疏樱会觉得他冷漠无情。


    “就不到半年。”


    “嗯,眼睛擦亮点,不要被骗。”


    单欣桐多少觉得受宠若惊,她完全没想到惯来高高在上的表哥,会问候她。


    “我知道的。”


    “你刚才说的事情,我会跟她说的。”单止澜笑意温雅,停顿了下,“但有个前提。”


    单欣桐前刻止不住兴奋,后感觉有股不好的预感升上来,硬着头皮道:“什什么事?”


    “集团的企业宣传片是不是需要更新了?这次改革一下,音乐就从你嫂子还未发布的曲子里选,至于视频内容的相协调性,交给你全权决定,总之呈现出来的效果必须让人感受出其感染力。”


    “哦对了,你嫂子工作室经营的细则制定,交给你亲自负责,另外我还需要一份人员名单,尽快拟给我。”


    “”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其实,她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才更新?


    单欣桐睁着眼睛说瞎话:“是的,要更新了,内部反应不够新颖,单总的提议正好解决了我们的瓶颈问题。”


    单止澜满意极了,他指出几个集团旗下的品牌,“总用潮牌明星的流行歌曲,不能彰显出别种情怀。没记错的话,这些子公司周年庆即将到了,也更换一下,用钢琴曲或者小提琴曲,立即去准备先宣传出去。”


    “也用嫂子的?”


    “当然,你腾出时间来,找顶尖的团队协助配合她。你嫂子这些都具备,但我想她游刃有余,经历过才能知道自己哪里不足嘛。”


    他语气平淡,对自己假公济私的做法,丝毫没什么掩饰。


    “企业可以是有故事的,这本来就是一种情怀,能引起消费者共鸣,刺激到他们买单的,就是好的途径。我要让他们都听到。”


    最好能感动到哭,百年品牌留存至今,有的是故事,有的是情感。


    珍珠都会蒙尘,他要将她捧高,被更多人所得知,做到真正得耀眼夺目。


    单欣桐这下彻底懵了,傻傻地站在原地,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资本家,轻易可以掌控一切。


    “这能通过董事会的投票吗?”


    先不说方案的问题,单就是宣传,意味着一笔不菲的开支。


    单止澜笑,口吻不容置喙:“那就做得漂亮点,砸钱我砸,从我私人账户里出,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我这就去办。”


    单欣桐一溜烟从办公室里赶紧消失,她多怕自己再走得晚点,会惊吓出心脏病。


    还以为纪疏樱出现在集团已经是够匪夷所思的事情了,没想到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出招留在最后!-


    办公室的动静没后,门把手传来转动的声音,从里面伸出一只小小的黑色脑袋,像做贼心虚害怕被抓包的猫咪。


    她简直可爱得过分。


    “过来。”


    单止澜点了点办公桌,漫不经心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朝纪疏樱勾勾手。


    双腿散漫搭着,一副餍足的模样。


    他极少有这面,即使露出来,也不会轻易被人瞧见。


    人慢悠悠靠近他,小嘴撅得老高,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都听到了?”单止澜干脆将她揽住,“还是觉得有压力?”


    纪疏樱呆呆地点头,似乎还未从刚才得知的信息中,回过神来。


    “没有,我突然觉得不可思议,单止澜,我会不会在做梦?”


    她嗓音软糯,夹杂着一丝起床后的娇憨,令人止不住地想蹂躏。


    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两只手齐齐捏住她的小脸,“樱樱,你这是高兴傻了。”


    纪疏樱拍掉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瞪他:“不,我在想你会不会赔钱,然后扣我的工资。”


    “纪秘书,你那点工资就是扣上二十年,都不够一笔宣传费的。”他轻笑,为她的呆愣。


    说不出来是什么复杂心境,窝进他怀里,脸贴在他肩膀处,“我觉得我现在是碎钞机,你会不会后悔娶我”


    “谁准你说这话的?”单止澜有必要纠正她脑子里的想法,神情严肃,“我有数不清的钱,多来十几个你都花不完。”


    纪疏樱见他如此认真,讪讪闭嘴,但还是委屈地说:“你花钱捧我,我当然高兴,可我怕我配不上这种造势,要是让你害董事会责骂,我会自责的”


    这些日子来,那些人有多难搞她算是体会到了,也就是单止澜能制住他们。


    但,一旦涉及到某种利益,便会齐心协议使绊子,即使决策不了,能拖一阵都是好的。


    单止澜默了几秒,他眸色温柔,墨色的眸子里只容纳得下她。


    “先不说我有这个能力,就是没有也会倾尽所有,不只是你值得,更因为你是一块璞玉。既然是玉,不雕琢怎么成气候?应该说我慧眼识珠才对,善于发现你”


    发现这个词,听得纪疏樱内心一阵咯噔。


    不久之前,夏时萤的话历历在目,她说得对,一首歌而已,代表不了什么,没有人会跟他说。


    “也就你会说,要看到结果才行。”


    “过程已经有了,只差爆发,我是一个商人,不做亏钱的买卖。纪疏樱,自信起来,你就是最好的。”


    他替她列举出实际东西,比如婚礼那晚的小提琴曲,再比如那首钢琴曲,哪样都是证据。


    “你赢了”她小声翁出来,手指落在他喉结上,要看它上下滚动的样子。


    单止澜一把抓住,她作祟的小手,低头靠上去。


    “宝贝,刚才的话还没说话。”他薄唇咬了一口她发红的小脸,语气颇为轻佻,“你不止是璞玉,还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等我浇灌。”


    已经逐渐成为了漂亮的样子,供他采摘。


    纪疏樱羞得爆红,身体顿时也热辣辣的,小幅度捶他胸膛,“不愧是单总,总结得头头是道,谁会有你会说。”


    单止澜挑眉,而后无可奈何的喜欢她这个姿态。


    也许,他早已成为那个中毒之人,甘之如饴。


    “欣桐谈恋爱了?”


    她大概是从这句话后开始听到的。


    幸好,她及时发觉单止澜在处理工作,急匆匆地将夏时萤的电话挂断。


    此时都不用看,都知道她的手机信息,应该被发爆了。


    这周末,也就不到两天时间,她要提前一晚,陪夏时萤彩排,还要作为她的幕后嘉宾,亲自登台表演。


    可又该怎么跟单止澜说呢?纪疏樱一时之间犯了难。


    单止澜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把玩着她的衬衫裙摆。


    “我的衣服对你来说太大了。”


    还说呢!


    她今天穿的丝袜彻底不能穿了,连裙摆上沾染大片大片水痕,泛滥成宅,连同他的西裤一起报废。


    休息室里,挂满了他的各种颜色的西服,衬衫却是清一色的白,她要出来,只能拿他的先穿着。


    “一步都不许走着这个门。”他一边伸出手探,一边道貌岸然地强势勒令她。


    纪疏樱深吸气,从他腿上跳下来,双手胡乱遮着。


    她外面有罩住他的西装外套,但大腿以下,完全是真空的,暴露在空气中。


    “你你不许进来,更不许再来,要走不了路了。”


    四周都是他的地盘,真想做什么,在看见她的那刻,就不可能制止得住。


    除了知道她承受不了外,还有别的原因。


    单止澜低笑一声,视线投射过来更像是在传情,只听他说:“老婆,即使你想,也不可以。”


    “因为没有了。”他指了指垃圾桶内散落开的,又刻意被纸张覆盖的,颇为无奈道:“今晚去补货好吗?味道你来选。”


    “”


    所以,携带这个不是偶然,说不定是他故意。


    算准了,或许更是密谋久了。


    既然是这样,纪疏樱再次坐到了他腿上,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柔弱无骨地从他的胸膛处下滑。


    不知哪根弦开始断了,脆生生地喊:“学长”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