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旎歌一进房间,就赶紧关上门,迅速打开系统面板。


    积分条上多出了水灵灵的一百二十分!


    赵旎歌开心得原地来了个华尔兹。


    她脚尖碾地,双臂张开,脚下一个旋转舞步,眼睛弯成了月牙:“总算攒够两百分了!”


    她不假思索,立马用二百分兑换了一年生命值。


    缓解了岌岌可危的三月倒计时。


    做完这一切,她才细看今天新涨的积分。


    发现积分竟然是分两次涨的,每次波动,心动值都有增加六十。


    ——也就是说,他今天对她心动了两次?


    赵旎歌忍不住窃笑一声。


    她一个轻盈旋身扑上床,扯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晃起双脚,连脚尖都像尾巴似的翘了起来。


    让她来猜猜。


    这两次心动都是什么时候呢?


    第一次。


    应该是她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


    第二次嘛……


    肯定就是他抱她下楼梯的时候咯?


    “切~”


    赵旎歌指尖绕着发丝,想着想着,嘴角忍不住又翘了起来。


    表面跟她装得那么一本正经,心里那点小澎湃,还不是被心动值出卖得明明白白。


    没过多久,参加联谊舞会的其他女孩也回来了。


    余倩跟赵旎歌住同一个房,回来时整个人满面春风,欣喜溢于言表。


    赵旎歌拉着她躺进被窝,两人说悄悄话。


    “今晚请你跳舞的那个小军官怎么样?看你俩聊得挺好的。”


    “先接触吧,刚认识还不够了解呢。”余倩捂着通红的脸羞涩一笑,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今晚在舞厅和你一块出去那个男人,就是你男朋友吗?”


    那阵刚好余倩和小军官在聊天,隔着舞池,看到赵旎歌依偎在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怀里走了出去。


    “你看到啦。”赵旎歌得意地问,“怎么样,帅吧?”


    “帅!我之前就在想,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你这个绝世大美女心心念念,甚至还为了他苦练飞天下腰。今晚虽然没有见到正脸,但看他的气质就很不一般!”


    赵旎歌心情甚好,但仍不忘声明:“我才不是为他练的飞天下腰呢。”


    *


    第二天,留下来参加联谊舞会的文工团员就要回去了。


    回程的大巴车安排在下午,舞蹈团员们会在部队食堂吃完午饭再走。


    既显得礼数周到,又能为昨晚联谊舞会上认识的男女留下一个增进交流的空间。


    不得不说,想出这个活动策划的领导,真是有智慧。


    赵旎歌点了个赞。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大家就都收拾下楼了。


    昨晚的舞会,有不少团员找到了较为满意的对象,约定今天在食堂吃饭时再见面,多聊会儿,然后再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若是后续相处得不错,就能成就一桩姻缘。


    这是两边单位乐见其成的。


    所以今天部队上除了日常训练,也没安排什么格外任务。


    临近中午饭点,文工团的临时住所下边,陆陆续续来了好些兵哥哥。


    余倩的那个小军官也来接她了,她腼腆地回头看赵旎歌一眼。


    赵旎歌笑着朝她挥挥手,自己留在宿舍楼下,继续等陆宴岭。


    快到十二点时,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


    没有人约的,也都三三两两结伴去了食堂。


    赵旎歌站在路边,看着人越来越少的宽阔长道,被风吹落的树叶,和一缕让人手臂起鸡皮疙瘩的凉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该不会是被鸽了吧?


    赵旎歌没有过这种经历,甚至都没有准备planb。


    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想过他会不来。


    现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由不得她不思考了。


    她昨晚刚兑换了一年生命值,对于攻略他这件事,其实已经没那么紧迫了。


    在剩余的十四个月里,她怎么着也能再拿下几城。


    但绝对没有比今天这个更好的时机点了,因为昨晚他才刚对她连续投降两次。


    兵法上都说,对待败军要一鼓作气,乘胜追击!


    最后再给他五分钟。


    要是他不来……


    就在赵旎歌脑子各种念头纷飞的时候,身后响起沉甸甸的脚步声。


    她思绪一收,迅速调整表情,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然后才缓缓转过身。


    然而在看到对面男人时,却倏地皱眉:“怎么是你?”


    杨参谋笑眯眯道:“赵小姐,久等了吧。”


    赵旎歌视线越过他,往他身后看:“陆宴岭呢?”


    “宴岭还有点事没忙完。”杨参谋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种诡异的和蔼,像极了一位相看孙女带回家的男朋友时的慈祥老奶奶。


    “他怕你等着急了,所以让我来带你过去。”杨参谋说。


    对陆宴岭能使唤一个参谋长来给他带话,赵旎歌不奇怪。


    毕竟他的出身在那儿摆着。


    说不定这儿的首长都是他家老爷子当年手下的兵。


    赵旎歌笑了笑:“那就麻烦杨参谋了。”


    *


    这杨参谋人挺八卦的。


    一路上有意无意都在打听她和陆宴岭的关系,但都被赵旎歌四两拨千斤地糊弄过去了。


    这里毕竟是军营,不是可以乱说话的地方。


    这点分寸赵旎歌还是有的。


    见打听不出来什么,杨参谋只得作罢。


    将她带到一栋更为肃静的宿舍大楼后,说:“赵小姐在这儿等一会儿,他很快就来。”


    赵旎歌站在楼下看了看,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


    带她来这儿干什么?


    这里是宿舍,又不是食堂。


    赵旎歌过来时,是被杨参谋领着近路抄过来的,直接就进了楼下的门厅,是以她根本没有看见大楼外部上方金灿灿的三个大字——行政楼。


    但这次没让她等多久,几分钟后,陆宴岭出现了。


    这回赵旎歌的确是通过脚步声判断出他的。


    方才她神思乱飞,没怎么注意。


    其实仔细辫听,杨参谋的脚步声是凝重急切的,而陆宴岭走路,从来不会有那种感觉,他的步态一直是优雅沉稳的,即便迈着大步,也给人感觉从容不迫,从骨子里透出矜贵和倨傲。


    他从侧旁的廊下走过来,今日换了身迷彩服和作战靴。


    穿过廊柱时,阳光像滤镜一样折射在他脸上,给他深邃的面庞镀上一层细碎的金光,与他身上冷峻威仪的迷彩军服形成鲜明对比。


    赵旎歌定定看着他,一时没有出声。


    直到他走至面前,一股威压般的气势迎面而来。


    两人视线对上,赵旎歌不仅没避,反而眸尾潋滟一弯,直勾勾迎视他,开口问:“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陆宴岭看了她一眼,就将视线移开了。


    “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他淡声说着,便已经转身朝大楼走去。


    赵旎歌:?


    可这儿是吃饭的地方吗?


    算了,反正吃饭也不过是借口。


    制造机会见面才是正事。


    赵旎歌不假思索,跟着他走了上前。


    军营里的宿舍大楼都是步道楼梯,陆宴岭的军靴踏上台阶时几乎没什么声响,反而是赵旎歌的小细跟发出清脆细腻的声音。


    “这是你的宿舍?”


    赵旎歌一边上楼一边打量,这栋楼的环境布局比她昨晚住的那栋临时住所看起来好多了。


    陆宴岭走在前面,‘嗯’了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赵旎歌见他这样,轻笑一声,又问:“你把我带到你宿舍来干什么?”


    陆宴岭顿步,转身看她。


    他本就身高腿长,步伐又大,没走几步就将赵旎歌甩在身后,与她隔出两三米的距离,也完全没有等她的意思。


    此刻他站在楼梯上,侧首回身,俯下的视线在她脸上梭巡。


    赵旎歌歪歪头,眨眨眼。


    尽管知道他应该就是回宿舍拿个东西什么之类的,但她就是要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把气氛往暧昧那边拉。


    “你该不会是想……”


    她红唇微张,目露惊诧,打量他的眼神还带着一丝别有深意。


    “嗯。”


    陆宴岭扫过她又开始做戏的表情,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也意味深长地说,“那边人多,不方便,还是宿舍方便一些。”


    赵旎歌:……?


    什么意思?


    还真是她故意曲解的那个意思?


    不会吧,不会吧!


    这男人平时看起来那么禁欲高冷,难不成私底下这么闷骚的?


    大白天的,还是军营呢。


    他就想……拉着她干点啥?


    看到女人眼底出现一瞬的错愕后,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陆宴岭收回视线,嘴角几不可察掀起一抹弧度。


    他转身继续走。


    到了三楼,他在停在一扇门前,用钥匙打开门。


    赵旎歌怀着微妙的心情,站在陆宴岭宿舍门前,心跳有点快,悄悄问自己一句:“准备好了吗?”


    ok,fine。


    虽然进展是有点快。


    但来都来了。


    看在他宽肩窄腰大长腿和迷彩服下小麦色八块腹肌的份上。


    她勉为其难地牺牲一下自己,咳,也不是不可以。


    “站着干什么,进来。”陆宴岭取了钥匙,回头睇她。


    赵旎歌眉梢一扬,唇畔浮起笑意,眼睛里几乎是瞬间就漾起了潋滟轻佻的波光。


    她走进去,甚至主动用后脚跟勾上了门。


    在男人脱下外套挂在衣帽钩后转身时,她倾身过去,靠近他,手搭上去,吐气如兰。


    “陆宴岭,你…”


    “厨房冰箱里有鸡蛋和挂面,去煮吧。”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面无表情垂着视线的男人打断。


    赵旎歌:???


    “什么?”


    她酝酿好的所有情绪、撩人嗓音、妩媚表情、全在这一刻宕机了。


    她不可思议地抬眼看着他,确认般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陆宴岭挽着袖口,站在玄关前,一向冷肃的气质此刻却透着松弛的状态,好整以暇觑着她:“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我不喜欢吃食堂。”他挑眉,“面和鸡蛋都有,去做吧。”


    赵旎歌:“?”


    ?


    ???


    有病吧!


    把她叫到单身宿舍来,就是为了让她下面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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