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小说 > 青春校园 > 不走剧情后被阴湿绿茶攻了 > 21、不想分开
    季时昱很困,大脑思考的有些慢,没想那么多,任由闻湫扶着往车库外走。


    进屋的那扇门是指纹锁,可以输入密码。


    季时昱用指纹开门的刹那,闻湫脑中闪过一个问题,他垂目看着季时昱红透了的耳垂,明知道人没有醉糊涂,还是想试一试能否炸出来什么。


    “所有的密码都一样吗?”他这么问。


    季时昱困得不想开口,没有吭声。


    没有套出什么,闻湫也没失望,扶着人到了卧室门口才松手。


    在季时昱关门时,他用一只脚抵住了门板,问:“哥哥,如果铃声都没用,我喊你起床就有用吗?”


    季时昱头晕,懒得思考那么多,道:“我不锁门,你直接进来喊我。”


    闻湫眼眸微闪,撤回了挡着门的脚,“那就好,这样我们就不怕误机了。”


    关门的前一刻,闻湫又喊住了他。


    “哥哥。”


    季时昱因为太困,抬起的眸中蒙了层很浅的水雾,“还有事?”


    “你头发上有东西。”闻湫抬起手臂,手指在他头发上拨弄两下,拿下两面闪着光的小亮片,举起来看了眼,“好像是酒庄门口的装饰品。”


    “嗯。”


    “哥哥晚安。”


    季时昱关好门,背靠着门按了按太阳穴,等头没那么晕了,抬起脚步往里走,脱下大衣,推开浴室的门进去。


    没过多久,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客卧。


    闻湫嗅着手上残留的洗发水清香,依依不舍地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


    他周身围绕着一股令他着迷的冷冽淡香。


    扶季时昱时,他们的身体有一瞬间贴在了一起,味道是那个时候沾上的。


    除了洗衣液的味道外,还有另一种离近了才能闻到的香味儿。


    “哥哥怎么哪都是香的。”


    客卧的灯直到很晚都没有关。


    第二天一早,季时昱是被轻轻晃醒的。


    他闭着眼睛,慢悠悠地侧过身,几番挣扎之后才睁眼。


    闻湫正拿着他手机关铃声,低头对上他的眼神,笑了下,“哥哥,该起床了。”


    季时昱眼神有些发怔,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他睡觉有穿睡衣的习惯,由于刚醒的缘故,睡衣不规整,宽大的衣领有点歪,再加上侧睡,在某个角度甚至能看到里面被睡衣掩盖的风景。


    闻湫盯着他的领口,喉结微动,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车快到了,我们待会儿要去机场。”


    季时昱闭了闭眼,轻嗯一声,“你去外面等我。”


    “好。”闻湫声音微哑,应声后转身往外走。


    等屋里的门被关上,季时昱缓慢地从床上坐起身,宿醉后脑袋很痛,像是有人在不断拉扯脑中的筋脉。


    假如没有人喊他,他睡到下午都醒不过来。


    门外。


    闻湫坐在客厅,瞳孔黑得不像话。他喊了季时昱好几声不见反应,迫不得已伸手将人晃醒,皮肤的滑腻触感在指尖消散不去,心里泛起了一阵痒意。


    他指尖动了动,对那个触感有点上瘾了。


    闻湫等了十分钟左右,卧室里的人出来了。


    季时昱穿了身很正规的黑色西装,领带打得整洁,宽肩窄腰,西装裤包裹着的双腿笔直修长,手臂间抱着一件黑色大衣。


    他皮肤白,眉眼漂亮,冰冷镜片后的目光却寒冷凌厉,浅色的嘴唇微抿着,显得有几分不近人情。


    闻湫喉咙有点干,傻坐在那没动。


    “愣着干什么?”季时昱拉着行李箱,“走了。”


    闻湫起身,眼神炙热地跟在他身后。


    送他们去机场的车早已在外面等候,车里的人看到他们出来,下车帮忙搬行李。


    “齐远骏家里人今天有去闹吗?”季时昱问。


    搬行李的人点点头:“去了,没进门就被保安带走了,他们还在外面喊嵘总的名字,需要联系嵘总吗?”


    “不用了,他现在可没有心思管这些事。”


    季时昱知道季帆嵘身在a市,不出意外,近几个月都会留在a市,哪也去不了。


    这边的大部分问题跟齐远骏脱不了干系,齐远骏不是什么无私的人,发现自己摘不出去了,立马把老朋友一起拉下水。


    现在正是齐远骏和季帆嵘隔空狗咬狗的时候。


    季时昱想到这些,心情豁然,看着外面沿途的风景,嘴角弯起一丝弧度。


    闻湫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艰深晦涩的目光停留在季时昱身上,在某个瞬间显得焦渴难耐。


    季时昱有所察觉,没当回事。


    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这样了。


    登机前,闻湫走在季时昱身后,盯着前面柔软的发丝,视线下移,是一截白皙的后颈,再往下被大衣掩盖。


    他想起大衣里面非常正式的穿着,妒意在眸中划过,“哥哥,你回国后,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的这些天,季时昱的穿着基本以舒适为主,他很少见到季时昱穿成这样。


    清冷又矜贵,给人一种很强烈的疏离感。


    越是没办法触摸,越是想要上前得到。


    “嗯,有点事。”季时昱伸手,从他手里拿商务包,“我自己拿。”


    闻湫强硬握着,没有松手,“我来就好了,这是我的工作。”


    季时昱转过头,“随你。”


    闻湫敛起眸光,语气如常,“你要去见谁?”


    “赴一个朋友的邀约。”季时昱有位朋友邀请他参加一场拍卖会,当然要穿正装。


    闻湫听到朋友两个字,急了,“什么朋友?”


    季时昱:“普通朋友。”


    闻湫脸色微沉,黑眸深处浓稠的不像话。


    季时昱察觉到身后的不对,蓦地停下脚步,回头。


    “哥哥,怎么了?”闻湫面露迷茫,跟着回头看了眼。


    “你……”季时昱踌躇片刻,摇头,“没事。”


    “哥哥,”闻湫单手拎着公文包,眉眼透着几分阴沉,轻声细语地问:“你朋友多大啊?他结婚了没?有对象吗?脾气怎么样啊?”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是我说错话了吗?”


    “说多少次了,别喊哥哥。”季时昱觉得‘哥哥’太暧昧了,听着很怪。


    闻湫蹙眉:“你很讨厌我这样喊吗?”


    季时昱:“……倒也不是。”


    算了,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吧,他又少不了一块肉。


    他们回国的位置相邻,闻湫只要扭头,就能看到季时昱。


    飞机起飞,季时昱拿出了一次性眼罩戴上,把座椅微调到一个舒适的程度,拉下眼罩闭眼休息。


    他晚上没睡好,在这个长达十多个小时的航班里,全程补觉。


    飞机抵达a市的机场,国内正处于上午八点钟,季时昱的车还停在机场,他没有让人来接机。


    “我先送你回去,这半个月的薪水我让财务部提前打给你。”季时昱看了眼后视镜,转动方向盘倒车。


    年后不久就要开学了,闻湫在开学前暂时不会来季氏工作了。闻湫没说原因,可能和他家里有关。


    闻湫坐在副驾上,兴致不高地点头。


    【好困。】


    a市比较冷,车窗紧闭又拉着暖气,温暖窄小的车里让人困意更甚。


    季时昱看闻湫精神状态那么差,问:“在飞机上没睡?”


    闻湫摇了摇头,精神不振,“睡不着。”


    【要分开了,睡不着,好难受。】


    【舍不得分开,不想分开。】


    国外单独相处那么久,季时昱对闻湫的心声已经免疫了。


    【看了哥哥十三个小时,不舍得睡觉。】


    季时昱:“……”没完全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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